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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京兆狱大门口。方蕊儿按照约定,带着秦林来到此处,准备进去,止家兄弟则是守在旁边,似乎并没有要入内的意思。
见状,秦林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位兄弟不进去?”
“我等只负责保护秦公子,在这京兆狱中,似乎没什么危险,便不进去了。”
止雁山挥挥手,示意秦林自己进去,不必理会他们兄弟俩。
但秦林听见以后不敢了,连忙走过去跟兄弟两人勾肩搭背:“你们若是不进去,本公子又如何能确定,见到的人一定是娘娘说的那个?”
“万一今日白天,他就被转移了呢?”
闻言,止家兄弟对视一眼,忽然觉得有道理,便在犹豫片刻后,点点头答应下来,表示待会儿可以一起跟着进去。
秦林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点点头后转身对方蕊儿笑道:“方掌柜就不必进去了,你的重任在后面,万一日后留下破绽便不妙。”
“好,那你们小心些。”
方蕊儿其实想进去见一见目标,方便后面救人,可此番进去也有风险。
她今日没有女扮男装,万一被里面的狱卒看见并事后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走吧。”
不一会儿,秦林快速穿好自己的太监衣服,并在外面套了一件狍子,随后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人往京兆狱大门口走去。
这等动作看得方蕊儿心惊胆战,毕竟她的计划中,绝非如此进入京兆狱内部!
到了大门口,止家兄弟见秦林脚步不停,大有直接进入其中的意思,心里不免深吸了口气,隐隐有些担忧。
他们可不想折在京兆狱中。
“站住!”
眼看秦林即将进去,门口的两个狱卒便直接放下长戈,作势阻拦:“兆狱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还不速速……”
啪!
啪!
“瞎了你的狗眼,连杂家也敢拦?”
不等守门狱卒将话说完,秦林便直接赏了两人一巴掌,掐着兰花指怒道:“还不快点开门?耽搁了杂家的大事,你们两个的脑袋都不够砍!”
“公公……”
那未说话的狱卒很委屈,不过此刻还是眼泪汪汪地开口:“公公可有大理寺或者刑部开具的文书?就是京兆尹亲自手书的也好!”
“若是没有的话……”
“杂家入这京兆狱,还要那些杂鱼同意?”
听得此言,秦林直接将淑太妃给的令牌拍在那人脸上,指着对方的鼻子怒道:“给杂家看清楚了!”
“杂家可是淑太妃娘娘的贴身内侍!”
“知道淑太妃吧?那可是连陛下都有尊敬三分的人,你说杂家有没有资格进去?”
京兆狱不比天牢,这里关押着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重犯,或者京城本地的犯人,基本不包括皇室宗亲。
不过这狱卒显然是听说过淑太妃名字的,此刻顿时面露恭敬神色,朝着秦林低头哈腰:“不知公公大驾光临,小的们心中惶恐!”
“公公您请,您请!”
两名狱卒确定了令牌的真实性后,立刻变得小心翼翼,直接放人进去。
甚至他们看见了止家兄弟也跟在后面,却不敢多嘴再问。
得罪了淑太妃,可是会很惨的!
“哼!”
秦林骄傲地冷哼了几声,随后扭头进入京兆狱内。
刚进来,便有扑面而来的恶臭。
他忍不住捂着鼻子,皱眉开口:“真臭!此地也太邋遢了,你们平日里没有打扫吗?”
“回公公,每日都有打扫,但……这里的犯人大多随意便溺,因此始终充斥着恶臭……”
此时,陪伴在秦林身边的狱卒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大人物一不高兴,就让他们大吃苦头。
还好秦林没有多说什么,一路走走看看后,来到了京兆狱深处的审讯室内,头也不回地对典狱问道:“听说最近有个叫武凌风的年轻人,被关进这里了?”
“具体是何罪名?”
闻言,典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回公公,那武凌风在家中藏有三套完整齐备的铠甲,外加十把战刀,有谋反嫌疑,特此捉拿入狱!”
“私藏兵甲?”
秦林得知乾帝用这种理由将武香寒的侄儿关进京兆狱后,心里都忍不住笑了笑,认为这种办法真是太简单粗暴了。
他便朝典狱挥挥手,示意对方将那武凌风押过来:“杂家奉淑太妃娘娘懿旨,提审武凌风!”
“还不快去,将人犯押过来?”
“公公,这……”
京兆狱典狱顿时满脸为难神色:“人犯武凌风虽不在天牢,而在这京兆狱中,但上头有过吩咐,除了陛下或刑部几位大人亲自手书,任何人不得……”
啪!
下一秒,秦林赏了对方一巴掌,将其打得七荤八素,神色冰冷地开口:“淑太妃娘娘够不够格?方才你既然听说娘娘尊讳后,方杂家进来,理应明白娘娘在宫中的身份与地位!”
“怎么,真到了要你为娘娘分忧的时候,却拿刑部那些个臭石头搪塞杂家?”
“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
扑通一声,典狱直接跪在了地上,向他磕头认错:“公公,实在是……上面有交代,不能轻易……”
啪!
“是,是,小的这就去,请公公稍等!”
“贱骨头!”
秦林装模作样地骂了几声,转身看见目瞪口呆的止家兄弟,不由得好奇:“怎么了?杂家做得不对?”
“秦……公公,你这般大胆,可是会引起大麻烦的!”
沉吟片刻,止雁山终于忍不住,好心地出声提醒,止沧澜也是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公公若是继续如此嚣张的话,咱们今晚恐怕难以走出京兆狱了。”
“嚣张吗?杂家不觉得啊。”
三人说话家,典狱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个垂头丧气、步履蹒跚的青年。
秦林仔细打量了几眼,又朝止家兄弟看去,见对方微微摇头后突然抽起一旁用刑的皮鞭,狠狠抽在典狱身上,打得对方一愣一愣的:“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糊弄杂家!”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真正的武凌风带来,不然……杂家手里这皮鞭,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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