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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宁这一下咬得重。不管如何,他吃痛总会放开她的。
可赵元澈并没有如她所料停下。
他只顿了一息,不仅没有放开她,唇舌之间反而更深更热烈。
姜幼宁被迫仰着脸儿承受他的欺负。唇舌相贴间滚烫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他炙热激烈地抵着她舌尖掠夺厮磨,恣意地侵略纠缠,似要将她拆吃入腹,揉进骨血。
她难以承受他的攻城掠地,节节败退。眼角因为窒息溢出点点晶莹的泪珠。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再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反抗。整个人犹如一汪春水,软软地化在他怀中。
她被束缚在他怀中,口中空气尽数被他攫取,心脏剧烈跳动,好似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眼前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只有他灼热的唇舌是清晰的,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她意识涣散,感觉自己要昏厥了。
他稍稍放开她,唇仍然附在她唇上。
姜幼宁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本能地大口呼吸。可才不过两息,他便又吻了上来,勾缠之间比之先前更为激烈。
他不住地缠吻她。
每每她将要窒息时,便放开一丝缝隙,不等她喘过气来,便又会堵住她的唇。
他是在故意惩戒她。
“我错了,别……”
姜幼宁终于找到一丝空隙,纤细的手臂支在他肩上,呜咽着认错求饶。语调软软,可怜兮兮。
赵元澈眼尾殷红,呼吸不匀,哑着嗓子问:“哪里错了?”
鼻尖相抵,他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像饿了好几日的猛兽看猎物。
“我不该咬你……”
姜幼宁泪眼婆娑,生怕他又吻下来,当即说出自己的错处。
这会儿她顾不上置气,也顾不上嫌他脏了。只一门心思想让他别再继续。
“还有。”
赵元澈唇离她不远。
说话时语气冷冷的,唇瓣却热热的,一下一下轻触在她唇上。
痒痒的,酥酥的。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胡乱任性,说要离开镇国公府的话……”
姜幼宁身子微微战栗,乌眸半阖着,一颗泪珠儿挂在眼下。
山茶含露,楚楚可怜。
赵元澈似乎是满意了,直起身子,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姜幼宁面色潮红,黑黝黝的眸子湿漉漉的泛着水光,鼻尖也红红的,唇瓣有些肿了,比之平日更红润几分。
她倚在他怀中,耳朵贴在他胸膛处,听着他的心跳,心中愈发难过。
他不让她走。
根本不是舍不得她,是因为她不听话,不受他的掌控。
她就像一件他新得的玩意儿,一本书或是一方砚台,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因为新鲜,所以爱不释手。
待他腻了,自会将她弃之如敝屣。
到那时,她该何去何从?
“在想什么?”
赵元澈将她往上抱了抱,指尖绕着她的一缕发丝把玩。
姜幼宁摇摇头抬眸看他:“没有。”
这时候,她才瞧见他唇上的伤痕。
一圈牙印在下唇上,又红又肿,一眼便能看出来。
因为方才的亲吻,点点血迹沾在唇角,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妖冶。
像惑人的妖怪。
“看什么?”
赵元澈又问她。
“有血。”
姜幼宁指了指他唇,转开目光。
她心下有点发虚。
怕他忽然发起难来。
手里忽然被塞了一样东西。她不由看过去,是他的一方牙白的锦帕。
她迟钝地抬起乌眸,不解地看赵元澈。
“擦。”
赵元澈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这会儿他看着不像平日那般端肃淡漠,言谈间似有几分亲昵。
姜幼宁心跳了一下,定了定神捏着帕子在他唇角细细擦拭。
赵元澈垂着笔直的长睫望着她,乌浓的眸黝黑深邃,若有所思。
姜幼宁看着他唇上的伤,愈发胆怯心虚,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
“你那个……那个回春玉髓膏还有没有了……”
她期期艾艾地问他。
这样看起来,牙印太明显。
她总有些做贼心虚。
用些回春玉髓膏好得快,消了肿就没那么明显了。
赵元澈没有说话。
他俯身拉开抽屉,取出白瓷药盒递给她。
姜幼宁接过来,开了盖子取了少许碧色的膏药在指尖。
甜腻浓郁的药香扑向她。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镇国公府祠堂,赵元澈给她上药的情景。
那是她第一回闻到这种药香。
她盯着赵元澈的唇,指尖轻轻擦在他伤口上,莹白的脸儿一点一点红起来,一直红到耳根。
他的唇生得极好看。
不薄不厚,唇锋明显,唇角微微勾起,泛着点点珠玉光华,疏离中又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她不知不觉间瞧得出了神。
“主子,姑娘,到了。”
清流的声音传进马车。
姜幼宁回过神来,连忙收回手。从他怀里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便走。
她可真是没出息。
怎么就忘了他才在春江楼做的事?
他亲过别人又来亲她,她要回院子去好好洗洗嘴。
她下了马车便快步往院子跑,忽然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回头一瞧,是赵元澈,手里捧着一堆公文,面无表情地跟了上来。
“兄长不回书房去办公事吗?”
她顿住步伐,问了一句。
想到赵元澈碰过别人,她心里头便膈应得慌。再不想和他独处一室。
“我看着你做功课。”
赵元澈淡淡回了一句。
姜幼宁有心想拒绝,又怕惹恼了他。
只好慢吞吞地走进院子,绞尽脑汁地想找个合理的借口让他走。
却一直到赵元澈在她的书案前坐下,也没想到一个好理由。
“今日学这一页的字。”赵元澈翻开书册。
“这么多?”
姜幼宁看那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几十个字,只觉头都大了。
“还有大半日,足够了。算数学这个。”
赵元澈又翻开算数书。
姜幼宁不想学又不敢拒绝,只能闷闷地坐下,听他教自己认字。
赵元澈将那一页字细细教过一遍之后,又教了一篇算数。
给她布置完今日的功课,便摊开公文开始批注。
姜幼宁瞧他专注的模样,知道他不会走了,只好认命地坐下,提起笔开始做功课。
屋子里安静下来,二人都专注地盯着自己笔下,倒也和谐。
赵元澈拿着一册公文起身,到门口开门唤清涧:“即刻送去户部,你亲自去。”
清涧应下,看着合上的门,面上难得有些为难。
“怎么?”
清流不解。
清涧将手里用包裹包好的一摞书册递给他,正色叮嘱道:“主子让买的,不可偷看。”
“看你,我还能不听主子的?”清流伸手接过来。
清涧拿着文书去了。
清流低头掂了掂手里的包裹,今儿个清涧买书不让他去,他真是好奇极了。
可怎么问清涧也不说。
他虽然性子跳脱,但是个忠心耿耿的。既然清涧说主子不让看,他也不敢偷看。
干脆,给主子送去就是了。
他抬手敲了门,将包裹提到赵元澈面前。
赵元澈抬眸看他。
清流将包裹放在了书案上,解释道:“您让清涧买的书。”
他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赵元澈皱眉解开包裹。
里头果然是一册一册的书,十几本,有厚有薄。
放在最上头的,书名《花营锦阵》。
赵元澈从未听过这本书,拿起来翻看。
姜幼宁在边上,瞧他那书上似有图画,不由好奇地探头瞧。
一眼就看到那彩色的图画,上头是一男一女,一丝不挂,正做那羞人的事……
“啪!”
赵元澈重重将书册合上。
姜幼宁惊呼一声,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去,一双小巧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赵元澈好没羞,让清涧给他买这种书看!
他到底是怎么了?又是找花魁,又是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籍的,脑子里难道就只有那一件事……
还有,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造出这样的书来?
真是不知羞!
“清流!”
赵元澈将书册放下,唤了一声。
他耳尖也红了。
自幼习武之人,圣贤书读过,也读过不少杂书。但这样的书籍,他是从未涉猎过的。
清流闻声推门进来:“主子?”
“谁让你买的?”
赵元澈冷眼望他。
清流一脸无辜:“不是您让清涧买的吗?清涧还不让属下看呢,说您不让。”
他好奇地看自家主子和姜幼宁,又去看包裹里的书。
总觉得屋子里气氛有点古怪,这包裹里到底放得什么书?
赵元澈抬手揉了揉眉心。
想是清涧猜到他去春江楼的缘故,才给他买来。
清流不知情,便给送进来了。
他起身提起包裹往外走。
总算走了。姜幼宁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仍然发烫的面颊,在桌上趴下。
“功课记得做。”
赵元澈迈出门槛之际,又回头淡淡叮嘱一句。
他面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光风霁月,贵不可言。仿佛方才的意外根本没有发生。
姜幼宁吓了一跳,慌忙应了一声。
但一提起笔,脑中都是赵元澈跟着月晚走的情景,反反复复,难以消散。
笔下写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姑娘,您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吧?”
芳菲进来,瞧她捏着笔出神,不由心疼。
这些日子,大概是因为世子的缘故,姑娘总是心事重重。睡也睡不好,眼下时常见着青黑。
“好。”
姜幼宁起身到榻上躺下,一手枕在脸下,阖上眸子。
芳菲给她盖上薄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姜幼宁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
从前,屋子里冰太少了,她热得睡不着。如今因为赵元澈常来,不缺冰了,屋子里不冷不热,温度适宜,她却还是睡不着。
春江楼的那一幕来回煎着她。
她坐起身来,抱着薄被出了一会儿神,起身去抱出妆奁盒,数里面银票。
这点银子,在京城不够一年生活的。若是去外地呢?
到江南,找一个小城,能生活许久。她可以再找一家医馆,继续给人家帮忙。
“姑娘,冯妈妈来了。”
馥郁忽然进来禀报。
“请她进来。”
姜幼宁将妆奁盒收好,起身吩咐。
“姜姑娘。”冯妈妈走进卧室,身子都不欠半分,睨着她道:“夫人让你去主院。”
她向来不将姜幼宁这个养女放在眼里。
“好。冯妈妈,不知母亲找我去有何事?”
姜幼宁抬步往外走,口中试探着问。
她心中实在不安。
“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
冯妈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气从鼻孔里呼出来。
姜幼宁脸儿白了白。
韩氏不会是听说了她和赵元澈在春江楼的事,喊她去兴师问罪?
赵元澈说会替她解释的,可他现在不在。
怎么办?
“姑娘最好是换一身衣裳。穿成这样,非要让外头的人说夫人苛待了你吗?”
冯妈妈上下扫了姜幼宁一眼。
姜幼宁早已习惯她如此态度,也没心思与她计较,只想着等会儿怎么和韩氏解释。
她默不作声地到屏风后换了衣裳,满心忐忑地跟着冯妈妈到了主院。
“夫人,人来了。”
冯妈妈进去报信。
姜幼宁等在门口。
好一会儿,才听韩氏道:“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冯妈妈挂着老脸:“姜姑娘,夫人让你进来。”
姜幼宁提着裙摆跨过门槛,走进屋子。
屋内只有韩氏,端着茶盏坐在主位上轻嘬。
没有看到赵元澈的身影。
姜幼宁心沉了下去,低头屈膝行礼,口中小声道:“见过母亲。”
韩氏并没有立刻回应。
屋子里一片安静。
姜幼宁也不敢抬头去瞧,只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等韩氏发话。
半晌,她听到茶盏落在桌上的声音。
韩氏终于开口,言语中满是大家主母的威严。
“跪下。”
姜幼宁脸儿煞白,手脚一下冰凉,提起裙摆朝她跪了下来。
韩氏一贯以温和慈爱的面目示人,即便苛待她,也能不声不响让人挑不出任何不当之处的。
这会儿这样疾言厉色,不留余地,一定是发现了确凿的证据。
韩氏查到了什么?是她去医馆帮忙的事?是今日去春江楼的事?还是她和赵元澈的事?
前面两桩事,这会儿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韩氏大约会赶她走。
正好,她也不想留下,只是赵元澈不让她走,韩氏若是赶走她,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意。
但若是最后一桩,别的不谈,韩氏肯定不会饶她的……她垂着鸦青长睫,心里发紧,不敢继续往下想。
“知道自己错在哪?”
韩氏耷着眼皮看着她那张与她亲娘酷似的脸,难掩厌恶。
姜幼宁垂着脑袋掐着手心不说话。
她不知道韩氏发现了什么,不敢胡乱提那些事。
毕竟哪一桩都够她受的,万一韩氏本来不知道,她却说出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夫人,还问她做什么?她做的事情明摆着,您直接上家法就行。”冯妈妈在一旁怂恿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把世子爷带到春江楼那样的地方,好好的儿郎都让她给带坏了。”
姜幼宁听着她这话心中酸涩,抿着唇没有开口辩驳。
赵元澈是何等样的人?他若不想去春江楼,岂是她能带的?
她们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知道她身后没有依靠,随她们怎么捏扁搓圆。
韩氏本来就厌恶她。眼下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能韩氏也不能接受赵元澈去春江楼的事,又不敢质问赵元澈,只将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
她没心思计较这些,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冯妈妈刚说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母”肯定不是韩氏,而是指她的亲生母亲。
从这句话听来,韩氏和冯妈妈认得她娘亲?
她心中隐隐激动。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惜,从无线索。
冯妈妈的话是她从八岁以来听到的第一句关于她生母的消息。
“你带你兄长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韩氏手搭在桌上,居高临下地问。
姜幼宁还是低着头,沉默应对。
韩氏认定是她带赵元澈去的,她解释了也无用。多说只会扯出她在医馆帮忙的事。
罢了,她要用家法就用吧。
“看样子,你并不知错。”韩氏抬起头来吩咐:“冯妈妈,请家法来。”
她从姜幼宁倔强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冯妈妈早有准备,立刻双手捧了鞭子上前。
牛皮软鞭,抽在身上痛彻心扉,却又不会伤及筋骨。
“打!”
韩氏一指姜幼宁。
冯妈妈高高扬起鞭子来。
姜幼宁吓得闭上眼睛,蜷起身子。
好一会儿,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不由睁开眼。
赵元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她身前,拦住了冯妈妈的动作。
姜幼宁身子一软,跪坐下来,后背出了一层汗。
冯妈妈连忙行礼:“世子爷。姜姑娘犯了错,这是夫人的意思……”
赵元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冯妈妈吓得缩起脖子。
“玉衡……”
韩氏起身。
“起来。”
赵元澈扫了姜幼宁一眼,淡声出言。
跪得久了,姜幼宁膝盖疼,只能缓缓起身,俯身整理了裙摆,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兄长。”
赵元澈不理会她,神色淡漠地从她面前走过去,没有分毫在意。
姜幼宁早该习惯被他如此对待,却还是克制不住心头一窒,两手互相攥紧。
方才要受家法,她都没有一点要哭的意思。
这会儿见赵元澈如此,她心底的委屈不知怎么便压不住,鼻子和心里都酸酸的。
赵元澈撩起衣摆,在主位坐了下来。
“玉衡,幼宁她……”
韩氏想和他解释,话说了一半却顿住。她目光落在赵元澈嘴唇上,眉头紧紧皱起:“玉衡,你这嘴上……怎么弄的?”
她尽量装作平和的样子,可脸色还是难看了下去。
姜幼宁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抬眸去看赵元澈。
赵元澈斜靠在椅背上,乌浓的眸中毫无情绪,一如既往的清冷如天边悬月。
除了下唇上那一圈牙印。
用过回春玉髓膏之后,红肿已经消了下去。他肤色白,小小的牙印红红地落在那处,如雪地朱砂,尤为显眼。
难怪韩氏一眼便看到了。
姜幼宁捏了一手心的汗,低头不敢再看,心慌得几乎站不住。
“我的私事,母亲不必操心。”
赵元澈神色寡淡,回了一句。
“那些事母亲管过你吗?只是你身边那女子,也不能太不像话了。你如今在陛下面前行走,弄成这样像……像什么样子?”
韩氏想多说几句,都觉得难以启齿。
上一回咬了脖子,这一回咬了嘴,下一回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小蹄子这样胆大妄为,如何能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子,如此不要脸!
一次比一次放肆,简直是在挑衅她!
儿子是她最大的骄傲,也是她一辈子的依靠。更是镇国公府未来飞黄腾达的指望。
她不会让一个女子毁了他。
赵元澈清冷的目光落在姜幼宁身上:“春江楼是我带她去的。”
姜幼宁闻言怔了怔,握紧的手缓缓松开。
还好,赵元澈说话算话,真帮她遮掩。
否则,今日一顿家法她是跑不了的。
“什么?”韩氏不信:“你是我的儿子,你去不去那样的地方我还不知道吗?你不是最讲究公正吗?华儿犯错挨打,幼宁也该一样。”
她叫姜幼宁过来,便是要教训姜幼宁一顿。仗着赵元澈回来,姜幼宁要衣裳要首饰,如今将家里最好的院子也占了去。
不给她点教训,她只怕要反了镇国公府的天。
“我去查案子,让她帮忙。”赵元澈淡声解释,而后道:“此事母亲不必再追究。”
他说的话,便是一锤定音。
韩氏知道即便她追问,也会被赵元澈一句话敷衍过去,干脆没有开口自讨没趣。但看着姜幼宁的眼神,却愈发凝重了。
抛却所有恩怨不提,姜幼宁的确貌美。
再这样下去……
“就算去春江楼是个误会,那这个呢?”
一旁的冯妈妈忽然开口说话,双手捧出一样东西。
几人目光都落在她手上。
她手里捧着的,是男儿腰带上用的玉带钩。上等的黄金玉所制,晶莹剔透。像是用得久了,看着细腻温润。
看到那只玉带钩,姜幼宁只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僵硬,指尖都是麻的,只余心口克制不住地狂跳。
那是赵元澈的玉带钩。
她不知他是何时留在她床头柜子上的。她也没碰过。
冯妈妈大概是趁她去屏风后换衣裳的功夫,偷偷拿的。
私藏儿郎的东西,还是玉带钩这种暧昧的东西,她要怎么和韩氏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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