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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冷眼睨着沈宁溪,看她满脸得意,眼底藏不住的挑衅。她偏不接招。
无视,就是最有力的回击。
安歌淡淡勾唇,恰逢电梯抵达。
她迈步进入,门缓缓合上。
彻底把渣男贱女隔绝在门外。
与此同时,安歌心中自有盘算。
如果沈宁溪真的要当设计总监,跑到自己面前刁难、恶心自己。
她绝不会手软。
有的是办法让沈宁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知衡好不容易看到安歌又恢复往日乖顺模样。
等到她亲手给自己冲调咖啡。
孰料沈宁溪一句话,又惹得小姑娘冷着脸离开。
他心头不快,睨了沈宁溪一眼,却也仅此而已。
谁让她怀着孕?
一旦惹她不悦,不是哭哭啼啼,便是捂着肚子喊疼。
顾知衡懒得自找麻烦,径直朝总裁办走去,沈宁溪立刻紧随其后。
刚关上门,沈宁溪便瞧出他脸色阴沉。
当即娇嗔地拽住他胳膊,嘟着嘴委屈质问:“我又没说什么,是她自己甩脸走的,你反倒怪我?”
“我哪有……”顾知衡无奈辩解。
“就有!”沈宁溪耍起脾气,紧追不舍,“知衡,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孩子出生前爱上任何人,也包括安歌,你不会违背承诺的,对不对?”
顾知衡看着她。
语气无奈:“我一直在用行动兑现承诺,你何必说这种话堵我?”
“嗯!”沈宁溪这才安心,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那你和安歌的离婚证办好了吗?我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得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总不能让他被人说是私生子。”
顾知衡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快了,这段时间太忙。”
沈宁溪乖巧点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顾知衡扶着她进休息室。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他坐回办公桌前,沉沉叹气,满心烦躁。
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两个红本。
持证人分别是顾知衡与安歌。
那是他们已办好的离婚证。
顾知衡确实对沈宁溪有承诺。
为的是弥补她四年前在冰湖中救自己,而损伤了身体无法生育,断送了嫁入豪门之路。
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顾知衡。
让顾知衡圆她想当母亲的梦。
她只想有个孩子成为后半生的依靠。
身为女人,成为母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宁溪却为了救自己,使得成为母亲都成为奢望。
顾知衡对此有愧。
他决心为了给沈宁溪一个孩子,也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将来分开的时候也会给他们些财产作为生活保障。
这样他对她的救命之恩就有了回报,也算是一种了结。
于是,就有了顾知衡对沈宁溪的承诺。
并承诺在孩子出生前,他不会爱上其他任何女人。
可是让沈宁溪拥有这个孩子,是通过试管孕育的。
他们并无肌肤之亲。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顾知衡在心里还有对安歌的承诺。
他要在孩子一岁的时候,和沈宁溪离婚,再和安歌复婚。
到那个时候,他兑现了承诺,不再欠沈宁溪什么。
他就可以安心地,好好地和安歌过日子。
如今他已按计划和安歌“假离婚”。
眼看就能给沈宁溪和腹中孩子名分,却迟迟犹豫了。
这段时间沈宁溪的所作所为,让他越发觉得不对劲。
怀疑她的动机远非嘴上说的那般单纯。
他指尖一下下轻叩桌面。
踌躇无措。
另一边的安歌根本没空琢磨这些烦心事。
手头积压着一堆设计工作。
刚回办公室就召集设计二部开会。
她对设计的要求向来明确:既要美观,更要实用。
“实用”二字说来简单,落地却需精准拿捏客户痛点,苛求细节极致。
就像卫生间设计,若想杜绝清洁死角,就得让每个边角都做成弧形,才能让后续清洁省时省力、事半功倍。
安歌与同事们围坐会议室。
将设计图纸投影放大,逐页研讨细节。
敲定装修选材用料,明确施工注意事项,逐一划分责任人,确保设计与施工无缝衔接。
一切只为向客户交付优质精装,打造真正令人满意的室内装修。
这样连轴转了三天。
设计二部的同事们虽疲惫,工作热情却丝毫未减。
只因跟着安歌干活,只需专注手头事,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即可。
不必钩心斗角,也不用费心揣摩她的心思。
她向来有话直说,指令清晰干脆。
每个人的绩效都与工作成果直接挂钩。
考核量化且真实,付出越多,薪资奖金便越丰厚。
没人觉得自己是职场牛马,反倒满是工作带来的成就感。
唐敏甚至跟杨果感慨:“我以前从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喜欢工作。”
更难得的是,无论平日多忙,周末必定放假休息。
加班仅限工作日,绝不容许占用周末时间。
毕竟人需要休整,唯有养精蓄锐,才能应对下一周的紧张忙碌与高压。
周末一到,便到了安歌与郑阳父子约定好的看诊时间。
这位老中医正是蔺祖母。
她素有医者父母心,得知有人被咳疾缠磨,自然愿意出手相助。
但安歌担心此举给蔺祖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将见面地点选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茶室,还特意用双面镜隔开。
郑阳父子看不见镜后的医者。
蔺祖母却能清晰观察二人的神态与病症。
需把脉时,父子俩只需将胳膊透过镜旁的小窗口伸进去即可。
诊断结果则由安歌代为转达。
起初,郑阳的父亲郑德臻见这阵仗,当即不满地皱紧眉头。
他向来信赖顾老太太,对其奉若恩人、言听计从。
此前听儿子说有老中医能根治几十年的旧疾,本就半信半疑,更多的是为了不让郑阳对治疗丧失信心,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陪同前来。
可谁知看诊地点不在医院,反倒选在茶馆,他当即认定儿子是遇上了江湖游医、上当受骗。
又见这位“老医生”连脸都不肯露,更是笃定对方在故弄玄虚。
无非是为了方便事后跑路。
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当着儿子的面揭穿这游医的真面目。
免得郑阳继续受骗。
也能让他日后对此类骗局多加防范。
于是,他率先走上前坐下,将信将疑地把手腕伸进小窗口。
倒要听听这骗子能说出什么唬人的鬼话。
结果,安歌转述的第一句话,就让郑德臻心头猛地一震。
她照着蔺祖母写在纸上的内容,语气严肃道:“郑老先生,您的咳疾并非普通病症,更不是遗传之症,而是长期慢性中毒!”
这句话如惊雷炸在郑德臻耳边。
他猛地僵住。
攥紧拳头,呼吸凝滞。
中毒?
不可能!
他平日里只与家人亲近。
老母亲年事已高,妻子勤劳朴实,儿子孝顺听话。
他们绝无可能给自己下毒。
至于外人?
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向来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谁,别人平白无故下毒,图什么?
想到这,郑德臻嗤笑一声,满心不以为然。
这骗子,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他面上浮出不屑,冷冷开口:“老中医请继续,我老郑倒要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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