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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长生系统的选项奖励,在骑士说出“考核结束”的那一刻便已发放。外形鉴定、步态分析、骨骼结构评估、基础驯服、运动损伤预防、蹄铁护理、马厩环境清洁、马肢体语言解读……种种关于相马训驹的知识,如潮水一般涌入墨菲的脑海。
这一过程让墨菲大脑被塞满,几乎宕机。
即便是他两世为人的精神强度,也险些支撑不住。
外在表现,就是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当场晕倒。
不过,周围并没有人感到奇怪。
毕竟墨菲之前也曾晕倒过。
如今体力消耗如此之大,再次晕倒也非常合理。
卡特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是泥腿子,我真是高估你了。”
接下来的测试并非由那位板甲骑士主持,他早已带着新选上的扈从离开了训练场。
前来负责测试的,是一位中年扈从,身穿锁子甲,手中牵来一匹棕色的夏尔马。
那马高大威猛,肩高甚至超过一些稍矮的少年。
中年扈从简单地向少年们讲解了一些驯马的要点,
随即命令他们开始进行实际操作驯马。
大多数少年面面相觑,光是听一遍根本记不住扈从说了什么,更别说他们此前毫无实践经验,就这样直接上场测试。
这太难了吧。
然而卡特却抢先一步走上前,从中年扈从手中接过缰绳,只轻轻安抚了几下,那匹马便顺从地跟着他走动。
其余少年见卡特如此轻松,立刻有一名出身农户的少年模仿他的动作上前安抚。
谁知夏尔马当场发狂,后腿猛地蹬起,头颅高高扬起,前蹄狠狠踢向那名少年。
少年如遭雷击,胸口凹陷,当场昏死过去。
中年扈从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面无表情地对其他少年说:“你们几个,把他抬下去。”
少年们心惊胆战,有些不敢上前,生怕夏尔马再次发狂攻击他们。
卡特则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想,真以为马夫这种好差事能落到泥腿子手里?
他能和“约翰”亲近,也是因为早就借治安官父亲的关系骑过它几次。
这些泥腿子,怎么可能轻易得到约翰的认可?
不过,卡特也不打算完全袖手旁观。
他打算等到实在没人能上前的时候,再出手。
他的动机并不复杂,只是觉得这样很帅。
就像传记小说里那些总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
之后,又有几位农夫之子尝试上前。
但那匹夏尔马似乎因为伤过人,愈发狂躁,不容人轻易靠近。
要不是后来上前尝试的人谨慎,恐怕还会伤到更多人。
卡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正打算出手,却听见一道声音响起。
“我来!”
只见粗布麻衣,衣衫褴褛,布满泥土的墨菲迈步走来。
卡特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他:“泥腿子,别用你的脏手碰约翰。”
他每次见到墨菲就来气,一想到自己身为治安官的儿子,竟没能成为扈从,
反而要和这种最下贱、最肮脏的农户之子一起沦为马夫或杂役,就觉得一阵反胃。
其他家境稍好一些的农户之子,他尚能勉强接受,但像墨菲这样的,绝对不行!
也不知他这种赤贫之人是怎么通过测试的。
其他像他一样家境的都被淘汰了,偏偏是这个饿晕的家伙闯了过来。
难道是靠了魔鬼的力量?
卡特一边想着,一边进一步调整位置,彻底挡住墨菲的去路。
墨菲却没有看卡特,而是恭敬地对中年扈从说道:“大人,我能否去搬运我的同伴?”
中年扈从眼皮微抬,淡淡答道:“可以。”
活了四十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卡特那点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并不在意,城堡里生活乏味,娱乐活动寥寥无几,
他早就腻了。
边境战争后的招新,对他而言就像一场大型娱乐节目。
他乐于看到农户之子的挣扎,中间阶层对他们的欺压,甚至他们的反抗。
这一切都是这场演出中不得不品的一部分。
就像之前有扈从故意呵斥墨菲这类赤贫出身的少年一样,那不过是掌权者一点小小的任性。
他们只想看到更悲惨、更绝望的情节,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优越。
至于那些侥幸突破重围,最终加入他们的农户之子会不会心怀怨恨?
以中年扈从的经验来看,从来不会。
即便他不知道什么叫“皈依者狂热”,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凭什么我当年吃了那么多苦才坐上这个位置,而你却能轻松过关?
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地欺压后来的农户之子。
并且努力讨好同僚,更加看不起农户出身的人,用一系列狠辣的手段与自己的出身彻底切割。
若问中年扈从为何如此清楚?
这只是他来时的路罢了。
卡特见中年扈从发了话,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只得让开身子,用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墨菲。
墨菲并不在意。
他根本不在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心情。
他只是暗自惊叹于修仙长生系统的强大。
墨菲原本以为,所谓【初窥门径】的相马驯驹知识,大概就像大学生读书,不过是纸上谈兵。
但真正接受了那些知识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这分明是一个真正干了十年养马工作的人才能掌握的实践经验。
也是,如果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实际操作,又怎么能被称为【初窥门径】?
但似乎干了十年,这才是【初窥门径】也有点离谱。
算了,不管了。
墨菲深吸一口气,越过卡特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放缓呼吸,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匹躁动不安的夏尔马。
依据脑海中涌现的知识,他微微侧身,以四十五度角缓缓靠近马的肩部。
那是马最能感到安心的接近角度。
夏尔马约翰不安地踏动蹄子,鼻中喷出粗重的气息。
就在墨菲即将触到缰绳的刹那,约翰突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碗口大的前蹄带着风声直朝墨菲面门踏来!
“完了!”
几个少年吓得闭上双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中年扈从眯起眼睛,右手已按在腰间的短棍上,但略一迟疑,终究没有动作。
卡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看见墨菲血溅当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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