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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苜:呵呵了,哪有好人家给义妹的见面礼是一个不知名的药丸。“王爷,这,是什么啊?”她扯着嘴皮笑肉不笑道。
北璃沉勾唇,脊背朝后一仰,闲适而又懒散靠在身后椅背上,轻笑道:“这是雌雄蛊中的雌蛊,雄蛊在本王体内。这对雌雄蛊是本王偶然得的,只要服下雌雄蛊的两人,身为主蛊的雄蛊,能千里杀服下雌蛊的人。本王赠你此,也是为了让你时刻警醒着,你是本王的人。”
沈苜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果不其然,生性多疑摄政王,杀人如麻摄政王,怎么可能轻易信她呢?
只有死死捏着她的小命,他才会安心,才会信。
蛊虫都端到眼前了,她不吃也得吃。
沈苜拧着眉,只得捏起药丸,直接塞嘴里吞下。
不过好在,蛊虫什么的沈苜也研究过,虽然说不知道这种蛊虫怎么解,也不知道怎么祛除,但最起码她研究出的那套解毒针法,对蛊虫也有用。
能在对方操控蛊虫杀自己时,用针灸封锁自己经脉,短暂保住小命。
不至于立刻就死。
北璃沉刚刚没杀自己,应该也是信了几分,自己能解他体内的毒。
只要他信了并且还想解毒,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如此一想,沈苜提着的心,才又稍稍放下了几分。
之后,沈苜依照北璃沉吩咐,开始为他诊脉解毒。
几日不见,他体内的毒又深了几分。
不过,解毒她是专业的。
只要不死,她就能解。
她先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他施针,待银针拔出,又从药袋里拿出一颗药丸双手恭敬递给他。
“王爷,这是臣妇这几日炼制的压制毒素的药丸,比王爷您日常吃的管用,能让您体内的毒一月发作一次改成三月发作一次,而且,发作时的痛苦程度还能减半。”
这是沈苜早就炼制出的压制百毒的百毒丸,上次救他压制他体内那三种毒,就是靠的它。
北璃沉目光沉沉,望着她手中黑色药丸,并没伸手去接。
沈苜低着头暗暗龇了龇牙,他还真是谨慎。
自己都吃了他给的蛊虫了,还这么不信她。
于是,沈苜在他的注视下,仰头将手掌里这一颗药丸吃下去,而后又从药瓶里重新倒出来一颗,递给他。
北璃沉眼睛微眯,这才抬手捏起吞下。
他表情淡然盯着她,墨黑的瞳仁里,闪烁着星点光亮。
“本王的毒,怎么才能解?”
沈苜神情恭敬:“需要很多药材,而且有五味药材极其难寻。”
北璃沉大手一挥,惊雨很快拿来纸笔。
只听他霸气道:“你尽管写下来就好,药材的事,无需担心。”
沈苜眉尾轻挑,本来她也不打算担心,摄政王权侵朝野,想要药材肯定比她容易。
她很快写好。
北璃沉接过看了一眼后,直接递给惊雨,让他交给洛神医去办。
惊雨得令,一个闪身离开。
北璃沉则起身,眼神示意沈苜跟上,走了约莫半刻钟,带她来到一处暗室内。
里面琳琅满目,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名贵稀有的药材。
“这里应该有你要的大部分药材,你且先将现有的拿去,没有的,洛神医会帮本王找到,届时本王会命人给你送去。”
沈苜望着满屋子,多的是千金难求的药材,瞠目结舌。
果然是摄政王,钱权在手,什么药材都能搞到。
她手动将自己嘴巴合上,点了点头,开始行动。
一刻钟后,她将拿到的药材宝贝似的都小心翼翼包好,抱怀里,眉眼弯弯,杏眸在夜间格外澄亮,望向北璃沉道:“就差炎兽血,金归,九墓草,东漓水,尧黄土这五种药材了,只要这五味药集齐,臣妇就能给您炼制解毒药丸了。”
“不过,目前现有的药材,臣妇可以暂时炼制出控制您体内毒素扩散的药丸,半个月就能做好。”沈苜笑得明媚又讨好道。
北璃沉盯着她笑弯了亮晶晶的眼睛,脸上没多余表情,眼底神情依旧冷肃,只是衣袖下指腹不自觉摩擦着拇指的扳指。
他侧过身,冷嗯了一声。
从暗室出来,他似乎也累了,摆手,示意惊风将她原路送回去。
但沈苜可没忘了此行她的正事!
这蛊虫她吃了,这药丸她也会炼制出来。
那她这个义妹有难,义兄总得帮一帮吧?
“那个,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沈苜边嗫喏说着,边拿眼神偷瞄身边人。
见他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并没出声拒绝的意思,忙将半个月后萧幼眠及笄礼,请他到府上参加,并陪她演一出戏,好能要回言氏手里绵绵母亲嫁妆的那些宝贝物件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当时在听到郑嬷嬷说老夫人帮萧幼眠办及笄礼时,她就突然想到这个及笄礼,正是她要回那些物件的绝好时机。
只是还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帮她,她脑子里一下就想到了摄政王北璃沉。
没人比他这人见人怕的修罗,更合适!
她想请他帮的小忙,也是这个。
沈苜为了让北璃沉信她的话,表明诚意又一并将她打算夺回嫁妆与萧祈光和离之事,也如实相告。
她本就是有求于他,自然不敢隐瞒半分。
听到她准备夺回嫁妆和离,北璃沉脚下驻足,侧眸看了她一眼。
眉头微动,衣袖下,食指摩擦着扳指的速度变缓。
声音低沉不辨喜怒:“你要和离?”
北璃沉眉尾轻挑睨她,那样子显然对她此话不信。
从那日被她救,当晚他就将她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乔绵绵,萧国公府表小姐,国公府世子夫人,萧祈光的正妻,爱萧祈光如命,在国公府更是为了爱伏低做小,卑微讨好府上每一个人。
在此之前,她在国公府可以说卑微得连个下人都能欺辱。
也就从萧祈光死而复生,想要娶带回来那个女人为平妻后,她开始长出了脊梁骨,倒是硬气不少。
不过,前几日她还对萧祈光爱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再硬气能硬气到想要和离?
他可不信。
沈苜就知道北璃沉会不信,只得再三解释,她如何被萧祈光伤透了心,决意和离云云。
又说言氏手里的东西是母亲生前的嫁妆,对她很重要,她一定要拿回来。
十分诚恳求他,帮她。
北璃沉眼睫微垂,半遮的瞳仁里,墨色波光涌动,就这么静静凝视着沈苜。
好一会儿。
直到,夜风吹得廊庑下纱灯吱丫作响,暖黄烛灯,在深不见底的墨瞳下落下一抹光。
北璃沉才收回打量的视线,负手而立。
又想到去国公府一趟倒也正合他意,没多说什么,算是勉强点头应下。
沈苜见他答应,顿时展了笑颜。
一个大大的笑,沐在北璃沉眼帘,仿若漆黑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北璃沉凤眸的视线,不自觉在她脸上多停顿了几瞬。
忽而,他又紧蹙眉头,猛眨了一下眸子,摆手吩咐惊风赶紧送她回去,就自顾自大步回自己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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