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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的法槌抬到半空,金色光影压得人喘不过气,“苏墨盗取灵植基因一案,控方证据链清晰,本法官宣判——”“等等!”
苏墨手腕上的机械藤突然爆发出刺眼绿光,像劈开黑暗的刀子,硬生生打断了宣判。那光芒带着急促的震颤,裹着阿禾冷静得发锐的电流音,响彻整个白玉殿堂:“法官大人,这份基因报告是伪造的!我有实时证据,能交叉验证!”
检察官脸色瞬间沉成锅底,拍案怒斥:“哪里来的下界丫头,也敢闯仙界庭审撒野?立刻切断她的信号!”
仙官们刚伸手,机械藤已在空中划了道绿色弧线,一道全息光幕“唰”地弹在红色伪证旁——隐雾山的青瓦土墙一下子撞进眼里,阳光晒在灵田上,混着泥土腥气和草木清香,跟仙界殿堂里冷冰冰的玉石味撞得尖锐。
苏墨指尖下意识摸了摸机械藤,眼眶唰地就热了。他认得村口那棵老槐树,认得灵田边磨得发亮的石碾子,那是他日夜守着的地方,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硌着掌心,边缘被摸得发毛,猛地想起奶奶走前攥着他的手说的“一定护好乡亲们”,鼻头一酸。
“大伙儿快说!给苏墨作证!”光幕里阿禾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硬气十足。镜头一转,老周粗糙的大脸占满画面,他高高举起左臂,曾经爬满黑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一道浅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红。
“法官大人!仙官老爷们!”老周的声音洪亮得震得光幕发颤,还带着点哽咽,“我这胳膊去年被枯神菌丝缠得烂流脓,骨头都疼得发麻!是苏墨的盘古开天藤,缠着胳膊给我输灵气,足足三天三夜没歇过!那灵气暖乎乎的,顺着血管爬,黑纹一点点退下去——他的灵植是护着我们的,咋可能是偷来的?”
仙众里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不少人皱着眉,目光在红色伪证和全息画面间来回扫。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老周说的细节,跟他记忆里模糊的片段对上了,暖流裹着酸意涌进心里。
“纯属胡说八道!”检察官急得拍案,案台震起细碎的玉屑,“下界蝼蚁的片面之词,也配当证据?分明是提前串通好的谎话!”
“不是谎话!”光幕里突然探出个小脑袋,是村里的小豆子,小脸憋得通红,举着一串红澄澄的灵植果,“苏墨哥哥的灵植结的果子甜津津的,还带着清香味!我去年生熵值热,烧得迷迷糊糊,吃了三颗就退烧了!他还教我们给灵苗搭棚子,天凉了盖干草——他是好人!”
小豆子的话音刚落,更多乡亲涌进画面。张婶捧着晒干的灵植叶片,叶片泛着淡绿光泽,“这是苏墨教我们做的护身茶,泡着有股清苦回甘,村里老人孩子天天泡着喝,从没断过,熵值近不了身!”李大叔扛着锄头,身后是绿油油的灵田,“去年隐雾山遭熵值风暴,地里的庄稼全枯了,是苏墨带着灵植扎根,硬生生把荒田种活了——没有他,我们早背着包袱逃荒去了!”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句句带着烟火气的话,像暖流裹着灵植的清香,撞进苏墨心里。他抬手想摸摸光幕里的乡亲,指尖却撞在冰凉的空气上,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轻轻蹭着他的皮肤,灵气波动软乎乎的,跟当初护着村民时一模一样。
“看见了吗?”阿禾的声音带着技术宅的硬气,机械藤的绿光更亮了,“这些都是实时投影,没剪没改!我同步传了村民的健康档案、灵田的土壤检测数据,苏墨的灵植不仅没危害,还在修下界的熵值侵蚀——偷来的灵植,能有这反熵治愈的本事?”
检察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还想反驳,却被法官抬手按住了。法官的目光落在光幕里小豆子啃果子的馋样上,眉头皱了皱,语气没了之前的笃定:“这些证言和数据……倒也有些道理。”
苏墨心里一松,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发麻。他刚想开口,就见检察官突然冷笑,眼神阴沉沉的:“道理?不过是下界村民的愚昧见识!谁知道这些‘救治’,是不是这小子用偷来的灵植基因搞的鬼?说不定是为了控制村民,壮大势力,觊觎我仙界灵植资源!”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得苏墨浑身发冷。仙众的议论声又起来了,不少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仙界向来瞧不上下界,检察官的话,正好戳中了他们的傲慢。
“你胡说!”苏墨急得声音发颤,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留着审判台红印的余温,“我跟乡亲们是互相护着!灵植结的果子,我分着吃;熵值来了,我们一起扛——这不是控制!”
“互相护着?”检察官嗤笑一声,红色灵气裹着压迫感逼过来,“下界蝼蚁和偷来的灵植,也配谈护着?法官大人,此子巧舌如簧,煽动村民作伪证,必须从严惩办!”
法槌又抬了起来,苏墨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知道,光靠乡亲们的证言,砸不碎仙界的偏见。阿禾的信号会不会被切断?接下来还能有啥证据?指尖摸着凉丝丝的机械藤,那点微弱的绿光,像阿禾递来的定心丸。
就在这时,机械藤突然闪了闪,光幕切了画面,老周伤口恶化的样子弹了出来。画面里,他的胳膊爬满黑纹,疼得在地上打滚,黑纹渗出来的黏液把地面蚀出小坑,乡亲们围着他手足无措,脸都白了。接着画面一转,盘古开天藤的淡金色灵气缠了上去,黑纹跟见了光的影子似的往后缩,老周的脸从狰狞疼楚,慢慢舒展开,还露出了点虚弱的笑。
“这是我实时调的救治存档!”阿禾的声音带着底气,“视频里有灵植的灵气波动、反熵值数据,跟仙界擎天藤的攻击型熵增灵气完全反着来!盘古开天藤的反熵值飙到87%,纯纯的治愈型——这是实打实的铁证!”
灵气波动数据?苏墨愣了下,脑子里闪过阿禾熬夜扒灵植数据的样子,她总说“多存点数据,关键时候能救命”,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才懂这份心思。他攥紧机械藤,凉丝丝的藤身透着细微的震颤,跟阿禾站在身边似的。
检察官的眼神慌了,却还硬撑着:“数据也能造假!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下界的小把戏,伪造了灵气波动!”
“造没造假,当场测测就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挑衅,“仙界的测序仪不是吹得能精准认灵气属性吗?当场测苏墨的灵植——看看跟视频数据对不对得上,跟擎天藤是不是两码事!”
这话一出,全场静了。仙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法官也皱着眉琢磨——检测灵气属性是最直接的法子,要是真像阿禾说的,伪证就不攻自破了。
苏墨心里燃起希望,抬起胳膊,盘古开天藤立刻飘出一缕淡金色灵气,在空中轻轻晃着,带着草木清香和暖乎乎的触感,跟仙界灵植的冷冽气儿完全不一样。“我愿意测!”他的声音稳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慌,“我的灵植护过下界的人,问心无愧!”
仙众的目光都黏在那缕灵气上,不少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这灵气暖得让人舒坦,哪像“偷来的灵植”该有的阴寒。
法官终于开口:“传测序官!”
检察官的脸彻底黑了,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墨,那模样跟盘算着啥坏主意似的。苏墨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就算这次检测过了,他肯定还会耍别的花招。
测序官很快走上来,手里的仪器闪着银光,对准了那缕淡金色灵气。仪器屏幕上立刻跳出来绿色线条,代表灵气属性;红色线条是能量波动,跟阿禾视频里的数据几乎对上了,跟擎天藤的标准数据差了十万八千里。
“回法官大人!”测序官高声回话,“苏墨这灵植是治愈型反熵灵气,反熵值86.7%,跟仙界擎天藤的攻击型熵增灵气(熵增值91%)完全不同!数据真实有效,没半点篡改的痕迹!”
全场一下子炸了锅!
之前质疑苏墨的仙官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不少人开始小声骂:“原来真是伪造证据!”“为了定罪,竟然改基因报告,太不地道了!”
检察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测序官吼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这数据肯定是假的!”
“检察官大人,说话注意分寸!”测序官脸色一沉,“我干了三百年测序,从没出过错!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叫其他测序官来复检!”
法官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看了看暴跳如雷的检察官,又看了看光幕里还在等结果的乡亲——小豆子正举着剩下的灵植果,对着镜头傻笑,心里早有了数。他重重敲了下法槌:“够了!测序结果明明白白,苏墨的灵植跟擎天藤属性完全不同,控方提交的基因报告有重大疑点!”
苏墨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终于干了,衣服贴在身上凉丝丝的。他看向手腕上的机械藤,绿光柔和了不少,阿禾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透着高兴:“苏墨,我们没输。”
“谢了,阿禾。”苏墨在心里默念,眼眶又热了,指尖摸着机械藤上的纹路——那是阿禾特意刻的反熵符文,这会儿看着跟发光似的。他想起老周愈合的胳膊,想起小豆子甜甜的笑脸,想起隐雾山绿油油的灵田,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挣扎都值了。
可还没等他完全松劲,检察官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跟毒蛇吐信似的:“基因报告有疑点又怎样?这只能证明灵植属性不一样,不能证明他没闯洪荒禁地,不能证明他没乱引灵气潮汐!”
苏墨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底。
对啊!还有俩更重的罪名等着呢!
检察官扫了一眼全场,声音里带着坏透了的兴奋:“法官大人,盗窃基因的指控可以先放放,但另外两项罪名证据确凿!我请求立刻审理!”
仙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走了,之前骂检察官的声音没了,换成了新的议论:“闯洪荒禁地可是杀头的罪!”“乱引灵气潮汐听说毁了仙界边境上千亩灵田!”
苏墨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回泥里。他以为戳穿了基因伪证就能喘口气,没想到检察官立马抛出俩更狠的罪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去过洪荒禁地,更不知道灵气潮汐咋就成了他“乱引”的。记忆里的空白跟个黑洞似的,又把他拖进了被动——没记忆,就没证据,只能任由人家指控。
法官点了点头,语气严肃:“既然如此,本法官宣布,盗窃灵植基因一案暂缓宣判,即刻审理苏墨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两案!控方,呈证据!”
检察官立刻露出得意的笑,抬手一挥,一道新的红色光幕弹了出来——上面是洪荒禁地的黑石入口,符文闪着危险的红光;另一张图是被灵气潮汐毁了的灵田,草木焦枯,土地裂得跟龟壳似的,惨不忍睹。
“大伙儿看看!”检察官的声音带着煽动性,“这就是洪荒禁地的入口,有守卫亲眼看见苏墨带着灵植闯进去,砸坏了结界!还有这灵田,就是被他乱引的灵气潮汐毁的——灵气波动跟他的盘古开天藤一模一样!”
苏墨盯着光幕上的画面,脑子一片空白。洪荒禁地的黑石入口看着既陌生又有点眼熟,灵田被毁的惨状让他心里发紧,可就是抓不到半点相关的记忆。他下意识摸了摸衣兜里的奶奶旧照,照片的凉意让他稍微定了定神——奶奶说过,做人要问心无愧,没做过的事,绝不能认!
“我没有……”他张了张嘴,声音又开始发颤,“我没去过洪荒禁地,也没乱引灵气潮汐……”
可这次,没了乡亲们的证言帮他,也没了灵气属性检测能证明他清白。他能靠的,只有那些缺了块的记忆,还有他的灵植。
小臂上的盘古开天藤突然绷紧了,灵气波动得急促,像是在拼命想啥。衣兜里的熵寂花也微微发烫,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悄悄散开,却被殿堂里的仙界灵气压得抬不起头。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带着凝重,机械藤的绿光闪了闪,“我正在调洪荒禁地的结界记录和灵气潮汐的轨迹数据!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啥模糊的片段?比如黑石、符文,或者特别强的灵气波动?”
苏墨使劲想,脑子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偶尔闪过几缕淡金色灵气,还有奶奶旧照的影子,可就是抓不到跟洪荒、潮汐沾边的东西。记忆缺了块的疼像针似的,扎得他太阳穴发紧。
检察官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我让证人帮你想!传洪荒禁地守卫!”
一个穿黑衣的仙官走了上来,低着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我亲眼看见苏墨三个月前,带着盘古开天藤闯洪荒禁地,他的灵植撞碎了结界符文,还想用灵气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没命了!”
苏墨猛地抬头,盯着那个黑衣仙官:“我不认识你!你在撒谎!”
“撒谎?”黑衣仙官抬起头,露出一张阴鸷的脸,眼角有一道疤,“我是洪荒禁地三号守卫,编号079!当时我记了他的灵气波动,跟现在他这灵植的波动一模一样!”
这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仙众们立刻开始指责苏墨,法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苏墨的心沉到了底。他知道,这又是检察官的阴谋,可他拿不出证据反驳——记忆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人家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就在这时,盘古开天藤突然放出大量淡金色灵气,在空中想勾勒出啥画面,刚有个轮廓就散了,像是被啥东西硬生生掐断了。
“嗯?”阿禾的声音带着惊讶,“苏墨,你的灵植在试着还原当时的场景!但有股强熵值波动在干扰它——跟侵蚀你记忆的熵值是一个路子,还掺着仙界秘术的味儿!”
熵值干扰?仙界秘术?
苏墨心里一动。难道是有人故意用熵值抹他的记忆,还用秘术阻止灵植还原真相?目的就是让他没法自证清白?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背后到底是谁在针对他?是这个检察官,还是他背后更厉害的势力?
检察官见苏墨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立刻说道:“法官大人,证人证言确凿,还有灵气波动记录佐证,苏墨私闯洪荒禁地、乱引灵气潮汐的罪名成立!请即刻下令,把他押入天牢,封存他的灵植!”
法槌又抬了起来,苏墨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看着检察官那副得意样,看着法官冷冰冰的脸,再看看底下议论不休的仙众,突然想起阿禾之前说的话:“仙界的法庭,从来就不是给下界人评理的地方。”
是啊,从一开始,法官就偏帮控方,仙众就带着偏见。就算他戳穿了伪证,他们还是能找别的理由定罪。
可他不能认怂!隐雾山的乡亲还在等他回去,阿禾还在远程拼命帮他,他的灵植还在努力为他证明!
“我没有!”苏墨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倔劲,声音虽然发颤,却硬气得很,“你们要定罪就定,但我绝不会认!我的灵植也绝不会认!”
盘古开天藤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淡金色灵气,冲破了熵值和秘术的干扰,在空中重新勾勒出轨迹——这次的画面清楚多了:一个穿黑衣、眼角带疤的人影,带着跟检察官同源的红色灵气,闯进了洪荒禁地,结界符文是被他的黑灵气击碎的!
“大伙儿看!”苏墨指着那道轨迹,声音洪亮,“那不是我!是有人冒充我!是他闯的洪荒禁地,也是他引的灵气潮汐!”
仙众们都愣住了,目光紧紧盯着那道淡金色轨迹,不少人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轨迹里的人影,跟那个黑衣证人长得一模一样!
检察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厉声吼道:“妖法惑众!这是他用灵植伪造的轨迹!不能信!”
“造没造假,一测就知道!”阿禾的声音带着怒气,“洪荒禁地的结界上还留着闯入者的能量,我已经同步提取样本了!当场比对——要是跟苏墨的灵植能量不一样,反倒跟这个证人对上了,就证明他在撒谎!”
法官犹豫了。连续两次检测,两次都出现对控方不利的证据,他看检察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
可就在这时,殿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高声喊道:“法官大人!不好了!洪荒禁地的结界又被砸破了,灵气潮汐又爆发了,这次直奔仙界核心区域!而且……而且测出有人为引导的熵值信号!”
全场一下子炸了!
检察官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就是苏墨的阴谋!他在法庭上作伪证,暗地里让灵植引导潮汐打仙界!法官大人,快把他拿下,控制住他的灵植!”
苏墨彻底懵了。
人为引导的熵值信号?
这绝对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引爆潮汐,嫁祸给他!
“不是我!”苏墨急得往前冲了一步,却被仙官拦住了,“是有人故意引导潮汐,想栽赃我!阿禾,你测到的熵值信号,是不是跟之前干扰我记忆的是一个路子?”
“是!”阿禾的声音带着肯定,机械藤的绿光剧烈闪烁,“信号来源跟侵蚀你记忆的熵值是同源,还掺着检察官的灵气波动!是他在背后搞鬼!”
检察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你一个下界丫头,也敢污蔑我仙界检察官?”
法官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他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苏墨坚定的眼神,还有光幕里阿禾传来的熵值检测数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带走!”检察官见状,直接下令,“此子危害仙界安危,先押入天牢再说!”
仙官们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法器闪着冰冷的光,灵气裹着压迫感逼过来。苏墨的后背瞬间冒起冷汗,他看着围上来的仙官,看着检察官那副小人得志的样,看着手腕上绿光越来越暗的机械藤,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苏墨,别反抗!”阿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硬气,“我已经联系林苍了,他带着残部和灵植基站赶来支援了!你一定要撑住,我会想办法破解他们的封印!”
林苍?苏墨心里一暖,可随即又沉了下去。林苍和残部的实力,怎么可能打得过整个仙界法庭?
仙官们的法器已经对准了他,盘古开天藤立刻放出灵气,想护着他,却被仙官们布的结界困住了,灵气越来越弱,叶片开始微微发黄。熵寂花也从衣兜里探出头,淡紫色的反熵气场拼命抵抗,却只能勉强撑一会儿。
“带走!”法官终于下定了决心,法槌重重落下。
仙官们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苏墨的胳膊。
就在这时,法庭的全息屏突然剧烈闪烁,一道熟悉的身影撞了进来——林苍带着残部,手里攥着武器,身后是隐雾山的灵田,灵田上空的灵气跟苏墨的盘古开天藤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柱。
“谁敢动苏墨!”林苍的声音震得殿堂都发颤,带着满身的戾气和决绝,“仙界法庭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真当我们隐雾山没人了?”
他身后的残部齐声呐喊:“护苏墨!守隐雾!”
声音洪亮,震得殿堂的玉石柱子都微微发颤。
仙官们的动作停住了,法官皱起了眉头,检察官的脸变得铁青。
苏墨看着屏幕上的林苍,看着他身后坚定的残部,看着灵田上空呼应的灵气,眼眶又湿了。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可林苍的出现,真的能救他吗?面对强大的仙界法庭,他们这点力量,会不会只是以卵击石?
更让他不安的是,引导灵气潮汐、抹他记忆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们为啥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场庭审,早就不是简单的定罪了,而是一场针对他和隐雾山的阴谋。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不知道隐雾山和乡亲们,会不会因为这场破事,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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