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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射的血珠没留情面地洒落在宋美婷的白色礼服,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这可是国外知名设计师品牌的高定,价值整整三千万!
还是母亲托朋友给她借来的!
完了完了!
转头,她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她漂亮的三层蛋糕,全部都是红色的血!
她期待几个月的生日宴,毁了!
全毁了!
而此时,斐砚舟已经抱起女人离开。
夜幕如漆,他身影凌厉如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鸷寒沉。
不怒自威的压迫于周身无声溢散,生生将拥挤的人群拓开一条长长的道。
没人敢再冲上前招惹。
两侧人群,一长串的记者拿出大大小小的摄影设备,灯光伴随着快门声交错着。
男人单手挽住她腰臀,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的黑色西服往上拉紧。
宽大的西服外套像戏服一样垂落,镜头只能捕捉到红底高跟鞋上,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
一辆黑色柯尼塞格如黑夜中迅猛的猎豹,急刹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
银发男子从窗户探出脑袋,一脸痞气,嘴角还叼着墨镜。
“真是欠你的,还不快上车。”
魏以辰摇着脑袋,一脸不耐烦。
对上斐砚舟冷沉的眸,又麻溜滚下车开门,妖孽的唇还描绘着某种不知名的植物。
魏以辰也是醉了。
难得听斐砚舟喊他,他还以为斐砚舟改性子要带他玩了。
结果,竟然是女朋友生病了,要用车,让他随便去青檀的地下车库挑一辆。
他挂断电话,骂骂咧咧了好几句,饭都没吃就冲去了青檀。
走马观花逛了一小时,艹!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三层地下车库停满了各种限量版定制豪车,气得他外卖都吃不下了。
他就不明白。
这世界多他一个富人怎么了!
这会车上,宋初薏已经脸白如纸。
魏以辰往后暼了眼,正好就看见宋初薏要吐出来的样子。
吓得他脑子没过弯,就骂了句,“别吐车里!一口八百万一口八百万呢!”
昂贵的价格吓得宋初薏傻了下,生生咽了回去。
什么破车,这么贵!
她迷迷糊糊的脑袋突然就醒了。
赶忙把放在后座上的高跟鞋挪下来。
男人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没关系的,魏少有钱,不差这一点。”
魏以辰懵了,他有钱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他家里确实有点钱,但在这位华尔街通天神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根本不够看!
他正揣度老大的心思,然后就听斐砚舟冷冷道,“等会把车开回家,我不想再听废话。”
魏以辰更懵了。
平常他都说把车开回青檀,这次说的是……家?他家?
我天!
老大要送车呀!!!
兴奋、自责、后悔、痛苦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MD!
当时就不应该偷懒,随便开一辆柯尼塞格。
他要是再多跑十米,老板送的就是全身镶钻的劳斯莱斯幻影!
妈呀,真是偷懒损失一个亿!
痛死他算了!
但他很快从大喜大悲中回过神来,因为那双阴测测的眸还如冰刀般刺在他身后。
他马上转头道,“嫂子,您尽管吐,我魏少最不缺的就是钱!”
“您想吐哪吐哪,只要您吐得高兴,吐得开心!”
看宋初薏一脸呆滞,他嘴角扬得更高了。
“嫂子,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感动!”
宋初薏她不敢动。
一点也不敢动。
前面开车的司机是个疯子,换谁谁敢动……
她连吐的欲望都消失了!
“老公,他没事吧,这车……他安全吗?”
“不用管他。”
斐砚舟微微眯眸,给她解开高跟鞋,让她脚可以平放在后座。
宽大温热的掌心就那么曲握着她的小脚,给她取暖。
前面魏以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嘴角咧出大大的笑。
“嫂子见谅,实不相瞒,我刚刚中了三千万大奖。”
他嘿嘿一笑,“都是托嫂子的福,过两天是我的生日趴,嫂子过来玩呀。”
“别带坏初薏。”
冷凛的声音落下,魏以辰彻底闭嘴了。
宋初薏清醒了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银发少年好像特别怕丈夫,可是这车一看就不便宜,他应该很有钱呀。
怎么会怕一个出行都打滴滴的男人呢?
“老公,那个人是谁呀?”
男人探究的眼神递过来,宋初薏嗫嚅着红唇,斟酌道,“他头发好漂亮呢,是银色的,我还没见过银色头发的人呢。”
魏以辰开心了,马上嘚瑟道,“嫂子,不瞒你说,我这是染的,是不是特别帅,我跟你说,我找了好多个发型师,这次是最满意的,小Q说了,这可是时下最时髦的斩女色……”
“染回去。”
“啊,什么?”
魏以辰震惊之色从头顶裂开。
他说什么了,就要染回去?
要不要这么玩不起呀!
他刚想反驳两句,大骂他老土。
一个三七分侧背万年不变!
然后就听见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膜炸开。
“要车,还是要头发?”
“要车。”
魏以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彻底鹌鹑了。
宋初薏更好奇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什么车呀头发呀?”
魏以辰听了只觉得后颈凉凉。
“嫂子,别在意细节。”
他欲哭无泪,恳求地看着她。
可怜的银发少年他不想车发两失呀!
宋初薏张了下嘴,到底又闭上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
医院。
宋初薏彻底清醒已经是一天后。
“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斐砚舟幽邃的眸沉了一瞬。
“我偶然知道这件事,看生辰和你的一致,加上你们眉眼相似,便自作主张写了信。”
“很抱歉。”
他不是一个大方的男人。
在看到南宫槐谨的那一刻,他内心是怀疑不安的。
毕竟南宫槐谨家世样貌出挑,而妻子又是个嫌贫爱富的。
好在翻到妻子口袋里的信,他才没说出不可挽回的话。
“如果我是,你想我去认亲吗?”
宋初薏抬头问他。
就在刚才,南宫槐谨偷偷找过她,让她一起回K国。
她没同意,只是提供了做亲子鉴定的头发。
因为据她所知,南宫家的子孙都是贵族联姻,而且家族礼制繁琐。
她散漫习惯了,也不想再像一个礼物一样,被人送来送去。
除非丈夫需要南宫家的势力。
“有家人关心不好吗?”
男人眉眼温柔,像清湖一样挽着她。
宋初薏模糊地应了。
有丈夫一个家人就好了。
太多的家人,反而会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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