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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宋知意没有回答,只是颤抖着手,快速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被宋知意压在身下的男人身体僵硬着:“你个女流氓!滚下去!不知廉耻!”
“同志,冒犯了。”
宋知意本也不想的。
可她重生了,重生到了被继母下药,被送到谢兴文床上的这一天!
上辈子,她不得已和谢兴文发生了关系,事后只能嫁给谢兴文。
可婚后,谢兴文压根对她不上心。
婆婆什么活儿都扔给她,痴傻的大伯子虐待她、占她便宜。
最后她怀着8个月的孩子,被痴傻的大伯子活活给打死了。
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和谢兴文发生关系。
可现在她已经中了药,情急之下,只好随便拉了个男人来疏解。
随便跟谁睡,也好过被人设计,像上辈子那样凄惨地死去。
宋知意此刻全身滚烫,好像体内有股邪火在烧。
触到这男人精壮的身体时,全身更是像触电似的,一阵酥麻。
一滴滚烫的泪,从宋知意眼角滑落。
“啪嗒”一声,砸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宋知意啜泣着,声线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妩媚:
“同志,对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
男人这才意识到,身上的女人,发烫得不正常:
“你被下药了?”
“同志,你是男人,这种事你不会吃亏的。”
“求求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可以吗?对不起,对不起了!”
“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一个翻身,再也抑制不住地将宋知意压在了身下。
红被翻滚,一夜缠绵。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宋知意迷迷糊糊从男人身边清醒。
来不及思考,她连忙穿上衣服,一溜烟地逃出了房间。
全程甚至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昨夜已和男人说好,两人只是露水情缘,她又何必去看男人长相?
只会为日后多添烦恼。
宋知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等她再回到宋家时,天色已大亮。
宋知意前脚推门进去,后脚继母温淑芬就迎了上来。
“知意啊,北桥村的谢村长寄信来了。”
“说你和兴文的结婚报告已经上报组织了!”
“三天后他们在村里请亲友吃顿饭,给你俩办婚礼。”
“妈给你买了套新裙子呢,你出来试试,到时候好穿着见公婆。”
宋知意眼底染上了层冰霜。
上一世,也是继母温淑芬先自作主张,收了谢家的彩礼,将她嫁去谢家。
中途怕她不同意嫁给谢兴文,这才给她下了药。
温淑芬兴冲冲地拉着她的手去试衣服,“哎呦喂,妈妈的宝贝女儿也长大成人,要嫁给军人,成新娘子了。”
宋知意冷冷地将自己的手给抽回。
上一世,她也以为温淑芬让她嫁给谢兴文是为她好。
实则温淑芬是想把她嫁出去,将她赶出宋家,让她给亲女儿宋雅婷腾位。
她考上了钢铁厂的文员工作,只是这事儿先一步被温淑芬给打听到了。
在70年代末,钢铁厂的工作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于是温淑芬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温淑芬压着这个消息,赶在她之前截胡了报到信。
嘴上和她说着她没考上,然后又马不停蹄策划让她嫁去谢家。
宋知意算了算时间,按照后来知道的信息,自己的报到信就是这几日下来的。
这次,无论如何,她不会嫁去谢家。
更不会让温淑芬抢先拿到她的报道信。
温淑芬不是想和她玩心眼嘛,那大家就玩玩看!
温淑芬也留意到了宋知意的异常。
按理说,她昨晚给宋知意下了药,把宋知意送上了谢兴文的床。
昨夜宋知意就该和谢兴文睡了。
以宋知意害羞好面的脾性,今天回家就该闹着要嫁给谢兴文了。
可今是怎么了?
难道,她昨晚的计划有误,宋知意并没有和谢兴文睡?
但眼下情况紧急,温淑芬也懒得多想,把宋知意送走才是要紧大事。
她自顾自道,“等你嫁去谢家,可就不能常回家了,要好好在家伺候公婆,知道了吗?”
宋知意垂着眼帘,轻蔑一笑。
“芬姨,这婚事,会不会太急了些?”
温淑芬一怔,今天的宋知意怎么了?
往常都喊她妈,今天怎么生分起来,喊她姨?
“谢家那条件,多少人抢破头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看谢兴文是个军人,有个体面稳定工作,多少人都高攀不上。
但实则谢兴文心里一直装着个青梅!
整个村子都知道他这辈子非青梅不娶。
要不是温淑芬收了人家一千块的彩礼,这样的“好事儿”也根本轮不到宋知意。
“谢家的婚事确实不错,芬姨您是会替我着想的。”
温淑芬见她不再追问,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就是说嘛!你快试试衣裳。”
宋知意却话锋一转,语调天真:“但是芬姨啊,我嫁到北桥村去,人生地不熟的,心里害怕。”
“再说,村里日子苦,我怕我过得不好,手里没点钱傍身,要被人看轻的。”
温淑芬把宋知意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上,很是亲近:“芬姨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家里已经给你准备了一百块钱的嫁妆,还有一台缝纫机,这嫁妆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份!”
宋知意冷笑。
温淑芬可是收了人家一千元的彩礼。
相比下,这一百块嫁妆算啥?
更何况,一百块就想买断她一个钢铁厂的铁饭碗?
痴人说梦!
“芬姨,我想要一万块的嫁妆。”
“没有一万块,我就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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