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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梅儿早早的就请来了大夫。趁着姜不喜去山上查看猎物陷阱的时候,带着大夫进了她家里给太子殿下看病。
“公子,这是胡大夫,镇上最好的大夫。”
“劳烦姑娘了,烦请姑娘在屋外守着,以防有人来。”北君临说道。
“好。”张梅儿出去了。
“大夫请坐。”
大夫看诊过的人很多,眼前的人虽然穿着粗布,但是一身气度了得,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大夫不敢怠慢,放下医药箱,拿出手枕放置在桌子上。
“请公子容老夫把把脉。”
五分钟后。
胡大夫把着北君临的脉,摸着长长的胡子说道,
“公子,你的双腿行走不便是脑袋里的瘀血压迫神经所致,我给你开帖化血祛瘀的药方,等脑袋里的淤血化开了,双脚自然也就能行走了。”
北君临听到自己的双腿以后能行走,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但是公子近半个月来,阳气亏损厉害,不利于你恢复身体,公子,还是要适当节制。”
北君临表情有些不自然,耳尖发烫,“好,谢谢大夫。”
胡大夫把手枕收回医药箱,提笔开始写药方。
北君临放下了袖子,视线瞥到桌上的一碗药,这是姜不喜出门前端给他的药,因为还烫,所以他还没喝。
“大夫,这是我目前在喝的药,你看看对不对症?”
胡大夫端起药碗闻了闻,“对症,但是药效故意减轻了,不然公子的伤不会恢复这么慢。”
空气仿佛凝固,北君临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底深深沉沉,看不出情绪来。
大夫写好了药方递给北君临,“公子,照着药方抓药煎服即可,双脚也需每日锻炼行走。”
“好。”北君临接过药方放在一边,“大夫,可否借纸笔一用。”
“公子请。”
北君临提笔写下了几个字。
大夫见他写字的气势,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子身份非富即贵。
“大夫,能否再请你帮个忙?”
“公子请讲。”
北君临把纸折了起来,递给大夫,“烦请大夫帮我把这封信送去百花楼,事后必有重谢。”
百花楼,北幽国最好的酒楼,专门接待达官显贵,产业遍布整个北幽国。
大家只知百花楼的掌权人是一位烟花之地出身的女子,却不知道百花楼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大夫应下了这个请求,他现在还不知,因为这个举手之劳,他日后竟进了太医院,光宗耀祖。
大夫收拾好东西,就要出去,却被北君临叫住了。
“大夫,可有…避子方面的药?不需要煎服的。”
“公子,这不正巧了,老夫今正好带有。”大夫拉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
“房事后一粒。”
北君临接过瓶子,收紧在手心,黑眸幽深。
大夫出去后,张梅儿进来。
北君临把手里的瓶子藏于衣袖,拿起桌上的药方递给张梅儿,“能否劳烦姑娘按照药方帮我煎药,每天在她上山的时间送来。”
“自然可以。”
张梅儿接过药方,小心折叠起来放入袖中。
“姑娘,待我脱困,必有重谢。”
“公子不必说谢,公子受伤落难至此,我身为村长之女,自不会坐视不管。”
大夫和张梅儿走后,北君临盯着桌上的那碗药看了好久,直到药彻底凉透了,他才端起那碗药喝了。
不知是不是凉透了原因,这药比以往都要苦上几分。
……
姜不喜回来,她手里提着一只灰兔子,还有两只鸽子,她把猎物关进笼子里。
“咕咕…”老母鸡摇着肥美的屁股走到姜不喜跟前,它扇动没毛的翅膀,咕咕叫个不停。
姜不喜笑着弯腰摸了下它的脑袋,“咕咕,是不是饿了?”
“咕咕…”
姜不喜给它弄了吃的,老母鸡“咕咕”了两声,就吃了起来。
姜不喜蹲在它旁边,看它吃东西看了好一会,她这才进屋去。
北君临清冷的坐在凳子上。
“呦,今天没锻炼?”
姜不喜倒了一碗茶水喝了,“早就叫你别白费力气了,老老实实当个残废多好,你说我又不嫌弃你。”
“不过。”姜不喜放下茶碗,碗底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要是到月底之前我还没有喜,我可就留不得你了。”
北君临沉得可怕的黑眸看向姜不喜,“留不得我?”
姜不喜盯着北君临,红唇吐出残忍的话语,“休了你,然后我再找个能生崽的相公。”
北君临狠戾的盯着她,衣袖里的避子药瓶冰冷一片,薄唇轻启,“那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逝,我不怕。”姜不喜头一扭,走出了屋。
“嘭!”
身后传来茶碗碎裂的声音。
姜不喜脚步一顿,咬牙。
霍霍东西的败家爷们!
姜不喜深吐气,忍住想冲回去找他算账的念头,走进了厨房。
她查看了一番她的跑路盘缠,还在,她的心安了下来。
迟迟未有喜,说实话,姜不喜有些着急了。
上一世屠村就在月底,也是科举放榜的那一天。
这一世,没有她的通风报信,北君临的人应该要比上一世晚来到放牛村,所以她最多等到月底,她要是肚子还没有动静,人没来她也得要跑路了。
她不想死。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端屎端尿伺候都被杀了,她可不认为这一世她如此凌辱他,还能活。
姜不喜拿着烧火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弄炕里灰。
“咕咕…”
姜不喜看到走到腿边的老母鸡,她扔了手里的烧火棍,抱起了它。
“咕咕,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
“咕咕…”
姜不喜也学着它叫了两声,试图跟它对接频道,“姑姑…”
“咕咕…”
“姑姑…”
一人一鸡人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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