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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忽然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昊霖,天韵则是面露常态,并且还自嘲的笑了起来:“哈哈,我这副模样老婆子一个,又怎会是你师娘,你找错人了,莫要废话了,快些起来,亦快些离开吧!”“师娘,我在天韵庄园见过您的画像,您只是老了相貌发生了变化。一个人的神情是改变不了的。就是您,您和画像上的神情一模一样。”昊霖跪在天韵师娘的面前,说这句话时抬头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天韵师娘,脑海中回想着在天韵庄园里看到的画像。
“那又怎样?”天韵不想反驳,也不想赞同,只是冷冷的回着。
“师娘您和师父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所以才把我拒之门外?所以才不收师父让我给你带来的灵丹?”天韵师娘依然冷漠的态度,及师父自身不来,而是让自己来。再加上为师娘送灵丹这件事的触发条件。如果自己不到那间院子的屋子里去,自己就不会来到这里给师娘送灵丹。也就是说师父让自己给师娘送灵丹这件事是偶然,不是必然。可见师父对师娘也是有着一些情绪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及两人的态度让昊霖不得不往这方面去猜想。
“误会?呵呵…”天韵嘴角轻斜笑着。
不知为何,这笑让人见只觉得满是凄意。
没等昊霖说话,天韵用轻蔑的口吻又说道:“你可听过有百年的误会?”
这话让昊霖顿时哑口。
一旁的陈婷婷也是惊讶到了,误会不及时解开,就会是隔阂,隔阂久了也就变成了恩怨,百年的隔阂,只怕这怨已经积累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就这么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咳、咳咳咳、咳…”
唯有天韵的咳嗽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快些离去吧!”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在继续说下去的天韵,又对昊霖和陈婷婷下着逐客令。
昊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然跪在天韵面前,试问着:“是因为叶青师娘吗?”命阁中挂着的画像就是叶青师娘。女人嘛!争风吃醋闹些矛盾很正常。当然这也是昊霖的猜想。
陈婷婷像是听到了花边新闻一样,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在天韵和昊霖身上游走着,仔细听着,大抵是没想到昊霖竟然有两个师娘。
“叶青。”昊霖的猜想似唤起了天韵那封存已久的记忆,把这两个字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重复完后,天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昊霖,深知眼前这小子只怕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所以秉着赶紧打发昊霖走的想法,勉为其难的解释道:“我与他的恩怨怎会因叶青而起?以前我看不透叶青为何不与我等一同修炼。现在看来其实我们才是最看不透的人,最看不透生死的人,最放不下世俗的人。”
听到这番感慨也让昊霖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因为叶青师娘,接着又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与师父相处三年,师父为人我一清二楚。”昊霖说着事实,此刻也算是为师父正名吧。
“哈哈哈…咳、咳咳…”听到昊霖这话天韵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气息不稳又剧烈的咳嗽着。
笑与咳嗽的整个过程,昊霖和陈婷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韵。只不过一个是坐着,一个是跪着。
好一会儿,天韵从咳嗽中逐渐恢复过来,原本的嘲笑已经转变成了冷笑,质问着昊霖:“那我问你,你可知他为何让你捎灵丹给我?”
“师娘修炼必要灵气,灵丹中蕴含着灵气,所以才要灵丹。”昊霖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可要实诚回答。你修炼可用灵丹?”天韵质问的口气丝毫未减,目光反而变得咄咄逼人。
虽不知道天韵师娘此刻想表达什么,昊霖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徒儿不用。”
“啪。”是天韵师娘因愤怒,而一掌拍在木桌上发出的声音。
好在是没有运行灵气,否则这一掌下去只怕木桌早已变得粉碎。
一掌下去天韵愤怒的说道:“百年夫妻之情,却不及区区数年师徒情分,可笑。终是瞒着我的。”
昊霖是听懂了,试问着:“师娘您的意思是为什么您用灵丹,而我和师父却用灵气修炼?”
“没错。”天韵阴沉着脸。
“师娘,其实灵丹与灵气本无任何区别的,相反我倒觉得灵丹更方便一些。”昊霖说着自己的见解,不过事情也的确如此,服用了灵丹想在哪里修炼就在哪里,不用在受第七空间的束缚。
昊霖和天韵两人的交谈,从未接触过修仙的陈婷婷自当是听得雾里来云里去,选择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默不作声,原本因听到昊霖有两个师娘的兴致,也被两人一本正经的谈话,给打消了去。
“我岂会不知?”天韵冷冷的看了一眼自作聪明的昊霖,不代情感的呵斥着。
不等昊霖开口作何解释,天韵又说:“这世间的灵气早已衰竭,灵丹从何而来?汇聚灵丹的灵气从何而来?他从未提及,我每次问及他亦总是敷衍了事。因此而结怨,自此我离开后,他亦只是给我捎来灵丹。这期间有过几次面缘,我给过他机会,他依然从未与我解释。现在、现在他竟然告诉了你,凭什么?”天韵愤怒的说着,声音由小渐大,说到最后几乎近吼。
这份压抑了百年的不满,终是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或许是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说完后天韵又剧烈的咳嗽了气来。
“咳咳、咳…”
听到这里昊霖终是明白了,原本以为仅仅是灵丹和灵气。原来天韵师娘是因为第七空间的事,是因为师父秦明没有把第七空间的存在告诉师娘。于是昊霖问着:“师娘,师父从未给你说过?”
“未曾。”天韵冷冷的说。
昊霖沉默了,昊霖在心中做着思想斗争,昊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天韵师娘第七空间的事。
告诉。师父宁愿与师娘闹矛盾不惜结下怨,都没有告诉师娘,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说了?
不告诉。师父交给自己的事,指定是办不成的,不解掉师娘与师父之间的恩怨,这灵丹师娘肯定是不会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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