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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明慢悠悠地说。“最多给五十。”
“张宏明,给五十已经够意思了。”
许大茂直接压价。
张宏明眼里露出不屑。
他帮许大茂出主意,带他去打傻柱。
许大茂却觉得是占便宜。
“宏明,这笔钱要用来给大茂治病,剩不了多少。”
“能不能再少点。”
娄小娥在一旁劝道。
她想要孩子,就算许大茂说自己不行,她也不死心。
“晓娥姐开口,我给个面子。”
“一百,不还价。”
张宏明让了一步。
真要许大茂拿出两百也不现实。
他故意喊高价,再砍一半。
许大茂还想争。
娄小娥拉了拉他。
觉得这个价格还能接受。
“好,就一百,拿到钱给你。”
“现在就去收拾傻柱。”
许大茂迫不及待。
“别急,听我说。”
“这事牵涉的人不少,到时候你……”
张宏明一番叮嘱。
许大茂夫妻连连点头。
离开张家后。
回家拿家伙。
许大茂拎起一条凳子,娄小娥拿着擀面杖。
两人气势汹汹地冲向傻柱家。
“傻柱,给老子出来!”
“缺德的东西,快出来!”
许大茂和娄小娥站在傻柱家门口大声喊叫。
院内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走出院子,聚集在中院围观。
张宏明也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家门口看热闹。
“又闹什么?”
“刚才挨的打还不够吗?”
傻柱满脸不耐烦地打开门。
一条长凳带着风声朝他头顶砸来。
“你大爷的!”
“许大茂你这个**,找死是吧!”
傻柱反应快,侧身躲过。
“傻柱,有种出来单挑!”
许大茂把凳子扔在地上。
“哟,许大茂今天硬气了!”
“大茂出息了!”
“傻柱别怕,动手!”
中院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易忠海等三位管事也走了过来。
贾张氏晃着胖身子,拿着棒梗,瞪着眼睛看着。
像是在看街头表演。
“好许大茂,长本事了是不是?”
“今天不把你打趴下,老子就不姓何!”
傻柱怒火中烧,撂下狠话冲出门。
许大茂这次底气十足,大喊着扑上去。
娄小娥拿起擀面杖朝傻柱头上敲去。
傻柱不管不顾,挥拳打向许大茂的脸。
他决心要把许大茂打得服气。
“干什么呢!当着三位大爷的面打架,成什么样子!”
“都给我住手!”
张宏明起身走向打架的两人。
傻柱和许大茂打得眼红,嘴里骂个不停。
根本听不进劝阻。
易忠海看到张宏明说话,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自己还没开口,这人就急了。
他知道傻柱吃不了亏,一点都不担心。
“大家看好了,我这是在劝架。”
张宏明大声喊着,朝傻柱走去。
傻柱被娄小娥打了额头,正疼得厉害。
他挥拳打向许大茂的肚子。
拳头刚抬到一半,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
傻柱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回头一看,竟是张宏明。
“当着三位大爷的面动手,还有没有规矩?”
“赶紧住手!”
张宏明板着脸大声训斥。
“张宏明你他娘……”
傻柱气得直跳脚。
话没说完,许大茂趁机一拳打在他脖子上。
噎得傻柱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顾不上骂张宏明,急忙举起左手想打许大茂。
可左手刚抬起,
就被张宏明一把抓住。
“现在有点本事了?连三位大爷都不放在眼里。”
“非得让我把你按老实不可吧?”
张宏明语气严厉地训斥着,
反手将傻柱双手扣住,把他牢牢制住。
这下许大茂更来劲了,
挥起胳膊狠狠砸向傻柱。
娄小娥也不示弱,拿着擀面杖猛敲傻柱的脑袋。
傻柱气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可怎么挣扎也挣不脱张宏明的控制。
“张宏明你这是干什么?”
“快放开傻柱!”
易忠海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大声阻止。
“壹大爷,我这是在劝傻柱和许大茂别打架。”
张宏明理直气壮地回答。
张宏明笑着说道:
“哪有这样劝架的,你按着傻柱干嘛?”
易忠海气得直瞪眼。
许大茂趁机抬起手臂,
重重打了傻柱几个耳光。
心里特别痛快,
比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镇酸梅汤还舒服。
“傻柱不听劝,我只好按住他。”
张宏明依旧理直气壮。
“张宏明,你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拦着许大茂?”
刘海忠插话道。
“我一个人顾不过来。”
“要不贰大爷您帮忙按住许大茂,这架不就打不成了?”
“唉,现在像我这样热心又肯出力的人真不多。”
“要是人人都像我,院里哪还会有人打架。”
张宏明摇头叹息。
“许大茂我**!”
傻柱挨了打,
气得双眼通红,
抬腿还想踢许大茂。
张宏明用力一压,
“哎哟哟哟——”
傻柱疼得像杀猪一样叫喊。
别说踢人,连站都站不稳了。
“傻柱,你也有今天。”
许大茂抬脚就往傻柱裤裆踹去。
“嗷嗷嗷!”
傻柱疼得脸都扭曲了,
两条腿紧紧夹着。
围观的男人们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许大茂你疯了吗?那是能随便踢的地方吗?”
“快来人,把许大茂拉开!”
易忠海真的动怒了,
要动真格的了。
刘光天和闫解立立刻跑过来拽住许大茂。
许大茂长舒一口气,后退两步。
张宏明松开了手。
傻柱蜷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下身。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许大茂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辈子从未这么痛快过。
“许大茂,你简直无法无天!”
“看来我这个管事大爷治不了你。”
“只能请公安同志来处理了!”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
“壹大爷,您快去报警。”
“我正求之不得呢。”
许大茂大声喊道。
易忠海一时愣住。
觉得此人恐怕是疯了。
打架要进局子。
单位知道了最少要受处分。
说不定连工作都要丢了。
“许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你把傻柱打倒了,还想惊动警察?”
刘海忠一脸疑惑。
“大茂,有事好说。”
“千万别做傻事。”
闫阜贵赶紧劝解。
“都别拦着,现在就报警。”
“你们不打这个电话,我自己打!”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用力挥舞。
脸上满是愤怒和委屈。
“许大茂,有话直说。”
易忠海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这是医院的诊断书,医生亲口跟我说——我的身体遭受到了重击。”
“我要告傻柱故意伤害,他把我踢成废人了!”
许大茂高举检查报告。
许大茂神情悲伤,声音低沉。
这绝不是装出来的。
当众说出自己失去生育能力,成为绝户。
这种心理压力,确实难以承受。
傻柱听到后,停止了翻滚。
呆滞地看着许大茂手中的诊断书。
易忠海彻底震惊了。
许大茂竟然成了绝户,还是被傻柱踢伤的。
事情真的闹大了。
“没想到许大茂还有这种病。”
“难怪娄小娥多年没怀孕,这姑娘太可怜了。”
“傻柱这事做得太缺德,早晚要遭报应。”
“许大茂废了,以后就是绝户了,唉。”
众人沉默片刻,随即议论纷纷。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院子里绝户越多越好,等棒梗长大就能吃绝户了。
在她看来,这都是天上掉下的钱。
“奶奶,绝户我知道,但篮子是什么?”
棒梗觉得贾张氏笑得很奇怪。
“篮子就是你裤裆里的两个蛋。”
贾张氏直截了当地解释。
“哦。”
棒梗似懂非懂,不明白这和绝户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满脸惊讶。
以前她找许大茂帮忙,对方总是占尽便宜才肯罢休。
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是个不能生育的绝户。
“哈哈哈,许大茂,你居然是个绝户。”
“你活该!”
傻柱放声大笑,心里痛快极了。
“傻柱,闭嘴!”
易忠海厉声喝止。
傻柱撇了撇嘴,收起笑容。
“没错,我确实是绝户了,这都是你造成的。”
“傻柱,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要报警抓你,让你坐牢!”
许大茂握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声。
“坐牢?这也算坐牢?”
傻柱愣住了。
以前打许大茂,都是易忠海偏袒,糊弄过去。
打得狠了赔两三个钱就完了。
从没在意过。
“当然能坐牢。”
“你这是故意伤人,把人家命根子都踢坏了,最少判五年。”
“不信的话叫警察来评理。”
张宏明慢悠悠地插话。
“张宏明,别吓唬人!”
“我可不吃这一套!”
傻柱身体一僵,嘴上硬撑,心里却直打鼓。
“娥子,去报警。”
许大茂吩咐道。
“别急着报警。”
“这事好商量。”
“再说许大茂那地方受伤,未必是傻柱踢的。”
“说不定是在哪磕碰的。”
易忠海拦住人。
硬生生把话题引开,替傻柱开脱。
“壹大爷说得对!”
“凭什么赖在我头上?这事跟我没关系!”
“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认!”
傻柱赶紧接话,想要撇清关系。
“你踢许大茂裤裆多少次了,全院人都知道。”
“要是心里没鬼,就让警察来查。”
张宏明又插嘴。
“张宏明,这儿没你事!”
易忠海厉声喝止。
他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警察把傻柱带走,那就完了。
哪怕关个一年半载,傻柱的铁饭碗肯定保不住,出来后也彻底完了。
这个年代,进过监狱的人,走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
招工谁还敢要劳改犯?
“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我也是院里人,院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总得弄个明白。”
张宏明说得轻巧。
这种煽风点火的劲儿,时不时拿话挤兑人的感觉——
真带劲。
难怪傻柱和易忠海都喜欢这么干。
确实痛快。
“壹大爷,您也是绝户,知道绝户的苦。”
“按理说咱俩同病相怜,您怎么还拦着我?”
许大茂苦着脸说道。
易忠海腮帮子直抽动,脏话在舌尖打转。
谁跟你同病相怜!
他虽然没有亲生的,但早就找好了养老的人。
傻柱就是他看中的养老依靠,如果把这棵摇钱树搞垮了——
那他易忠海可真要成为老无所依的绝户了。
“许大茂,你都绝户了,把我送进去,你不也一样是绝户?”
“这么折腾图啥呢?”
傻柱心里发虚,声音都软了三分。
“我图痛快不行吗?”
“傻柱,你毁了我一辈子,我也要毁了你!”
许大茂眼珠子瞪得通红。
任谁都能看出,许大茂心里那团火——
就算把三江五湖的水全泼上来,也浇不灭。
“许大茂,傻柱知道错了,以后改了不就行了吗?”
秦淮如心里一紧,赶紧帮腔。
如果傻柱真的进去了,往后贾家靠谁接济?
像傻柱这样一心一意,只要摸摸手就能当提款机的人——
秦淮如可舍不得放开。
“是是是,我保证改,再不敢踢你命根子了。”
傻柱连连点头,心里暖洋洋的。
看来姐姐还是惦记着我。
“改你个屁!我的命根子都废了,现在改还有啥用!”许大茂气得太阳穴直跳。
“许大茂,这事儿确实是傻柱不对。”易忠海语气缓和下来劝道,“不过傻柱说得也有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以后。咱们商量个补偿办法。”
“补偿?”许大茂怒吼,“谁赔得起我一个儿子!”
“咚咚”的拐杖声传来,聋老太太慢悠悠走过来:“吵什么?吵得我老太婆在后院都不得安宁。”
“奶奶!”傻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迎上去。
易忠海暗自松了口气,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张宏明的话:只要傻柱出事,聋老太太一定会来撑腰。
“老太太,许大茂拿着医院证明……”易忠海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傻柱当年年轻气盛,下手没轻重。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唉,都是命。”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老太太听的,实际上是向院子里的人解释。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只是傻柱这次闹得大了些。但并不是故意的,应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许大茂,你吃了这亏确实可怜。”老太太开口道,“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把傻柱送进牢里,甚至枪毙了他,也换不回你的健康。”
邻里之间要以和为贵,能饶人处且饶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留点余地才好。
聋老太太摆出长辈的架势,慢慢劝说着。
娄小娥睁大眼睛看着老太太,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原本以为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值得敬重,平时还常给老太太送些吃食。谁知被张宏明一句话点破——老太太一直站在傻柱那边,每件事都是为了傻柱着想。
想到自己因为不能生孩子受尽委屈,老太太却视而不见,娄小娥对老人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张宏明冷眼看着众人表情变化,看到娄小娥这副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经过这件事,娄小娥终于看清了老太太的真面目,以后遇到困难时,也不会再被老太太蒙蔽了。
“老太太说得对。”易忠海接过话头,摆出公正的姿态,“同住一个院子,本该互相照应。今天你送我进去,明天他送你坐牢,院里还怎么过日子?傻柱也是一时糊涂,许大茂,你退一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四合院的住户们纷纷附和:“壹大爷说得对。”“许大茂已经不行了,再牵扯进去一个不值得。”“都是街坊邻居,有事好商量。”
傻柱满脸沮丧地说:“许大茂,这事是我错了,你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只要我拿得出来。”他这副样子,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年纪轻轻,还没成家立业呢。
要是真被关进去,蹲几年再出来,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行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既然大家都劝我,那我就给傻柱一次机会。”
“赔我一千块,这事就算过去了。”
许大茂昂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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