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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时的华清池,月色朦胧。李宇轩正和衣而卧,突然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他一个翻身跃起,顺手抓起枕边的手枪。“主席!东北军反了!”侍卫长撞开门,满脸是血,“刘多全的部队包围了华清池!”
李宇轩心中一沉,他知道西安事变还是发生了。他快步穿过回廊,枪声越来越近,卫队的抵抗正在被逐步瓦解。
李宇轩确认事情已经发生了,悄悄让人将黄伟叫过来。不多时,黄伟便过来了。
“主席,第五军和十八军已经就位,要不要……”
“按兵不动!”李宇轩打断他,“等我信号。”
黄伟不解:“可是委员长他……”
“让你等就等!”李宇轩瞪了他一眼,“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许动!”
“是!”黄伟敬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委员长呢?”他抓住一个惊慌失措的侍从。
“在……在五间厅……”
李宇轩猫着腰冲向五间厅,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推开房门,只见委员长穿着睡衣,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外套。
“景行!这……这是怎么回事?”委员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慌。
“少东家,来不及解释了!”李宇轩一把拉住他,“快跟我走!”
两人从五间厅后窗跳出。三米高的围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陡峭。
“我……我跳不下去!”委员长望着下方,声音发颤。
李宇轩二话不说,率先跃下,然后在下面张开双臂:“少东家,跳!我接着您!”
委员长闭眼一跳,重重砸在李宇轩身上。只听“咔嚓”一声,两人都听到了脚踝扭伤的脆响。
“哎哟!我的脚!”委员长痛呼。
“忍一忍,少东家!”李宇轩搀扶着他,“咱们得往山上跑!”
委员长一瘸一拐地跑了一会,突然停下:“景行,我跑不动了,你先跑吧。”
李宇轩正要回答,忽然眼睛一亮:“少东家,快看那!”
半山腰处,一块巨石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巨石旁恰好有一道狭窄的石缝。
“这里可以藏身!”李宇轩扶着委员长钻进石缝。
石缝狭小得可怜,委员长勉强挤进去,李宇轩却只能半蹲在洞口。
“景行,你怎么办?”委员长担忧地问。
“少东家放心,”李宇轩拍拍胸脯,“我守着你。再说了,这石缝这么小,我要是也挤进去,咱俩非得变成两头怪婴不可。”
委员长被他逗得苦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清晨五时许,孙名九带着搜索队上了山。这位东北军卫队营长举着手电筒,仔细搜查着每一处可能藏身的地方。
“委员长!李主席!别躲了!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孙铭九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
石缝里,委员长紧张得浑身发抖。李宇轩却气定神闲,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衣领。
“找到了!在这里!”一个士兵突然大喊。
孙名九快步走来,手电筒的光柱照进石缝。当他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不禁愣住了。
只见委员长蜷缩在石缝深处,睡衣上沾满泥土,脸上还有几道刮痕。而李宇轩则大马金刀地坐在洞口,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珍宝。
“这位营长,”李宇轩率先开口,“你这手电筒能不能挪开点?晃眼睛。”
孙名九这才回过神,连忙敬礼:“委员长,李主席,得罪了。请跟我们回城。”
下山的路格外难走,特别是对脚踝受伤的委员长而言。孙名九想找副担架,却被李宇轩制止了。
“不用那么麻烦,”李宇轩蹲下身,“来,少东家,我背您。”
委员长老脸一红:“这成何体统!”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讲究这个。”李宇轩不由分说,一把将委员长背起,“您就当是小时候我背您爬溪口后山。”
这句话勾起了两人的回忆,委员长不禁莞尔:“那时候你可没现在这么壮实。”
“可不是嘛,”李宇轩一边走一边说,“那会儿背您上山,累得我气喘吁吁。现在倒好,背着您还能跟这位营长聊天呢!”
孙名九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会遭遇激烈反抗,没想到这两位大佬居然在山路上聊起天来了。
到了华清池门口,一辆汽车已经等在那里。孙名九正要请委员长上车,李宇轩却拦住了他。
“等等,”李宇轩打量着汽车,“这车安全吗?”
“李主席放心,这是我们东北军最好的车。”孙名九保证道。
李宇轩仔仔细细的将车子看了一遍,最后才指着委员长的睡衣,“委员长穿成这样进城,像话吗?”
众人这才注意到,委员长还穿着睡衣拖鞋,活像个晨练时迷路的老先生。
孙名九连忙让人取来军大衣。李宇轩亲自帮委员长穿上,还细心地把扣子一颗颗扣好。
“好了,”李宇轩退后一步,满意地端详着,“这下体面多了。”
委员长苦笑着摇头:“景行啊景行,你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讲究这些。”
“那当然,”李宇轩正色道,“就是成了阶下囚,您也还是我的少东家!”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周围的东北军士兵都不禁肃然起敬,汽车缓缓驶向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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