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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马小莲害死了自己的家人,顾建设失手杀死了她。可马小莲依旧是顾建设最爱的女人。
这样一个自己拿命爱着,千辛万苦娶到手的女人,竟然在很早之前就背叛了自己,还跟别人生了孩子。
他还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就算坐牢了,女儿来向他求助,他也要低声下气,求顾严冬和谢心悦帮忙。
顾建设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谢心悦,你这个女人小心眼,就因为我当初没有选择你,你就处处针对我,还一直记恨到现在。
你知道我最在乎小莲,所以故意抹黑她,你以为我在服刑,没办法调查真相,就能骗过我吗?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相信小莲,绝对不会上你的当!
爸在世的时候说,是你们家抢走了我们家的运气,我现在只剩一下乐乐一个亲人,你休想离间我们的父女之情。”
谢心悦摇了摇头:“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
……
顾建设现在脑子有些混乱,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眼前的谢心悦,跟梦中的谢心悦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又像不同的两个人。
梦中,谢心悦一心爱慕他,嫁给他之后,勤劳能干,任劳任怨,被他们一家子拿捏使唤。
可面前的谢心悦,眼神坚定,神采飞扬,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严,看他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爱意,只有厌烦。
就像看一条死狗。
顾建设觉得,或许是自己太想要顾严冬那样的人生。
而顾严冬的生活发生巨大的变化,是从娶了谢心悦开始。
当初如果是他娶了谢心悦,这便是他的生活。
所以他才会做梦梦到谢心悦成为自己的妻子。
但他又不爱谢心悦,所以梦中的他,才会跟马小莲那样算计谢心悦。
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谢心悦这样一个有主见,有能耐的女人,在现实中不可能会爱上他,就算是在梦中也不可能。
谢心悦见顾建设眼神放空,活在自己的想象中,懒得跟他说话,便走了。
看到谢心悦走了,顾建设大声喊:“你是骗我的吧,你一定是骗我的,我绝对不会上当!”
……
就在谢心悦来到监狱之前,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
周小娥说,顾乐乐跟王军的儿子谈起了恋爱。
王军的妻子杨桂兰是支持的。
可王军死活不同意。
后来这两人便偷偷交往。
两人还打算一起去南方。
临走前一天,两个小年轻忍不住偷偷见了面,到宾馆开了房,却被王军抓了个正着。
王军说出顾乐乐是他的亲生女儿,王峰受不了这个打击,跳了河。
救援人员打捞上来后,王峰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失去儿子的杨桂兰赶到火车站,逮住了要离开的顾乐乐,一刀结束了她的性命。
王军失去了儿子,现在又失去了女儿,在抢夺匕首的时候,误伤了杨桂兰。
王军被抓,杨桂兰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说实话,谢心悦也是属实没想到,顾乐乐竟然不是顾建设的亲生女儿。
走出监狱,谢心悦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前世不止自己一个人当大冤种。
这样一想,谢心悦心里平衡了许多。
……
牢房里刚送进来一名犯人。
这名犯人是失手杀了人,因为主动自首,才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按照规矩,刚来的人都会被欺负。
顾建设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牢房里的老大见他一动不动,说道:“麻溜的,别坏了规矩。”
顾建设起身走过来,并没有按照老大的要求打这名犯人,反而问道:“只要主动认罪,真诚忏悔,就可以减刑吗?”
牢房里的其他犯人说:“顾建设,你已经从死缓改判为无期徒刑,留下一条贱命。
你无儿无女,就算给你减刑,等你出狱,都没人给你养老,还不如在牢里有吃有喝,死了也有人给你埋。”
顾建设激动地说:“谁说我无儿无女,我有一儿一女,还有心爱的女人,我现在就去自首,承认错误,我要减刑,我要出狱,我要跟心爱的人共度一生。”
牢里的犯人们议论纷纷。
“他该不会是疯了吧,我从监狱长那里听说他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顾建设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牢房的窗口大声喊道:“我要自首,我知道错了,我改过自新……”
监狱长把顾建设带到了办公室,问他要坦白什么罪行。
顾建设说:“监狱长,我杀了谢心悦,我主动承认错误,真心忏悔,是不是可以给我减刑?”
监狱长眉头一紧:“你在说什么?”
顾建设重复道:“我杀了谢心悦,还找人摘了她两颗肾,我深刻认识到这件事是不对的,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说你杀了刚刚来探视你的人?”
顾建设认真地点头。
谢心悦来探视他的时候,边上全程都有人,监狱长看了一眼顾建设,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安排一名精神科的医生过来,这里有一名犯人疯了。”
……
谢心悦回到家,家里人还在讨论着顾建设的事情。
陆桂芬说:“你大伯母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被马小莲算计了。”
顾长安说:“这个马小莲还真是克大哥一家,嫁给建业,建业死了,嫁给建设,一家子全死了。”
陆桂芬说:“什么克不克的,你大哥一家子,指定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报应来了。”
正聊着,顾严冬的电话响了。
对方是监狱的工作人员。
陆桂芬皱起眉头:“又是建设那个倒霉催,你跟监狱的人说,他跟咱们家没关系,以后他的事不要找咱们家。”
顾严冬跟监狱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陆桂芬问:“建设又整什么幺蛾子?”
顾严冬说:“监狱的工作人员说建设精神出了问题。”
谢心悦问:“他该不会是装疯,想让我们帮他保外就医吧?”
顾严冬摇头:“监狱的工作人员说,他病情较轻,只有某些事情上出现了记忆混乱,有服刑能力,监狱会定期为他做心理咨询。”
顾长安问:“建设出现了什么记忆混乱?”
顾严冬看向谢心悦,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桂芬着急道:“你说呀,看心悦干什么?”
顾严冬说:“他说他杀了心悦。”
陆桂芬破口大骂:“放他娘的狗屁!我们家心悦好好的,一根汗毛他都碰不着。
以后监狱的电话不许接,就算他死在里面,也跟咱们没关系。
什么玩意儿,他自己家死光了,嫉妒咱们家日子过得好,就咒我们,待会儿我就做个小人,拿针扎他!”
……
谢心悦见陆桂芬真的拿了布做小人,笑着说:“妈,这都是封建迷信,没用的。”
陆桂芬说:“就算不能真的伤害到他,我也要做,谁让他咒你不好。”
谢心悦给陆桂芬出了个主意:“妈,您要是天天拿针扎他,看到小人自己也来气,要不,您在鞋垫上写上他的名字,这样就能每天踩他。”
陆桂芬觉得这个主意好:“好,我听你的,我天天踩他,踩得他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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