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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凝看到玄离的反应,用小汤匙盛了一勺汤,然后舔了一下。顿时,清凝直皱眉头。
太难喝了吧?
自己舔一下都是如此,更何况玄离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清凝问道无限,“无限,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伙头军吗?”
无限摸了摸鼻子,“之前确实是,但是被逐出来了。”
清凝:“为什么?”
无限:“做饭太难吃,很多起义军吃了都拉肚子......”
清凝:“.......”
玄离:“噗!”(吐血!)
清凝决定,从今往后:厨房重地,无限不得入内。
张玄清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旁的穷奇看到玄离的反应,咽了一口口水。
幸亏自己不爱吃猪肉,所以没第一个动口。
否则,玄离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
时光在欢声笑语之中,不停的流逝。
转眼间,便又过去了三年。
今年,清凝26岁,张玄清36岁。
岁月并没有在两个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相反更添一抹成熟。
天师府之中,常驻人员有着四名。
张玄清,清凝,穷奇以及玄离。
无限不经常住在这里,但是常常来玩。
因为燕京到龙虎山路途遥远,于是无限去找鸠老借了一枚“游地简”。
当然,是不是借的张玄清不知道,反正无限说是借的。
就在今日,天师府收到一封密信。
张玄清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书信之中,只写着四个字。
“宰辅已薨!”
看着这四个字,张玄清愣住了。
他的脑海之中,再次浮现李均的身影,岁月如梭。
一晃之间,已经过去了18年。
遥想当年,张玄清初见李均之时,他只是一个随军医生。
认识张玄清之后,他便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宰相。
或许,这个宰相有着张玄清的情分。
但是,不得不说李均做的并不算是失败。
张玄清想问李均是为何死的,可是想了想,感觉没有必要。
人已逝,多言无用。
张玄清现在为难的,是如何告诉清凝。
不过,该来的躲不过。
张玄清敲了敲清凝的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对着正在梳妆的清凝说道,“清凝,李医生死了......”
听到这话,清凝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清凝回头,眼神之中有些慌乱,她问道张玄清,“师......师父,这是.....为何?”
张玄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们去燕京看看吧!”
清凝点了点头。
她眼含泪水,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张玄清拿起蓝玉盘,然后蓝光一闪,两人出现在燕京。
.......
宰相府前。
往日车马云集的宰相府邸前,已悄然悬起素白幡旗。
门前石阶上,几名老仆垂首而立,手中长杆挑着的白纸灯笼在微风里轻晃,将“奠”字映得愈发素淡。
街面上的喧嚣似被无形按住,往日里叫卖胭脂的吆喝、骡马的嘶鸣都低了三分。
往来官员的轿子行至府前百米处,便自发落轿步行,乌纱帽下的面容多了几分凝重,偶有低声交谈,也多是叹“柱石倾颓”。
城中绸缎庄的伙计悄悄换下了门前最艳的红绸,当铺掌柜把算盘打得轻了些,连街角说书人拍醒木的力道,都比往日柔了半分。
唯有巡城的兵士依旧列队而过,甲叶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却衬得整座燕京城,都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
张玄清听到,巷口的老槐树底下,往日里说笑着择菜的妇人都没了声,王大娘攥着手里的青菜,眼圈通红:“怎么就走得这么急啊?去年我家娃子没了活路,还是宰相大人免了咱这一片的赋税,才让娃熬过了冬天。”
街上卖早点的张掌柜刚收起蒸笼,听见这话重重叹口气,往旁边的石墩上一坐:“可不是嘛!前儿个我还见他的轿子从街上过,轿帘掀着条缝,见着讨饭的老陈,还让人给了袋干粮。这么好的官,怎么偏偏就........”
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
几个半大的孩子原本在巷子里追闹,见大人们都沉着脸,也乖乖停了脚步。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仰着头问:“李爷爷,宰相大人还会回来吗?”
李爷爷摸了摸孩子的头,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水光:“会的,会在咱们心里住着。往后啊,咱们都得好好过日子,才不辜负他为咱做的那些事。”
张玄清:“.......”
百官口中的好官不是好官。
百姓口中的好官,才是好官。
李均这一生,做对过,做错过,清醒过,糊涂过,不自量力过,但是,终归还算是一个好官,一个.....好父亲。
张玄清摸了摸清凝的脑袋,他这才发现,清凝早已泣不成声。
张玄清看到这一幕,紧紧的将清凝拥入怀中。
张玄清对着清凝说道,“清凝,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则,莫要.....过多伤心!”
清凝声音有些抽泣,说道:“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很难过。”
“是我不孝,我都没有见我父亲最后一面。”
“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
张玄清对着清凝说道,“现在见最后一面也不急,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般伤心的。”
“走吧,进宰相府!”
清凝点了点头,“嗯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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