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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皋山激战正酣,刘鼎山率领的部队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他凭借着手下士兵的敢打不怕死和对地形的熟悉,给正整训出来的2 整编旅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在刚才的激烈的战斗中,21 整编旅的两个营兵力被刘鼎山的部队击溃。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21 整编旅旅长钱玉林心急如焚。
“参谋长!”
随着一声怒吼,钱玉林身后的21整编旅参谋长孙明远上校,连忙站直身体,大声回应道:“到!”
只见一脸怒容的钱玉林,双眼瞪得浑圆,怒不可遏地叫嚷着:“快去给我找赵旅长,把他的炮兵排给我借来,老子今天非得把这九皋山给轰平了不可!”
孙明远看着钱玉林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但还是硬着头皮面露苦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旅座,赵旅长他万一不答应借炮兵排给我们呢?”
毕竟,炮兵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很金贵的存在。
钱玉林闻言,狠狠地瞪了孙明远一眼,没好气地吼道:“你告诉他赵德宝,就说我钱玉林欠他一个人情!等下次遇到攻坚战的时候,老子一定会还他这个人情的!”
孙明远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是!旅座。”
其实,钱玉林之所以如此大发雷霆,一方面是两个营被打残了。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对洛阳留守司令薛佳兵的脾气了如指掌。
这次讨伐刘鼎山,薛佳兵竟然让自己的部队当先锋。
这其中的缘由,钱玉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就是因为他钱玉林是个降将,并非薛佳兵的“自己人”嘛!
要是再拿不下九皋山,自己这个旅长可能会被他找借口给拿掉的。
几分钟后,2 门上海兵工厂产的82 毫米迫击炮和两门太原兵工厂产的 75 毫米山炮集中在一起。
这些炮兵们根据打退的败兵口述,开始调校射击诸元。
调校完毕后,对已经暴露的刘鼎山部队火力点进行猛烈轰击。
这四门炮虽然数量不多,口径不大,但威力却不容小觑。
尤其是对付刘鼎山这样的杂牌部队,效果更好。
“嗖!嗖……”伴随着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炮声,山上的刘鼎山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喉咙里发出一声大吼:“卧倒!都他妈给老子卧倒!”
那些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们,在听到这尖锐的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毫不犹豫地就地卧倒。
然而,那些新兵们却显然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在发愣,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老兵和军官们心急如焚,一边卧倒,一边扯着嗓子对那些正在发呆的新兵们吼道:“卧倒!信球货!还他妈发球啥呆来!”
有些老兵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地将身旁的新兵扑倒在地。
几个呼吸后,连续的爆炸声在他们中间炸响。
迫击炮和山炮的炮弹如雨点般砸落在他们附近,掀起了一片尘土和硝烟。
这些炮弹无情地撕裂着空气,将许多不幸的士兵炸上了天。
仅仅是几轮齐射,原本还算安静的山上瞬间被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所淹没。
刘鼎山的士兵们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根本没有做防炮的工事,只能闭着眼睛祈祷自己不要被炸到。
转眼间,守军伤亡惨重,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和鲜血,以及伤者的哀嚎声。
而在山下,听到山上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起,钱玉林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阴笑。
不过,在几轮齐射之后,心疼炮弹的钱玉林就命令炮兵停止射击。
并且让手下借助这个机会,赶紧组织进攻。
遭受炮击后的刘鼎山部队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士兵们惊恐万分,士气低落。
但刘鼎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知道炮声一停,就意味着敌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于是,刘鼎山一边奔走着,一边大喊道:“都他妈别慌!别乱!越是乱!就是越是容易没命!按照平时训练的来!”
“想要活命的!都听老子的!准备好防守,敌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他大声呼喊着,催促士兵们迅速组织反击,强行将军心给稳住了。
这要是换了别的杂牌部队,炮声一响,绝对作鸟兽散了。
也得亏他手下的大多人,都是见过血的悍匪。
在刘鼎山的激励下,军官和老兵们最先稳定下来。
在老兵和基层军官的叫骂声中,守军逐渐停止了慌乱,勉强振作了起来。
他们一边抢救伤员,一边准备防守。
不过,此时守军那唯一的两门马克沁重机枪,,已经无法再为他们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
一门已经被炮火摧毁,另外完好的那一门,刘鼎山已经让人悄悄给转移到后方了。
敌人有炮,他们没有,要是再敢开火,就等着对方点名吧!
没有了重火力的掩护,这无疑给刘鼎山的部队,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接下来,又是一场血战。
还好21整编旅的人训练水平一般,战斗意志并不强。
再加上山上的地形复杂,他们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
这场血战,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刻才逐渐停止。
虽然,刘鼎山的人再次将21整编旅的进攻打退了。
但是,他们的人也是损失惨重。
一营的八百人,还能打的就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而且,这三百人还有很多人是带伤的。
至于他的护兵营,他损失了一百来号人。
现在,唯一就剩下两个骑兵连保持了完整的建制。
刘鼎山站在山顶,俯瞰着山下大批敌军,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他紧紧咬着牙关,低声咒骂道:“他娘来!这样下去可不行,再这么打下去,我们都他妈得死在这!”
刘鼎山转头看向身旁的周老栓,只见他身上沾满了鲜血,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
刚刚短兵相接的时候,全靠着周老栓和他手下的大刀片子,把敌人给吓跑的。
刘鼎山深吸一口气,对周老栓说道:“老栓,你去告诉兄弟们,等天黑了就做好撤退的准备!”
周老栓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撤?旅长,咱才守了半天啊!”
刘鼎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有炮,咱根本就耗不起。再继续守下去,只会白白送死。”
周老栓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中,旅长,俺知道了。”
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刘鼎山赶忙叫住他,紧接着补充道:“等一下!老栓!就算是咱要撤,也不能叫这些狗日的真轻松就过了九皋山。”
周老栓抬起头,看着刘鼎山,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今晚半夜的时候,咱们给他来个夜袭!”
“夜袭!”周老栓听后,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刘鼎山重重地点点头,说:“对!必须得毁了他们的炮,能毁一门是一门。”
“要不然,嵩县城咱也不好守!”
“中!夜袭好!咱手下的娃娃们夜袭最拿手了。”周老栓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兴奋笑容,附和道。
随后,刘鼎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不过,夜袭前,你先带着咱以前的老弟兄们多在山上设置一些陷阱。”
“必须得给这些畜生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尝尝苦头!”
“夜袭完,就让骑兵连掩护咱们撤!”
“中,俺知道了,旅长。”周老栓兴奋的点点头,下去传达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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