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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回来啦?”刘启坐在东宫廊下无聊的打着盹,忽然看见自家殿下身影回来立马起身上前迎接。
“找个花瓶插上。”
人还没走近,一朵荷花就被丢进了他的怀里。
刘启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接过,“殿下你什么时候喜欢荷花了?”
他家殿下不是向来最不喜这些花哨之物吗?
“办不好?”
钟祈愿出去了一趟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见刘启开口问瞬间一个眼刀扫了过来。
“办的好,办的好,嘿嘿……,奴才这就去办。”
刘启拿着荷花就要转身离开,
“等会!”
钟祈愿突然喊住他,“跟我进来。”
“殿下还有何事,是不是要用那只白玉琉璃的花瓶来插花?”
刘启不明所以跟在钟祈愿身后进了他的书房。
“把门关上。”
钟祈愿在桌案前坐下。
“啊,哦!”
刘启觉得主子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不过还是照做转身关好门。
这件事说出口让人有些尴尬,钟祈愿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下,
“咳,你上次拿过来的话本子还有吗?”
嗯?
刘启立马反应过来,“有的有的,殿下是要那本“晚霞游记”还是“山海诗集”?
“都是在的,奴才还没丢留着呢!”
这些都是民间写的话本子,里面大多都是写着一些趣事。
钟祈愿漆黑眸底闪过不耐,看着刘启眉头不满的皱起,有些烦躁,有些手痒是怎么回事?
“更早之前的画本。”
刘启被他盯着心里有些毛毛的,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殿下不会是要那本……“秘戏图”吧?
他有些怀疑,又有些肯定。
所以试探性的开口说,“殿下,那奴才这就去把前年民间挑的那几本书一起拿过来?”
他睁大眼睛仔细的打量钟祈愿,后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这次明显感觉钟祈愿态度不一样了,“嗯,去吧!”
上首的男人沉声回答,随后开始认真办公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是,奴才告退。”
刘启震惊过后就是狂喜,自家殿下终于开窍了!
他就说男子哪有不好奇这事的,想当初他为了让殿下开窍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什么戏水图,避火图……啥都弄了一套。
想着太子不久也要大婚了,从小身边没有个女人,连个嬷嬷都没有,这要新婚夜哪里会懂。
所以当他把这些东西偷偷放在殿下每日必看的书桌上时,一脸的期待,心里别提多激动。
没想到,最后却被太子骂的狗血淋头。
还让把他收集的那些东西全丢在他面前,让他统统带走。
之后他也再没自作主张给殿下挑这种画本,看的也都是文人墨客,或行军练兵的书籍。
刘启飞快的去仓库把那樽白玉琉璃花瓶取了出来,灌满水后将荷花插了进去。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房,来到藏话本子的床榻下,把那“秘戏图”和其他话本子一股脑全抱上,又匆匆赶回书房。
“殿下,都拿来了。”
刘启将话本子放在桌案上,偷偷打量钟祈愿的神色。
钟祈愿停下手中的笔,目光落在话本子上,耳根竟微微泛红。
他轻咳一声,“你先退下,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殿下,奴才保准不进。”
“滚!”
刘启退出门外,脸上满是笑意,心里琢磨着殿下莫不是情窦初开了?
可是今晚的宫宴殿下并没有看林家小姐一眼啊,难道是害羞了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应该是的,毕竟再过几月两人就要大婚了。
现在学还来的及,殿下从小聪明好学,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钟祈愿眼尾余光看了一眼刘启特意摆在最上面的画本,收回思绪继续提笔。
直到子时,他才搁下手中的狼毫,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
整个人显得随意,神情慵懒。
过了好一会,他才伸手拿过桌案边的东西。
他并非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真实实践过,所以并不得章法。
以往只觉得男子近色不务正业,加之他清心寡欲惯了根本不会考虑这事。
但……最近他已经有好几次失态了。
今晚只是和青黛抱在一起的,他就忍不住想靠的更近,抱的再紧些。
脑海里不知觉浮现出几年前偶然看过的“秘戏图。”
那时的他并不知晓这是什么,不明所以的随手翻开桌上的画本。
画中男女半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浮霎时现在眼前,画风大胆清晰,就连男子吸吻女子耳垂的细节都画的如此生动。
所以,在假山中他鬼使神差的竟然做了和画中男子一样的举动。
馨甜柔软,比软糯的糕点更加香甜……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继续轻蹭青黛滑腻的脖颈。
钟祈愿能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所以努力克制住欲望没再有过分的举动。
思绪飘回,时隔两年他再次缓缓打开画本。
画被打开的一瞬间钟祈愿倏的又把本子合上,耳尖已经红的快滴血。
在行军时他也听过那些士兵说荤话,但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次偶然听见就默默离开。
可是这会记忆却像有了意识,全部的朝大脑里涌了出来。
“这婆娘啊最是心口不一,她如果娇滴滴的说“不要”,你就抱着她狠狠亲。”
“这亲也不能乱亲,先得温柔让她舒服了,然后就……嘿嘿,床头吵架床尾和就这样来的。”
甩掉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粗野荤话,钟祈愿垂下眼。
话本子图画栩栩如生,大胆的描绘……。
钟祈愿从一开始的皱眉忍着耐心看,到后面一脸嫌弃的丢开。
太丑了,原本还有些不平静的情绪在看完后彻底清醒。
继续又拿了第二本,这本让钟祈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都什么癖好,伤风败俗,无法入眼。
直到全部看完,钟祈愿这才起身离开书房。
刘启站在门外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立马清醒过来。
“殿下是否沐浴更衣?”
他说这句话只是寻常的意思,想着时辰不早了可以沐浴入寝了。
面前的钟祈愿却黑着脸冷声道,“多嘴。”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启站在门口风中凌乱,这又是哪里惹到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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