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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介知深这是干什么呢,把舞台当自己家呢?”“呵呵呵只能说alpha太会演,把人家Omega逼到堕胎,现在在全校面前展示他的深情,有什么用?大家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说介知深会演的不是蠢逼就是傻叉,人家有必要吗?演到结婚?他刚刚说的明明是结婚好吧,年纪这么小都想到结婚了,那必定是真爱啊,孩子的事谁说得准,万一是Omega不想要呢?”
“神经病,我们单身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迫看他求婚……”
“服了,狗血瓜。”
“……好诡异,一个连信息素都控制不住的alpha却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谁信啊,Omega要是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这辈子有了。”
会场乱成一团,已经到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地步,主持人拿着话筒喊破了嗓子“大家保持安静”,台子下的人依旧我行我素,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左张右望地找冉听的身影。
坐在当事人身旁的李筝已经傻住了,他震惊道:“介知深好计谋啊!为了挡听哥你的桃花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声响亮的‘听哥’让不少人回了头,被多双眼睛注视着,冉听才想起来要戴上口罩和帽子。
介知深!!
原来让他戴口罩打得是这个主意!!
混乱持续了快十分钟,最后靠德高望重的校长上台才稳定下来,介知深被狠狠骂了一顿。
归于平静后,冉听的心跳声还没缓解。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他了,丢死人!
介知深这个疯子。
建学周年庆典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耽搁,很快轮到第一个节目上场,冉听在众人的视线全部放到舞台上的时候拍了拍李筝的肩膀,“我待不下去了,先走一步。你别大惊小怪!”
李筝点点头,捂住嘴问:“听哥你要去哪?”
“杀人。”
冉听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弯着腰从礼堂后门溜了出去。
外面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礼堂里的闷热,今天学生大部分都挤在礼堂,校园里空荡荡的,逃出生天冉听就把憋得他喘不过气的口罩和帽子摘了。
他叉着腰在台阶上喘了口气,大脑不听使唤地循环播放介知深说的话。
‘冉听,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冉听,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冉听,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不知真相的群众大概觉得介知深爱他爱到疯了,居然在全校师生面前说这些话,但只有冉听自己清楚,介知深只是想拿回他父亲的戒指。
看来之前完全多虑了,介知深哪里是宁可不要戒指也不想跟他结婚。
分明是手段了得,不仅要拿回戒指,领证前还要把全校的人戏耍一遍。
他许诺给了介知深一个要求,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是要跟介知深去领证的。
可许诺给他,和他当众求婚是两回事。
以后如果他和介知深的结婚证被扒出来,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这一天。
“……”
好复杂,好烦。
“冉听。”
“……”
冉听在台阶上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在台阶下叫了他一声。
冉听的身子一下僵住,听清楚声音是谁他就站着没动了。
虽然逃避很可耻,但逃避很爽啊!
能逃一时是一时吧,冉听刚迈开脚尖,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逃跑路线了,又停住。
没时间了。
再逃避戒指就真拿不回来了。
“怎么不在礼堂看节目。”介知深也没动,站在台阶下说,“台上有你喜欢的长腿美女呢。”
冉听:“……”
他忍无可忍地举起手里的口罩帽子,“戴着这些我都要憋死了,哪有闲情逸致看美女。”
“现在闲着,能抽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介知深说。
冉听装傻:“什么问题?”
“我在台上说的。”
“没听见。”冉听道,“我睡着了,被现场的尖叫声吵醒的,没听清楚。”
“哦。”介知深并没有被为难到,说,“那我再说一遍好了,刚好这种话,也适合面对面讲。”
冉听:“!!?”
哥们蹬鼻子上脸怎么办。
“别说!别说……!我劝你别说。”
听一遍就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了,不敢想再听第二遍他会不会真的杀人灭口。
冉听平复了下心情,顺着台阶往下走,经过介知深也不停下,接着走。
介知深在身后叫他,“去哪?”
“民政局。”冉听说,“领证。”
两人回家取了自己的身份证和那两本残缺的结婚证,共同乘坐出租,坐上后座,同时开口:“去民政局。”
冉听:“……”
不是这个介知深怎么嘴那么欠,平时也没见他话这么多,他是笃定了介知深不会开口才跟司机报地名的,可他怎么又张嘴说话了!?
两个大男人同时说要去民政局很奇怪的好吗。
果然司机调侃道:“小情侣去领证啊。”
没人搭理他。
司机也不嫌尴尬,接着自说自话:“这么年轻就领证,该不会是冲动之下永久标记了,没办法了吧。”
冉听依旧没打算搭理司机,这种话痨司机他见多了,只要有话题就能逮住一直说,嘴巴能从上车开始说到目的地不带停的,耳根子一路都别想清净了。
可介知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吃错药了,平时连同学都懒得搭理,今天跟一个陌生司机聊上了。
“我们是要去领证。”他先给司机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虚心求解,“师傅,永久标记是什么?”
“永久标记你都不知道?”司机讶异道,“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就敢去领证,你们爸妈知道吗?”
“就是妈妈帮忙领的。”介知深的说话思路就是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然后再附上一句自己的问题,“师傅,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区别是什么?我们两个只临时标记过。”
冉听:“……”
冉听真想求求介知深这个祖宗别说了,他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懂得临时标记是闺房情趣,这货怎么光明正大地跟陌生人聊这些话题。
“哦,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区别就是,”司机倒是毫不在意,大方道,“临时标记会消失,永久的不会消失。”
介知深愣了愣,像是在消化,过了几秒问:“是指我的牙印会一直在他的腺体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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