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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姐姐有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办,江睿小小的胸脯顿时挺起来。“我肯定能办到!”
江言沐点点头:“阿睿,爹娘和姐姐都不识字,你在私塾读了书,每个月休息的时候回去教给爹娘和姐姐好不好?”
她满眼认真期待地看着江睿,小童肩膀晃了晃,用力点点头。
“阿睿真乖,以后爹娘和姐姐也能识字了!太好了!”鸡娃过后,把小家伙往私塾一交,看时间还早,又逛了一圈便回去了。
把江睿入学的事一说,周秀眼睛发红,眼眶含泪:“真好,以后阿睿不用像我们一样土里刨食,也能做个读书人了!”
江老三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江言沐:“阿言,你怎么会认识药材的?”
江言沐看他一眼:“上次去山上打猪草,遇到一个老爷爷不小心被蛇咬了,他叫我去采几种草给他自己治,我帮了他,他就教我认识草药。”
这话还真不是编的,在原身的记忆里有,只不过他只教了原身两天,认识的药材很有限。
周秀脸上庆幸又喜悦:“阿言学到这本事真好,以后你赚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管我们。”
孩子辛辛苦苦采点药不容易,现在还把阿睿送去读书了,他们当大人的,不能只看着。
江言沐声音中带带着几分诱导:“爹,你应该看出来了,二伯根本看不起我们。他要是真的考了功名,也不会在意咱们家的。但要是阿睿就不一样了,那是你的亲儿子。你把钱都拿去供二伯读书,还不如供阿睿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老三默然不语。
岂止是二哥看不起他,大哥和娘也看不起他,他以前自欺欺人。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无法再自欺下去。
不过现在,他的眼里好像又有了一丝光亮。
他的儿子也可以去像大哥的三儿子一样去读书了。
虽然大哥的三儿子去的是县城二哥的身边,他的儿子只能去镇上的私塾,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在周秀说:“以后阿睿读书,我们当爹娘的供!”时,他也点了点头。
江言沐轻声说:“爹,你有想过,分家吗?”
江老三猛地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女儿。
只看到一双清粼粼的眼睛,像大夏天的雪水,清澈干净,透着丝丝凉意。
“不行的!”他嘴里发苦,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来。
周秀急了:“江老三,你还想咱们一家去补贴那一大家子?”
看着女儿眼里也涌出了失望,江老三解释:“分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大伯他们不会同意,他们不同意,族里也不会同意。”
江言沐了解,在这个时代,分家都属于不孝的行为。
哪怕她之前想的是,如果江老三没有改变,她会帮助周秀和他和离。
但她也很明白,和离的女人要顶着太大的压力,异样的目光和唾沫星子会把人淹没。
所以这个便宜爹能争取是一定要争取的。
不分家,他们就要交钱给公中,而且还有很多事不能做。
哪怕她心里对这个小家的发展有了一些规划,但没有分家,一切都是空谈。
但分家,也确实不容易。
江老三夫妻都是干得多,只需要吃一把枯草的老黄牛,少了他们,江老大一家就要辛苦多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两个免费又好用的劳动力?
江言沐直直的盯着江老三:“爹,你只说你想不想分家?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
江老三沉默,他好像不能承受这个问题之重,肩膀都佝偻下去。
周秀想说什么?被江言沐眼神阻止了。
江老三的眼神茫然、痛苦、挣扎、纠结……
到最后,他抬眼看女儿,语气中多了两份坚定:“我想的!我想分家的!”
江言沐笑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几天她采药,挖野菜,上山下河。
晚上关上房门,再进空间里劳作。
刚开始空间里翻地、播种、灌溉、采收,都是自己亲手做。
到后来发现原来她用意念也可以,这个发现可把她高兴坏了,效率提高了不说,活还做得又快又好。
就是每次用意念只能半个小时。
过了半小时就累得不得了,有时候在空间中呼呼大睡,有时候回到房间睡。
然后她又发现,只要她不断的使用意念,时间竟然是可以提升的。
她感觉那应该是一种精神力,在不断的使用中,精神力得到了提升。
江家二十亩地的活,分粮的前一天已经忙完,这歇了两天,江老大立刻就来找江老三,叫他去找一些短工做。
江老二那边需要钱。
江老三沉默不语,江老大很生气,训他:“那是你二哥。以后他有了好处,你这个做兄弟的不沾光吗?你现在不帮忙?以后老二能记你的好?做大哥的都是在替你着想,尽快找份活做,别在家闲着了。”
他这边正训着呢,突然江轩跑过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爹,不好了,大哥被人打死了,呜呜呜。”
江老大吓得身子一歪,急声问:“谁打的?你大哥在哪里?”
“大哥被人抬回来了,呜呜,爹你快回去,呜呜……”
江老大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就往大院跑。
江老三和周秀听说出了这样的大事,也顾不得之前的龃龉,赶紧也跟着跑过去。
江家大院里已经哭声震天。
张翠莲哭的死去活来。
江老太也是老泪纵横,大孙子血肉模糊的被抬回来,她也顾不上骂骂咧咧了。
江老大跨进门时,正好听见村里的郎中说:“这伤的也太重了,全身都是伤,这腿也断了,我这也治不了啊,还是赶紧送到镇上医馆去吧。”
江老大一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些。
虽然伤重,人还活着就好!
他也顾不得理会传话都传不明白的小儿子了,急步跨进去。
两个女人的哭声吵得他头晕,他喝了一声:“别哭了。”
江老太和张翠莲齐齐噤声。
江老大看见儿子的惨样,脸皮抽搐,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把人往死里招呼。
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
他一边吩咐:“江武,老三,你们把阿文抬到镇上的医馆。”
转向又问把人抬回来的人:“是谁打的我家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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