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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谁乱嚼舌根了?”随澈冷下脸,目光看向安语芙,眼底都是戾气。安语芙很怕他,她嫁给随明尧的当晚,婚房就被眼前这个在当时还未成年的小孩子砸了稀巴烂。
现在他成年了,安语芙对他的惧意更甚,接触到随澈的目光时,她甚至后退了一步。
随明尧不是不知道安语芙的忐忑,但他却没有替安语芙说话,只严肃问:“昨晚你在哪?”
随澈抬起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散漫的翘起腿,淡淡道:“在陆家的酒店,怎么?我见我姐姐一面不需要跟你们报备吧?”
“好。”随明尧点了点头,站起身时瞥了一眼安语芙,转身上了楼,一句话不再说,留下恐惧不安的安语芙、默不作声的秘书以及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的姐弟二人。
随夕目光冷漠的看着她,手轻轻一抬,随澈便将烟盒放在她掌心,又体贴的为她点烟,活像个狗腿子。
安语芙看着随夕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抵在唇边轻吸一口,后站起身缓缓向自己走来,烟草味也不断的蔓延至她的鼻尖,让她不由自主的屏气。
“安小姐,哦不对,小妈。”随夕身材高挑,比安语芙高了不少,加之穿了细高跟,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语芙,硬是逼得安语芙不断后退。
“安分一点才能坐稳随夫人的位子,”随夕弯唇,“不然,我不介意选一个比你还小还漂亮懂事的来当我的小妈,记住了?”
不等安语芙回答,随夕已经接过王姨双手递过来的手包,转身向外走去。
随澈撑着下巴看热闹,见随夕离开,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拎着车钥匙缓步走到安语芙面前,轻笑道:“小妈,保重。”
他追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姐,我送你。”
*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跑马场上,远远的能看清一道身影骑着马奔驰而来,身姿绰约,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人惊艳。
陆之扬和贺梵坐在遮阳伞下,墨镜架在鼻梁上,望着不远处骑马而来的宿衡。
“他怎么这么兴奋?”贺梵皱着眉,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有些好奇。
陆之扬算是半个知情人,闻言耸了耸肩:“还能为什么,成功当上了小三,高兴的。”
贺梵将墨镜下移,深邃眸光惊讶的望向陆之扬,疑惑道:“那女人不是没有联系司衡吗?”
“是啊,所以他自己找上门去了。”
马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止住话,看着翻身下马的宿衡将安全帽扔给工作人员,悠哉的走到遮阳伞下,姿态随意的靠在躺椅上,眯起那双桃花眼,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可以看出,他确实很高兴。
贺梵直起身凑到宿衡面前,细细的打量他一番,打趣道:“果然,这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这气色。”
宿衡浑身都洋溢着一种满足感,像是吸足精气的男狐狸精,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和往日不一样了。
宿衡懒得理他,贺梵便坐了回去,谈起正事。
“司衡,你家老大最近的小动作还挺多,前几天各处奔波拜访那群退了休的老爷子,大概是希望这群老爷子能去跟你爸说道说道?”
“他想蹦哒那就让他继续。”宿衡扯起唇角,讽刺道:“老爷子没那么愚蠢,寰盛如今能做主的人是谁,他不是不知道。”
寰盛上下早就被他打通收揽,别说是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姐,就是老爷子想回去主持大局,也得好好想想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从他的囊中将寰盛取回。
陆之扬轻笑着插话道:“你家老爷子想弥补你还来不及呢。”
“不需要。”宿衡厌恶的皱起眉。
一个不负责的骗子而已,想让他放下往事?休想。若不是他的名字是母亲去世前为他取的,他连裴这个姓都不需要。
‘宿衡’就挺好,母亲的姓,母亲取的名。
公事谈完,三人便起身换回衣服,回市中心的路上,宿衡坐在副驾驶支着额头,皱着眉沉思的模样好似在想什么大事。
陆之扬将人接去的,自然负责将人送回来,等红灯的间隙,他看宿衡表情不对,便问了一句:“想什么呢,表情那么严肃。”
宿衡偏头看向他,沉默一会儿,突然问:“你说,我今晚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去找随夕?”
“……”陆之扬跟恋爱脑发小无话可说,默默收回目光。
傍晚,随夕从公司回家,电梯门一开,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宿衡已经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酒气熏的随夕都有点晕。
“姐姐,我刚陪他们应酬完,他们都灌我酒,我好难受。”宿衡垂眸遮住自己眼底的狡黠,蹭了蹭随夕的肩膀,撒娇道:“好想你。”
随夕皱着眉想要推开他,可总归男女之间体力悬殊,何况还是一个醉了酒的男人,她推了几下便放弃了。
“我跟你说过,一周来一次,算上昨晚,这是第二次了。”她太冷静了,还很无情。
宿衡闻言难免心酸,委屈的撇了撇唇,缓缓松开了随夕,可怜巴巴的道歉:“对不起姐姐,你回家吧,别管我了。”
随夕淡淡的看他一眼,非常干脆的绕过他去开了门,关门时还看了他一眼,见他像被定住了一般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抿了抿唇还是把门关上了。
宿衡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被酒气熏的自己都嫌弃的皱眉。
他撑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目光直直的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身侧的门被打开,宿衡才懵懵的转头看过去。
随夕已经洗漱完,只穿着吊带睡衣,白皙匀称的腿若隐若现,头发还湿漉漉的散在身后,素面朝天却比往日化妆后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淡,很是单纯动人。
如果身上的睡衣不是吊带款,如果不是纤细脖颈间的暧昧红痕,如果不是——
宿衡干涩的吞咽了一下,眼底都是猩红一片,摇摇晃晃的撑着墙壁站起身,低落的解释道:“我刚刚有点晕,马上就准备走了。”
他很擅长伪装,以此来博得随夕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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