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189章 布局借势待良机,黑影惊现救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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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元介的眼睛亮了亮,指节在桌沿轻轻一叩。

    “借民怨压官威,再引知府入局——”

    “这招甚妙!既避开了干预地方的坑,又让我们占了理字!”

    “光有民怨还不够。”

    时念转头看向何源,指尖在密信上顿了顿。

    “得麻烦你跑一趟盛京,把张万利勾结官吏、强占民产、低价垄断海盐的证据,悄悄递到言中丞手里。”

    “以言大人的秉性,他定会参张启年一本,让这对兄弟首尾难顾。”

    何源点头应下,指尖却在茶盏沿捏出了白痕,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顾虑。

    “只是盛京到南岸路途远,言大人就算接了信,查案、上书也需时日……”

    “所以我们才要等。”

    时念走到窗边,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着,节奏沉稳。

    “等张万利以为胜券在握,以为咱们不敢插手;”

    “等他在盐仓里摆酒作乐,把强占祥福园、压榨渔民的龌龊事都抖在明处;”

    “等百姓的怨气积到顶点,咱们再动手,才能一击必中。”

    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烛火下格外柔和。

    “付兴博想让咱们掉进干预地方的陷阱,咱们就偏不跳。”

    “咱们帮百姓讨盐价公道,帮戏子保生计活路,事事占着理,就算传到朝堂,谁能说三道四?”

    “还是念姐想得深!”

    “这样既救了素心和祥福园的人,又没往陷阱里跳,最后还能给那姓张的死胖子挖个大坑,让他爬都爬不出来!”

    阿福难得出声,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张珂源抬眼看向时念,语气里带着几分考量。

    “可祥福园那百年祖业,李班主和素心真能舍得?”

    “毕竟是太师父传下来的根基,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

    “舍不舍得,得让他们自己选。”

    时念想起素心说“膝盖只跪天地祖宗”时的倔强,声音软了些。

    “咱们不逼他们,只把利弊说清。”

    “是守着空园子等被拆、人被卖去窑子,还是带着戏本、本事换个地方活下去,让戏园的魂传下去。”

    “路是自己的,得他们自己说了算。”

    而且,若是盛京那边动作足够快,李庚生未必保不住那园子。

    何源揣着时念写好的密信,将油布包紧了又紧,就这夜色往码头走。

    海水的潮气打湿了他的靴底,然而他却走得格外稳。

    次日一早,客栈后院。

    杜元介帮张珂源整理账册,指着“南岸分院启动资金”那栏笑。

    “原想省着点花,这下怕是要为祥福园的事大动干戈了,不过也算值得。”

    “念姐!”

    阿福从巷口跑回来,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字条,额角还沾着汗。

    “那个小石头送来的。”

    时念接过字条,瞧了一眼。

    【等您的信儿。】

    她往纸上呵了口气,水汽在字里行间漫开,又很快散去,只留下淡淡的墨痕。

    天色大亮,一众人如同往常一般出门游玩。

    胭脂铺里。

    浅醉捏着盒珍珠粉,指尖在细腻的粉末上轻轻划着。

    粉粒沾在指腹,像落了层碎雪,对着铜镜轻扫,脸颊顿时亮了几分。

    “这粉可真细,还不卡纹。”

    浅醉转头朝暖夏笑。

    “快试试,配你新做的旗袍正好,衬得你皮肤更白了。”

    暖夏正踮脚够最高层的胭脂,胳膊伸得笔直,袖口滑下来露出半截皓腕。

    她闻言回头:

    “还是浅醉姐姐先挑,我听吴婶说,南岸的珍珠粉掺了鲛绡汁,不仅显白,还养皮肤呢。”

    一群姑娘挤在不大的铺子里,挑挑选选好一会儿都没定出个结果。

    掌柜的笑得眯起了眼,捧着个描金锦盒凑过来,声音里满是殷勤。

    “姑娘们瞧瞧这个!”

    “用南海珠磨了三个月才成的,擦上脸像裹了层月光,比盛京的东珠粉还细,这可是咱们南岸最好的货!”

    凝霜伸手打开锦盒,细碎的珠光瞬间晃了眼,连晨光都似被吸进了粉里,引得众人低呼出声。

    玲珑凑得最近,鼻尖差点碰到盒沿,轻嗅了下。

    “闻着还有点香,是茉莉吧?”

    “姑娘聪慧!”

    掌柜的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指节敲了敲锦盒。

    “是用头茬茉莉花露调的,擦着脸香一整天,还不腻。”

    “姑娘们要是全要,我只算原价八成,往后常来照顾生意就行!”

    姑娘们顿时叽叽喳喳讨价还价,全然没了昨日谈论张万利时的凝重。

    时念站在门口,望着她们围着铜镜试妆的模样。

    “念姐也挑支簪子吧?”

    浅醉举着支珍珠步摇走过来,流苏晃得人眼晕,颗颗珍珠都透着亮。

    “掌柜说这是深海珠做的,比盛京的东珠还润,您戴肯定好看。”

    时念笑着摆手,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街对面的杂耍摊。

    “你们戴好看就够了。”

    她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街对面的杂耍摊。

    念一他们正蹲在那儿,看得直乐呵,十二腰间的木剑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杂耍艺人正吞剑,寒光闪闪的铁剑从喉咙里穿过去,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念八看得急,踮着脚差点摔进旁边的糖画摊,被念一一把拉住。

    “这群活宝。”

    时念无奈地笑。

    刚要喊他们过来帮忙搬东西,就见玲珑攥着块试妆用的粉扑从铺子里跑出来。

    “念一哥!你们中午想吃什么?”

    “我听人说南街的海鲜楼不错,有刚上岸的石斑鱼,鲜得很!”

    她跑得太急,眼睛只盯着杂耍摊的方向,压根没看路。

    “小心点!”

    时念的喊声刚出口,就见辆乌木马车从巷口冲出来。

    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像惊雷,车夫扬着马鞭,嘴里还骂骂咧咧“不长眼的东西!敢挡路!”

    玲珑猛地回头,马车已到眼前。

    车辕上的铜铃“叮铃”乱响,吓得她腿一软,手里的粉扑“啪”地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道黑影从屋檐下窜出来。

    那人脚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身形快得像阵风。

    他单手扣住马车前的横木,指节发力,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狂奔的马车竟生生顿住。

    车辕被掰得弯了寸许,木纹都裂开细缝。

    玲珑还愣在原地,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攥住,粗糙的掌心带着薄茧,却并不会觉得硌得慌。

    她被往旁边拽了半步,这才避开。

    她抬头想道谢,那黑影却已松开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巷尾的茶棚后,只留下片玄色的衣角。

    “玲珑!”

    浅醉她们疯了似的跑过来,凝霜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吓死我们了!”

    玲珑这才回过神,眼泪啪嗒啪嗒掉。

    “对、对不起!”

    待一群人回到胭脂铺里,玲珑也回了魂儿。

    “刚才那谁啊?好快的身手!”

    “我、我不知道……他好快,像阵风似的,抓着我手腕的时候,我都没看清他的脸……”

    念一他们也冲了过来。

    十二捡起地上的木剑,瞪着那辆马车,眼里的火像要喷出来:

    “妈的!赶着去投胎?”

    马车夫被刚才那下惊得脸色惨白,此时正蹲着检查车辕。

    他赶了这么多年车,从没见过有人能徒手拦住狂奔的马车。

    听到十二的骂声,顿时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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