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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不能熄灭众人的怒火。他们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这场赌局的庄家——鎏金阁!
“鎏金阁呢?钱掌柜呢?这事得你们来评一评!”
“对啊,这赌局是在你鎏金阁开的,现在有人输不起要坏规矩,你们管是不管?”
汹涌的质问声如同海啸,钱掌柜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对着众人作揖道:
“诸位!请放心,我们鎏金阁打开门做生意,最重的就是信誉!定会主持公道...”
说罢,他看向刘万三道:
“刘掌柜,此局开始前就以说明,由现场看客评判输赢。”
“现在明显支持世子这方较多,你输了。”
“我没输,不公平。”刘万三彻底撕破脸皮,歇斯底里地道:
“是现场众人评判不假。”
“但此局题目是以周鸿为题写抒情诗。”
“但最起码需要周鸿先点评下两首诗符不符合他的心境才行。”
“如若不符合,他们的评判就是错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炸锅了。
“刘万三,你要点脸吧,大家都看出来这首诗写到周鸿心里去了,你还在这嘴硬。”
“可别在这硬赖了,永通钱庄的名声都被你给丢尽了。”
“丢人,丢死人了。”
刘万三被骂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硬抗,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
他猛然抬头,双眼布满血丝地扫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被他盯住的看客,霎时间闭上了嘴。
刘万三这模样像极了输红眼赌徒。
身在赌坊的他们知道,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毕竟是看热闹,在不嫌事大也怕引火烧身。
就这样,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而这件事的主人公秦风则是一脸轻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自顾自的喝着茶。
有影子在他不怕刘万三赖账。
何况他知道刘万三本来也没想赖账,只是不想让自己把盒子赎回去。
正巧,他也没想赎。
果然,钱掌柜开口了,他一改以往笑面模样,阴沉着脸说道:
“哼,刘掌柜莫非是想坏了我鎏金阁的规矩不成。”
刘万三闻言面色一滞,极不情愿地道:“在下不敢,只是想要输得心服口服。”
“这样,银票和卖身契世子可以拿走,但盒子里的东西世子先不能赎回。”
“待我与周鸿确认后,可让世子赎回。”
“有字据为证,世子也不用怕我刘万三赖账。”
钱掌柜闻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可。”
“不过,我想还是以楚江月的卖身契为压物,毕竟这是我鎏金阁的,这样才算公平。”
说完,看向秦风恭敬地询问道:“世子,您看可否。”
“不行,楚江月我今天必须得带走。”秦风当即摇头,然后看着刘万三道:
“本世子今天还有要事,没空跟你在这磨嘴皮子。”
“既然你不服,就把盒子留这。”
“料你也不敢欠我镇国公府的东西。”
说罢,收起卖身契和银票对着楼上迫不及待地喊道:“楚江月,收拾东西,跟本世子回府。”
这幅猴急的模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要事是何时了。
“呸,你个蠢货。”屋内楚江月红着脸轻啐一声。
不过还是带上面纱推门而出。
就这样在现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秦风带着楚江月离开了鎏金阁。
刘万三也是趁机抱着盒子消失在人群中。
........
秦风这边,刚上马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楚江月的面纱。
单手挑起她洁白如玉的下颌。
眼神一边在白皙的脖颈处游荡一边开口道:
“我赢了,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
楚江月偏过头去,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朱唇轻启吐出冷冰冰的四个字:
“认赌服输。”
秦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生气。
松开楚江月,舒服地靠在马车上。
手上把玩着,一件不知何时出现的东西。
那东西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而熟悉的金属光泽。
楚江月看到这东西杏眼瞪得浑圆,饱满圆润的嘴唇不由地张开。
“这....怎么可能?”
她失声低呼,一贯清冷平稳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皇子心思缜密,定是确认虎符在盒子里才会开始赌局。
现如今怎么在他手上。
如果这样的话,三皇子岂不是用600万两银子在加上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
她都不敢想三皇子得知这件事后的有多崩溃。
突然,一个更让她遍体生寒的念头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三皇子自以为设下了天衣无缝的陷阱,等着秦风这个蠢货自投罗网。
却万万没想到,秦风早已看穿一切,并且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了这个赌局?
用空盒子骗了600万两银子...
楚江月美眸看向了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青年。
脑海中想起之前人们对他的评价,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如此真实的伪装,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秦风很满意楚江月的反应,带着一丝戏谑地道:
“怎么?很意外?”
“不过,晚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暖床丫鬟。”
“把我伺候好了,你的仇我帮你报。”
“暖床丫鬟?”楚江月浑身一颤,眼底闪过屈辱与惊骇。
但转瞬间又化为平静。
那双秋水寒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或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剔透的冰冷和疏离。
她缓缓道:“好,我答应。”
“但我赌你不敢让我暖床。”
秦风下身一阵微凉,他明白楚江月的意思。
心中腹诽:“不就是会点功夫么?等我也学会分分钟把你办了。”
不过输人不能输阵,他还是故作大度的道:
“行了,别摆出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了。”
“本世子对你的身子暂时没兴趣,冷冰冰的,抱着都嫌硌得慌。”
“暖床丫鬟嘛,顾名思义,就是先把我的床铺暖和了。”
说完,摆了摆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楚江月看着秦风得意的面容,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指甲深陷入掌心。
马车内瞬间寂静。
一场关于征服与反抗的博弈,就此拉开序幕。
.......
另一边。
刘万三捧着紫檀木盒战战兢兢地匍匐在三皇子乾景睿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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