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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点头称是，又递过一份文件说：“秦总，这是调研部做的‘亚马逊协同机会清单’，里面提到AWS想在东南亚建数据中心，需要大量算力和绿电；还有亚马逊的生鲜电商，需要冷链物流，大宋的储能设备能用上。”秦嬴接过清单，快速浏览后，在几处画了红圈说：“AWS数据中心的算力订单，让超宝算力中心牵头，联合大宋的绿电，打包成‘算力+能源’方案去竞标；生鲜冷链的储能设备，让大宋的研发中心加快进度，下个月拿出样品。记住，跟亚马逊合作，不能只卖产品，要卖‘解决方案’，它缺的不是某样东西，是能帮它降本增效的整套体系，这正是我们擅长的。”
SUV停稳在秦氏集团地下停车场，雪光透过天窗洒进来，落在秦嬴深灰色的西装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他收起平板，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想起三天前与超宝技术总监的视频会议。对方举着检测报告，激动得颤声说：“秦总，‘深海碳晶’的导热系数是铜的3倍，重量却只有1/5，亚马逊的服务器要是用这个，散热效率能提40%，能耗降20%！”
当时，他便知，超宝的机会来了。别人眼里的“海洋垃圾”，在他眼里是比黄金更珍贵的宝藏，因为这些宝藏，能串起他的整个商业生态：超宝捞垃圾、提材料，大宋造设备、供能源，大秦投资本、搭平台，再借着亚马逊的全球网络，把“夏国环保科技”卖到世界各地。
陈默提醒说：“秦总，秦氏集团的元老们已经在会议室等了，马董说想跟您聊聊矿山废料回收的事。他们听说超宝能从垃圾里提高端材料，想把秦氏的矿渣交给咱们处理。”秦嬴点头，推开车门，雪后的冷空气裹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迈步走向电梯，沉稳地说：“矿渣回收是好事，但不能急。让超宝的技术部先去做检测，看看矿渣里有多少可回收成分，提炼成本多少。要是能提稀土替代材料，就接；要是只能做普通建材，就交给大宋的水泥厂，做成环保水泥。亚马逊的海外仓建设需要大量建材，这又是一条销路。”
电梯里，陈默又问：“秦总，您之前说要分三个梯队布局资本，第一梯队是亚马逊这类生态龙头，第二梯队是人工智能，第三梯队是生物医药。现在超宝和大宋的实业已经跟亚马逊联动了，人工智能和生物医药怎么跟进来？”
秦嬴按下电梯按钮，指导说：“人工智能要靠超宝的算力中心和大宋的智能穿戴。超宝的算力中心可以承接亚马逊的AI训练任务，大宋的智能手表能收集健康数据，这些数据既能喂给中药网的AI模型，还能卖给亚马逊的健康板块。数据是未来的石油，咱们要先攒够‘油’。”
他顿了顿，继续说：“生物医药方面，让大秦投资调研几家创新药企，重点看‘环保制药技术’，比如用超宝的再生材料做药包材，用大宋的绿电供制药厂，形成‘环保+医药’的闭环。亚马逊的健康电商现在缺优质供应链，咱们要是能提供‘环保医药产品’，又是一个切入点。”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尽头的会议室门虚掩着，隐约传来讨论声。
秦嬴走到门前，却没有立刻推门，而是拿出手机，给李梦幻发了条微信：“维也纳的雪该化了吧？等我处理完秦氏的事，就去看你。带你去超宝的泰国分炼厂，看那些从深海垃圾里提炼出的‘星星’，它们会照亮我们的生态路。”
发送成功后，秦嬴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里面的讨论声瞬间停了，马董、张董等元老纷纷起身，热烈鼓掌，目光里带着敬畏与期待。
秦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众人，平静地说：“今天找大家来，是想聊聊秦氏集团的债务问题该如何处理？”顿时，鸦雀无声。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所有董事都不想聊。
他们想聊的便是赚快钱分红的事情。
但是，现在秦嬴回到内地，刚刚代持父亲的股权，刚刚代理董事长，便提出这样的问题，真是大倒诸位董事的胃口。
会议室里的红木长桌还留着杯盏的余温。
马董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
张董望着窗外的雪，眼神闪躲。
其他董事或低头翻着文件，或假意咳嗽，没人敢接秦嬴那句“聊聊秦氏的债务”。
秦嬴指尖轻叩桌面，声音不高，却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他侧头问：“马董，去年矿山设备升级的30亿贷款，到期还了多少？”
马董身子一僵，喉结动了动，结结巴巴地说：“秦总，还了5亿……剩下的25亿，银行那边同意展期了，只是利息涨了两个点。”
秦嬴转向张董，锐利地问：“张董，房地产库存压了500亿，上个月卖了多少套？回款多少？”
张董连忙掏出报表，声音发虚地说：“卖87套，回款1.2亿……主要是市场行情不好，购房者都在观望。”
秦嬴拿起报表，指尖划过“负债率82%”的红色数字，沉声说：“各位叔伯，秦氏集团不是钱庄，不是靠‘展期’‘观望’就能撑下去的。你们想分红，我理解。可没有健康的盘子，哪来的红利？就像超宝的打捞船，要是不先清理船底的淤泥，怎么能出海捞垃圾？债务就是秦氏集团的淤泥，不清掉，再大的家业也会沉。”一位姓王的老董事忍不住开口说：“秦总，我们知道债务重，可清理债务要花钱啊！秦氏集团公司现在现金流紧张，要是再抽钱还贷款，项目都得停。不如……等超宝那边再盈利些，拉秦氏集团一把？”
秦嬴放下报表，斩钉截铁地说：“超宝的钱，是用来做高新能源材料研发、扩容打捞船的，不是秦氏集团的‘救命钱’。商业里没有‘等靠要’，只有‘主动破局’。超宝刚起步时，欠着2亿工程款，我没靠任何人，靠的是把打捞船改成观光船，靠‘垃圾变宝’的理念拉到投资。秦氏集团有矿山、有楼盘、有土地，这些不是死资产，是能盘活的筹码，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动。”
马董皱着眉说：“秦总，您想怎么动？矿山停了，工人要闹事；楼盘降价，老业主会维权，这都是麻烦事。”
秦嬴站起身来说： “麻烦事，总得有人解决。矿山的废料，超宝能提炼成高端材料；楼盘的旧户型，能用超宝的再生材料改造，做成‘环保智能社区’；就连土地，都能租给大宋建绿色发电站。这些不是‘麻烦’，是‘机会’。现在，就看你们能不能放下‘赚快钱’的心思，沉下心做转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董事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再提分红的事。
秦嬴知道，这记警钟敲对了，这些老董事不是不懂，是被“安稳”惯坏了，需要有人推他们一把。
他又放缓语气说：“今天先到这，改天，我们再开会，各位回去想想，怎么把手里的资源和超宝、大宋联动起来。记住，秦氏集团公司的未来，不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在跟得上时代的转型里。”会议不欢而散。
秦嬴走出会议室，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秦嬴肩上。
他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掏出手机，钻进一辆黑色GLS450奔驰SUV，乘车回归城郊的占地千亩的秦氏庄园。
手机屏幕上，“李甫”的名字正跳动着，像老友递来的一杯暖酒。
秦嬴按下接听键，调侃地说：“李大少爷，怎么啦？又想拉我去泡大美女明星呀？”
电话那头，李甫的笑声混着酒后的沙哑，落寞地说：“秦大少，就别拿我开涮了！李氏地产那摊子，我哥李珀要，便给他呗！那些钢筋水泥堆着，看着就堵心。可老家伙们也太绝情，就塞给我20亿美元，说‘够你在港岛玩一辈子’，这不是明着把我往外赶嘛！”
秦嬴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秦氏庄园的轮廓，认真地说：“赶得好。你李猴子的本事，从来不是守着地产项目算回款，酒局上能拉来百亿投资，人脉圈里能盘活千万资源，这才是你的长处。李氏地产留不住你，是他们没眼光。”
李甫感动地说：“还是你懂我！我听陈默说，超宝现在能从垃圾里提炼高新能源材料，连欧美航天局都来问价？真有这么厉害？”
秦嬴指尖在膝盖上轻划，含笑地说：“比你想的还厉害。超宝刚专门成立了高端材料公司，‘深海碳晶’能供芯片散热，‘海洋硅基纤维’能做深海潜水器的耐压壳，现在估值快摸到千亿美元了。你这20亿美元投进来，正好帮我们扩产。欧美的分炼厂还缺设备，大宋的智能手表2.0版研发也等着资金。如果你再不给超宝集团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投钱，过两年，无论是乔明慧还是何杏，都比你有钱。我告诉你，超宝集团公司虽然很烧钱，但是，将来也是最赚钱的，因为我们的高端新材料公司还会造火箭、卫星、宇庙飞船、人造太阳、在月球上建房子、太空旅游、星际商业，超宝集团公司不仅要在美股上市，超宝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也全部要在美股上市，这家巨无霸企业，圈的是漂亮国的钱，美元！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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