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我从未离去 > 第六章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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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焦灼与腕间的星光

    下午的语文课刚上到一半,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脸色凝重地朝白迅挥了挥手:“白迅,你出来一下,家里有人找。”

    白迅的心猛地一沉,笔尖“啪嗒”掉在课本上,洇出一小团墨渍。他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书包带都没来得及拎,就跟着班主任跑了出去。陈义繁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直觉出事了,抓起两人的书包就紧随其后。

    走廊尽头,白迅的邻居王婶正抹着眼泪,见了白迅就抓住他的胳膊:“迅迅,快……你爸突然晕过去了,救护车刚走,你妈让我来叫你去医院!”

    “我爸!”白迅的声音瞬间发颤,腿一软差点摔倒,王婶连忙扶住他。他反应过来后,不管不顾地往教学楼外冲,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模糊了视线。陈义繁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踉跄的脚步,悄悄加快速度护在他身侧,避免他撞上路边的树干。

    打车赶到医院时,急诊室的红灯还亮着,张静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围裙都没来得及换,上面还沾着未洗的菜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妈!”白迅扑过去,声音哽咽,“我爸怎么样了?”

    张静茹抬头看见儿子,再也忍不住哭出声音:“医生说……说你爸心脏病急性发作,要立刻手术,不然……不然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摘下口罩说道:“你们是患者家属吧?患者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加上后续的ICU监护,大概需要二十万,你们尽快准备好费用,我们才能安排手术。”

    “二十万?”张静茹的声音瞬间垮了,身子一歪差点从长椅上滑下来,“怎么会这么多……我们家里的钱都用来买药了,哪里凑得齐这么多啊!”她慌乱地摸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嘴唇哆嗦着,急得团团转。

    白迅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无助的样子,又看向亮着红灯的急诊室,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着,又疼又慌。他想起自己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也才几百块,对于二十万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滑落,恨自己没用,连救爸爸的钱都拿不出来。

    陈义繁站在阴影里,看着眼前焦灼的一幕,没说一句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是一块百达翡丽腕表,是他十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的,表盘上的碎钻在医院的冷光下闪着微弱的光。他抬手摸了摸表盘,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表带,脑海里闪过昨晚父亲的怒吼和母亲的冷脸,随即又浮现出白迅递给他薄荷糖时的模样,还有那句带着颤音的“来我家住”。

    他没再多想,悄悄转身,把书包放在长椅旁,对还在慌乱的母子俩说了句“我去想办法”,就快步走出了医院。

    打车直奔市中心的黄金珠宝城,陈义繁径直走进一家看起来最正规的典当行。店员见他穿着校服,手腕上却戴着名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连忙上前招呼:“同学,您是要典当东西吗?”

    陈义繁伸出手腕,把腕表摘下来,放在柜台上,声音平静却坚定:“卖了它,多少钱?”

    店员拿起腕表仔细检查,又对着灯光看了看表盘的编号,脸色愈发郑重:“同学,这是百达翡丽鹦鹉螺系列吧?全新的得一百多万呢,您确定要卖?”见陈义繁点头,店员又劝道:“这表很保值,现在卖太亏了,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或者先典当,以后有钱了再赎回去?”

    “不用考虑,直接卖。”陈义繁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能卖多少?我急用钱。”

    店员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算了算,说道:“您这表有轻微磨损,现在市价能给您二十万,您看可以吗?”

    “可以。”陈义繁立刻答应,“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办理手续的过程中,店员还在反复确认,陈义繁却心不在焉,只想着医院里的手术费。拿到转账凭证的那一刻,他立刻掏出手机,确认二十万到账后,转身就往医院跑,连典当行开具的收据都忘了拿。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回医院时,张静茹正准备给远房亲戚打电话借钱,却被对方以“家里也困难”为由拒绝了,她握着手机,眼泪又掉了下来。

    “阿姨,钱凑齐了。”陈义繁走上前,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上面的转账记录清晰可见。

    张静茹愣了愣,看着屏幕上的二十万,又看向陈义繁,眼里满是疑惑:“你……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白迅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脸不解。

    陈义繁挠了挠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我平时攒的压岁钱,还有我把之前爸爸送我的手表卖了,刚好够手术费。”他刻意避开了腕表的价格,不想让他们有心理负担。

    张静茹看着他,又想起之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白迅,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救自己丈夫毫不犹豫卖了名表的少年,心里又感激又愧疚。她“扑通”一声,突然跪在了陈义繁面前,眼泪直流:“孩子,谢谢你……谢谢你啊!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我们以后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阿姨,您快起来!”陈义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白迅是我朋友,他的爸爸就是我的长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钱的事以后再说,先让叔叔做手术要紧。”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催促道:“家属准备好了吗?费用齐了我们就安排手术。”

    “齐了!齐了!”张静茹连忙擦干眼泪,跟着医生去办理手续,脚步都比刚才稳了许多。

    白迅走到陈义繁身边,看着他空荡荡的手腕,又想起之前见过他戴那块表时珍视的模样,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义繁,你的手表……那是你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陈义繁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湿润的眼角,帮他擦掉眼泪:“手表没了可以再买,叔叔的命可不能等。再说了,比起手表,你更重要。”

    白迅的耳尖瞬间红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他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早点把钱还给义繁,也要好好照顾爸爸,不让他再担心。

    急诊室的红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患者暂时脱离危险了,接下来需要在ICU观察几天。”

    “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张静茹激动得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握着医生的手,眼泪又一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

    陈义繁和白迅也松了口气,相视一笑,之前的焦灼和慌乱,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安心。夕阳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温暖而坚定。

    接下来的几天,陈义繁每天都和白迅一起去医院。白天他们趁着课间和放学时间,轮流守在ICU外,给张静茹带饭;晚上陈义繁就回白迅家,帮着收拾屋子,甚至学着煮简单的粥,给术后的白爸爸准备。张静茹看着两个少年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看向陈义繁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客气变成了真心的疼爱。

    这天晚上,两人从医院回来,坐在空房的折叠床上,翻着之前找到的漫画书。白迅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义繁,等我爸爸好起来,我就去打工赚钱,一定尽快把钱还给你。”

    陈义繁放下漫画书,看向他,眼底映着台灯的光,像碎星:“不急,我又不用钱。再说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白迅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用力点头:“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台灯的光昏黄而温暖,照在两人脸上,把少年人的情谊映得格外清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书架上的漫画书封面,那两个并肩冒险的少年,像极了此刻的他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彼此陪伴,互相支撑,把每一次坎坷,都走成通向温暖的路。

    病房外的陪伴与心底的承诺

    ICU外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尖锐又刺鼻,混着仪器运转的“滴滴”声,压得人喘不过气。张静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的长椅上,眼底的红血丝像细密的蛛网,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涂了墨,手里反复摩挲着一个旧钱包——那是白迅爸爸年轻时用的,里面夹着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边角都磨得发毛了。

    陈义繁和白迅拎着保温桶从外面进来,桶里是陈义繁照着手机教程煮的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飘着淡淡的米香。这几天陈义繁算是把厨房的门槛踩熟了,起初连火都点不稳,熬糊了三锅粥,最后还是邻居王婶站在旁边指点,才总算做出一锅像样的。

    “阿姨,喝点粥吧,垫垫肚子。”陈义繁把保温桶放在长椅上,拧开盖子时,热气带着米香飘出来,稍稍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张静茹接过勺子,刚喝了一口,眼泪就又掉了下来,砸在粥碗里,漾开小小的涟漪。

    “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她哽咽着说,“明明是我们家的事,却要你又出钱又出力,还要耽误你学习。”

    “阿姨别这么说。”陈义繁递过纸巾,语气很轻却很稳,“我和白迅是同桌,也是最好的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而且我学习底子好,耽误几天没关系。”

    白迅坐在一旁,手里攥着给爸爸准备的毛巾,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像被温水泡着,又酸又暖。他偷偷看向陈义繁,对方的侧脸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下颌线绷得笔直,眼底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坚定。这些天,陈义繁不仅帮他凑了手术费,还每天陪他来医院,帮着照顾妈妈,甚至熬夜帮他补落下的功课,那些画满重点的笔记,字迹依旧张扬,却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

    护士从ICU里走出来,两人和张静茹立刻围上去。“患者情况很稳定,生命体征都正常,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护士笑着说,“家属不用太担心,后续好好护理就行。”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张静茹激动得握住护士的手,眼眶通红,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转到普通病房的那天,阳光格外好,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给白爸爸苍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暖光。白爸爸醒过来时,眼神还有些迷茫,看了看围在床边的家人,又看向陈义繁,虚弱地开口:“这孩子是……”

    “爸,这是陈义繁,我的同学。”白迅凑过去,小声说,“这次您手术的钱,都是义繁帮我们凑的。”

    白爸爸愣了愣,随即看向陈义繁,眼里满是感激,他想抬手道谢,却没力气,只能微微点头:“孩子,谢谢你……这份情,我们白家记一辈子。”

    “叔叔您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陈义繁笑着说,“等您好了,我们还想听您说以前的事呢。”

    从那天起,病房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陈义繁每天放学都会先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蔬菜和排骨,然后回白迅家炖汤,再送到医院。白迅则负责帮爸爸擦身、喂饭,张静茹就守在旁边,偶尔和陈义繁聊起白迅小时候的事——说他小时候很乖,别人给颗糖就跟着走,说他第一次考满分时,举着试卷跑遍了整条巷,说他知道爸爸生病后,偷偷省下饭钱给爸爸买补药,自己却饿得头晕。

    陈义繁听着这些,看向白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他想起第一次见白迅时,少年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了也只会默默忍受,原来他小小的身体里,藏着这么多懂事的坚强。

    这天晚上,两人从医院回来,路过巷口的小卖部,陈义繁突然停下脚步,拉着白迅走了进去。“老板,要两瓶草莓牛奶。”他掏出钱放在柜台上,接过牛奶时,把其中一瓶塞给白迅。

    两人坐在巷口的石阶上,喝着冰凉的草莓牛奶,晚风卷着槐花香吹过来,带着初夏的暖意。“义繁,”白迅突然开口,声音很轻,“等我暑假了,我就去工地打工,听说搬砖能赚不少钱,再加上我平时攒的,很快就能还你一部分了。”

    陈义繁侧过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傻不傻?工地多危险啊,你还是个学生,别去那种地方。再说了,我都说了不急,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说也不迟。”

    “可是……”白迅还想争辩,却被陈义繁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陈义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的发顶,“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等叔叔彻底好了,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到时候再一起赚钱,不好吗?”

    白迅抬起头,看着陈义繁的眼睛,眼底映着巷口的路灯,像碎了的星星,亮得晃眼。他用力点头,眼眶又有些发热:“好!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手里的草莓牛奶还剩大半,甜味混着槐花香,在晚风中散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陈义繁的妈妈温婉婷就找到了医院。那天下午,陈义繁正帮白爸爸削苹果,温婉婷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气场强大,瞬间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

    “陈义繁!”温婉婷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你果然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家里找你找得快疯了?你居然为了这些人,躲在这里不回家,还把我送你的手表卖了?”

    陈义繁手里的苹果刀顿了顿,苹果皮断成一截,他放下刀,站起身,挡在白迅和张静茹面前,语气平静:“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除非你们不再干涉我的事。手表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自己的?”温婉婷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病房里简陋的陈设,又看向张静茹母子,眼神里满是轻蔑,“为了这些穷酸亲戚,你连家里的话都不听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否则,我就把这里的费用全部撤掉,让他们没钱治病!”

    “你敢!”陈义繁的声音陡然提高,眼底满是怒火,“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你别找他们麻烦!”

    张静茹连忙站起身,拉了拉陈义繁的胳膊,又对着温婉婷陪着笑:“这位女士,都是我们的错,麻烦你别生气,义繁他还小,不懂事,我这就让他跟你回去……”

    “妈,你别这样。”白迅也拉住陈义繁,眼里满是担忧,“你先回去吧,别因为我,让你们家里闹矛盾。”

    陈义繁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母子俩,又看向温婉婷冰冷的眼神,心里一横:“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要是敢撤掉费用,我就去告你,而且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认你们这个爸妈!”

    温婉婷没想到他这么强硬,气得脸色发白,指着陈义繁,半天说不出话:“你……你真是个逆子!”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泽民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西装,脸色凝重,看了看陈义繁,又看了看温婉婷,沉声道:“别闹了,跟我回去。”

    “爸,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泽民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把你赶出去。但你卖手表的事,还有你在这里耽误学习,确实不对。先跟我回去,这里的费用,我会让人安排好。”

    陈义繁愣了愣,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他看向白迅,白迅对着他点了点头,小声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我妈呢,放心。”

    陈义繁犹豫了几秒,终于点头:“好,我跟你们回去。但我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不要为难他们。”

    “放心。”陈泽民说完,转身率先走出病房。

    温婉婷狠狠瞪了陈义繁一眼,又轻蔑地扫了张静茹母子一眼,才踩着高跟鞋跟了出去。

    陈义繁走到白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轻:“我会尽快来看你们的,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白迅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带着一丝期待——他相信,陈义繁一定会回来的。

    陈义繁跟着父母走出医院,坐进车里时,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病房楼,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丢下白迅,不会丢下这个给过他温暖的家。车里的气氛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引擎运转的声音,而陈义繁的心里,却早已做好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医院与家庭的碰撞时,我最想刻画的是“选择”背后的真心。陈义繁摘下百达翡丽的那一刻,没有犹豫,不是因为他不懂手表的贵重,而是在他心里,白迅一家的安危早已胜过了物质与亲情的束缚。那块表是父亲的礼物,是“陈家体面”的象征,可他亲手把这份“体面”换成了救命钱,这正是少年人最纯粹的勇敢——不为利益权衡,只凭“他是我朋友”这一句底气。

    而白迅的“懂事”也让我格外心疼。他藏起自己的慌乱,想着打工还债,把所有压力扛在肩上,却在陈义繁说“一起考大学”时,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这两个少年,一个在冰冷的家庭里挣开束缚寻找温暖,一个在窘迫的生活里守着坚强遇见光亮,他们的互相支撑,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熬糊的小米粥、削好的苹果、巷口的草莓牛奶,是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细碎,让“救赎”变得真实可触。

    温婉婷的尖锐与陈泽民的转变,其实是想写出家庭矛盾里的复杂。温婉婷困在“脸面”的执念里,把亲情变成控制;陈泽民的妥协,或许是看到了儿子眼里从未有过的坚定,也或许是心底残存的父爱终于盖过了对“名声”的在意。家庭的和解从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陈义繁与父母的拉扯,还会有反复,但至少,那道冰封的裂缝里,已经透进了光。

    后面的故事里,或许会有陈义繁与父母的深度对峙,或许会有白迅为了还债偷偷打工被发现的小波折,或许会有两人为了考同一所大学并肩刷题的日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再独自扛着风雨——就像ICU外并肩守着的夜晚,就像巷口约定未来的月光,他们早已成了彼此最安稳的依靠。

    如果你好奇陈义繁回家后如何与父母周旋,或是想看看两人为了大学目标努力的日常,都可以告诉我,我们继续把这份少年情谊里的暖,慢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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