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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雪手里的刀划向地上的蔓藤,‘唰!’一道寒光划过。蔓藤却没有一点动静,低头看着手里那把破刀,断得只剩半截,刀口卷边,还沾了几滴血迹。

    赵九尴尬挠头,面色涨红,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刀被萧世子用来杀狼,砍断了,早知道用得上我就和廖哥借了。”

    “没事,断刀也能割。”云昭雪刚要弯腰。

    “悬崖危险,我来。”萧玄策把她带离岸边,掏出一把刀子蹲下,

    “好吧,你来,下面是万丈悬崖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把蔓藤割断,不说摔成肉酱,肯定活不成了。”

    切断两条蔓藤,旁边两条剧烈晃动,好像有什么重物拖着往下拽。

    “下面有人?”

    萧玄策又割断两条藤条。

    悬崖下方传了一道尖叫声,“别、别割了,我还在下面。”

    悬崖下方,萧秀宁两手紧紧缠绕着两条蔓藤,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差点吓哭了,不想在云昭雪面前示弱才一直强忍着。

    上面停止动静。

    她手脚并用,赶紧爬上岸。

    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萧玄策用刀子对准她,“说!是谁指使你偷令牌和下毒?”

    萧秀宁依旧嘴硬说:“没人指使,是我记恨你们的无情,想报复你们,还偷走令牌,让你们着急。”

    “撒谎!”

    “就是我自己要偷的。”

    “砰!”云昭雪没耐心,一脚踹向她的肩膀,“不说就滚下去。”

    “啊!”萧秀宁往后倒,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是悬崖,面露惊恐。

    上半身往悬崖下滑去。

    慌乱间又伸手拽着蔓藤才没摔下去,又费力的爬上岸。

    萧玄策垂眸看着地上狼狈的人,“说出背后之人,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趴在地上的萧秀宁抬眸,慢慢的站起身,“别,别杀我,我说,是……”

    用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站起身时,猛地朝云昭雪冲去,张开双臂抱住她,把人带到悬崖旁。

    她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啊!”

    手臂勾着云昭雪的脖子站稳。

    萧玄策朝云昭雪那边伸手。

    “雪儿……”

    “郡主……”

    萧秀宁手臂一收勒紧云昭雪的脖子威胁道:“别过来!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带着她跳下去。”

    “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你宁死不肯说,我也能猜得到,是段家段青云对不对?”

    萧秀宁一听立马否认 “不是!谁跟你说是段家?”

    云昭雪猛扣其臂下沉,右手狠掐其虎口穴道,发力反拧,趁她吃痛松懈。

    “咔!”

    迅速给了她一肘击,快速旋身脱险崖边。

    萧玄策伸手把人拽住怀中。

    刚要出手把人打飞。

    突然一支箭从暗处飞来,射入萧秀宁的心口,“噗!”

    她望着箭矢射来都方向,眼睛瞪大,眼里也不敢自信和绝望,身体直直的往后倒去,摔下悬崖。

    伤口那支箭致命,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一定是活不成了。

    箭矢射来都方向有一道黑影掠过,又有几道黑影朝他的方向追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

    云昭雪对赵九说:“赵九兄弟,你的刀是我们弄坏了,等到了许州,我找一把更好的刀赔给你。”

    “不用,你们也是杀狼才弄坏的,帮我们解差保护犯人,不能让你们赔。”

    正在赶马车的萧玄策说:“我弄坏的,我赔。”

    “这,怎么好意思呢?”

    赵九没指望他们能赔,打算和老廖报销到许州随便买一把。

    听到他们说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作为回报他应该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主动说:“廖哥那边我去说,我可以帮你们作证,不让廖哥为难你们。”

    “谢了,像赵大哥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云昭雪给他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

    萧家突然失踪一个人,如果不去造酒作证,他们自己去解释很费劲。

    赵九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娇美容颜,眼睛都移不开了,眼里满是惊艳。

    ……

    昭雪郡主美得像天上的九天玄女。

    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子。

    萧玄策两手挥舞鞭子,鞭子扫到他的手臂却没有落在马背上,手臂上的轻微刺痛让他回过神来,忽然感觉身边凉飕飕的,好似有一股寒气,包围打了个冷颤。

    赵九神经大条,还不知道冷气从哪来,以为是夜里冷,抱着胳膊磨上了两下,咧嘴笑道:“郡主客气了,都是我该做的,夜深了有点冷,郡主回车厢里坐着吧,快到了。”

    “好!”

    唉呀,这该死的老毛病,看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人家不会以为他是登徒子吧。

    萧玄策再次挥舞鞭子,鞭尾差点扫到他的眼角,上身往后仰避开,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赶紧抬手扶着车厢边缘,“哎呦!”

    云昭雪刚放下帘子,以为有刺客,问了句,“怎么了?”

    萧玄策淡定的说:“没事。”

    云昭雪唇角轻勾,应该是某人吃醋了。

    回到流放队伍。

    杨氏立刻迎上前追问,“三郎,宁儿呢,找到人了吗?她是不是在马车里?宁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母亲很担心你。”

    说着,又急着往马车车厢内张望,“回来就好,我不信你会给我们下毒,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

    萧玄策掀开帘子,把云昭雪抱下马车。

    她又急着追问道:“三郎,宁儿……”

    萧玄策告诉她,“她摔下悬崖死了。”

    杨氏一惊,神情呆滞,“死……死了?好端端怎么会摔下悬崖。”

    “她亲口承认是他下的毒,她不是我们的亲人,早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母亲也不必为她的死伤心。”

    云昭雪,“……”

    这就是直男吗?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

    以杨氏对萧秀宁的感情,人死恩怨清,估计也不会恨她。

    杨氏瘫倒在地,“宁儿,死了,呜呜呜……”

    回来没一会儿,也差不多天亮了。

    那些死了亲人的,在附近找个坑把尸体埋了,趴在坟头嚎啕大哭。

    “呜呜呜……”

    “嗷嗷嗷……”

    如果有人路过有人路过,一定会被吓死。

    还有那些狼尸,解差不知道怎么处理,老廖过来和萧玄策商量。

    “世子,狼主要是你们萧家杀的,狼皮和狼肉能值不少银子,你们看要不要拖到城里卖了,挣点银子补贴家用。”

    萧玄策不差钱,没想过要把狼拖进城卖,萧家都是女眷,如何搬得动?刚想让老廖自行处置。

    云昭雪就抢先说:“廖爷,我们一家病弱妇孺,拉不动,廖爷能否帮忙找几个人拖进城卖了?赚的银子五五分如何?”

    虽然解差也出力对付狼,但老廖觉得萧家出力最大,还救了他的命,这钱该给他们赚。

    “行!”

    流放队伍应该有不少人缺银子,解差也缺,拿出两成当工钱,他们还能拿三成,他们还有得赚。

    “以后该拿的就得拿,有钱不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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