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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鹿野彻底呆住了。
那个在妖灵会馆议事厅里,被老君平等对待,被池年叔叔质疑,却明确说出“错在人类”的那个强大无比的人类之神?
无限......是他的徒弟?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原本就混乱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个蓝色头发的坏人......竟然是天师的徒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人和坏人......为什么她完全分不清了?
她失神落魄地转过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茫然地、跌跌撞撞地朝着会馆后方那条清澈的灵溪走去。
她需要静一静。
溪水潺潺,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两岸葱郁的灵植,宁静美好。
鹿野独自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仇恨、恐惧、鸠老的话、天师的身影、无限的蓝发......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极轻微的、几乎与风声无异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鹿野猛地抬起头,警惕地回头——只见那道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湛蓝色身影,就静默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无限不知来了多久,他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深邃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着流淌的溪水。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追毫的能力在对方面前仿佛失效了。
“你!坏人!”
鹿野像只受惊的小兽,猛地从石头上跳下来,后退几步,摆出防御的姿势,对着无限大喊,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你怎么来了?!”
无限的目光从溪面上移开,落在她写满戒备和愤怒的小脸上。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对她的反应早已预料。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她那充满敌意的称呼,只是用他那特有的、平稳清冷的声线,陈述着一个事实:
“鸠老让我来教你。”
鹿野一愣,随即更大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我不需要你教!我不要当你的徒弟!你走开!”
无限静静地看着她,既没有因她的拒绝而恼怒,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固执的坚定:
“你可以不学。”
他的目光如同沉静的深海。
“但是我要教。”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鹿野气得浑身毛发都要炸起来,冲着无限尖声喊道,眼圈都红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无限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激烈的抗议只是微风拂过水面。他语气毫无起伏,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所谓:
“随便你怎么想。”
话音未落,鹿野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包裹住她。
周围的景物飞速扭曲、拉长,妖灵会馆、鸠老、潺潺溪流瞬间消失不见。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高空凛冽的寒风之中,脚下是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
无限竟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带着她离开了会馆,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历。
第一站,是南方一片人迹罕至的茂密山林。
无限将她放下,言简意赅:“饿了吗?”
鹿野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用沉默表达最强烈的抗议。
无限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找来干柴,生火,然后从随身的空间法器里取出........几块看起来干巴巴的肉干和一些辨认不出的根茎。
接下来的过程,对鹿野来说简直是一场酷刑。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食物处理得如此........惨绝人寰。
无限的操作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更像是完成某种程序:肉干直接扔进烧开的水里,根茎随意切块丢进去,然后........然后就没了。
没有调味,没有控制火候,甚至不管食材是否相配。
最后,一碗颜色可疑、散发着难以形容气味的“炖物”被递到了鹿野面前。
“吃。”无限的命令一如既往的简洁。
鹿野瞪着那碗东西,又瞪了瞪无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赌气般地接过来,闭眼喝了一口。
下一秒——
“呕——!”
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古怪味道直冲天灵盖,混合着肉干的腥臊和某种根茎的土腥味,还有一股糊锅底的味道。
鹿野的胃部一阵剧烈翻腾,直接弯腰吐了个天昏地暗,眼泪都飙了出来。
无限站在一旁,看着吐得稀里哗啦的小雪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低头看了看手里那碗自己尝了一口也觉得难以入口的东西,默默地将它倒在了一边。
最后,鹿野是靠着无限找来的些许野果充饥的。
那天晚上,她抱着酸软的胃,缩在树下,看着不远处闭目打坐的无限,心里的委屈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这个坏人!霸道!讨厌!而且做饭超级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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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请假一天么么哒。
快坚持不住了,我搞不懂为啥我昨天接近1W的流量,才赚38?
多谢各位的小礼物,我不会断更,也不会烂尾,今天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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