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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过去式,我们都应该向前看。”她徒劳的说着。“我做不到。”
裴砚礼逼近了她,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她挣扎推搡他的手,被他十指相扣按在墙上,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徒劳。
上次亲吻是在醉了的情况下,意识不清,这次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亲上的一瞬间,所有的燥热,所有的不甘都被抚平。他勾缠着她的舌尖,感受到了丝丝甜气,无比痴迷。(成年人,只有亲吻)
周清清挣扎无果,发了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裴砚礼闷哼一声,并不退离,反而贴近她,加深了这个亲吻。
分开后,周清清面色酡红,眼眸含泪,似乎气的不轻,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的说道:“裴砚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以报官将你捉走!”
“我知道。”
裴砚礼在笑,明明唇角被咬破,鲜血流下,狼狈不已,可他却全然不在乎,浑身上下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你不用报官,现在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被你引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会被送入官府,革去官身,送入大牢。”
“知道你还这么做?”周清清用手背擦着唇瓣,力道很大,似乎想把什么痕迹擦掉一样。
裴砚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不在乎。”
周清清的动作一下顿住了。因为她发现裴砚礼这话并不是在说假话,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却还是这样做了,冰冷冷漠的气息消失不见,满是愉悦和不可捉摸的危险。
“你疯了。”她咬着牙说了一句。
裴砚礼“嗯”了一声,漆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早疯了。在看到你身披红色嫁衣嫁给我兄长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再次凑近了她,张口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含着,缠绵又冰冷。亲完后,他在她耳畔低声笑着说道:“我轻薄你了,你要喊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不是他平日里正经的语气,反而像毒蛇吐着信子一样,让人心跳加速的同时又觉得毛骨悚然。
周清清被他紧扣着的素白纤长手指无力的松了松,她垂着眸子,再抬起时,眼圈全染红了。她偏过头没看他,声音带着些许颤音。
“裴大人,我不喊人,只是不想毁了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为民请命的好大人,好官。”
她不再学着裴玉珩的称呼叫他阿砚,而是叫着他们刚认识的称呼,裴大人。裴砚礼想起之前送少女回府,她无数次或高兴,或激动,或兴奋的喊他裴大人的模样。那时他每日最期待的事情,便是下朝后在张氏门口等她。
可这样的日子回不去了。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颊:“只是如此?”
周清清一口咬定:“只是如此。”
“你问心无愧?”
“我问心无愧。”
裴砚礼笑了:“你若真的问心无愧,为何不敢扭头看我?”
周清清的身体一颤。
裴砚礼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带笑,亲昵的唤她:“清清,你好好看着我,我不信你真的没有一点动心。”
面前的这张俊脸无比清晰,让她想起,她还未出嫁时,每次看到裴砚礼的喜悦,不用他说什么,光是看着他,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可以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切事。
她没承认,也没回答,咬着唇瓣,重重的推开裴砚礼,头也不回的跑走。
可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裴砚礼低低的笑了起来。
煮沸的茶水咕嘟咕嘟的响个不停,一如他的心,一下放晴,驱走了连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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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珩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他自幼聪慧,很多事情一点就透。
清清与阿砚之间的诡异气氛,他早已注意到。只是他不懂,两人之间的气氛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明明两人没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基本没有交集。
可清清在抗拒阿砚。眼神,说话亦或者是动作,全都在抗拒。阿砚……他依旧是原先说话的模样,可他能从他说话的语气,发现些许微妙的不同。
只是这些东西,让他无法完全推理清楚。
直到这日,两人就寝时,裴玉珩看到了周清清脖颈上的红痕。他一下顿住了,垂着眸子,轻轻撩起她垂落下来的墨色发丝,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痕迹。
很明显的吻痕。
不是他留下的痕迹,他不舍得让清清受疼,也不喜欢在这么明显会被人看到的位置留下痕迹。他喜欢在无人能看到的衣服之下,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看的动作太久,周清清疑惑的侧过头:“怎么了?我脖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短短几息,裴玉珩心底闪过无数种想法,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抬起眸子,温和的笑了笑。
“没什么。”他放下头发,亲了亲她的唇角。
裴玉珩开始留意起周清清的去向。她很忙,掌管着侯府的一切,忙忙碌碌,还不会忘了他,抽空陪他。
反倒是他,在忧虑之下小病了一场,病好之后,脸色苍白,更显柔弱。
周清清为了照顾他,忙前忙后,还亲自熬药,仿佛将他放在了心尖上。
可这次,去熬药的周清清许久未回,裴玉珩担忧她遇到了事情,亲自去找她,然后就看到他砚礼正把清清抱在怀里,激烈的亲吻着。
他愣住了。
往日那些捉摸不透的疑惑和细碎线索,此时在看到这一幕后 全都串联起来。两人古怪的气氛,清清抗拒的姿态,还有脖颈上的吻痕……
他抿着唇,神情冷了下来。
裴砚礼也看到了他,他体弱多病的兄长正站在树底下,风一吹,满树的白玉兰开始摇曳,朵朵玉兰花掉落,掉在他身上,反衬得他芝兰玉树,温润如玉,一副众人都喜欢的君子模样。
他并无退缩,两兄弟隔空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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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裴玉珩便拦在了他面前,看着他向来不苟言笑的弟弟,他沉声道:“我们谈谈。”
清清只是一个弱女子,千错万错都不可能是她的错。那错的只有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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