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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稷愣了下,这才注意到空气中隐约飘散的一些味道。他顺着童窈有些躲闪的目光看向厨房,脚步顿了顿,随即明白了什么。
徐稷没说话,只是收回手,大步走进厨房。
童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若是徐稷回头看,一定会发现她这会儿和童春某些时候做的动作一模一样。
厨房里,灶台上的锅和用具都整齐放着,显然是被收拾过了。
但那股淡淡的焦糊味还是残留着,徐稷的目光落在饭锅上,他走过去,掀开盖子。
米饭是正常的,看着蒸的还挺不错的,晶莹饱满,粒粒分明,散发着一股清甜的米香,并没有想象中的焦糊。
他又打开另外一盘盖着的盘子,微微皱眉没看出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童窈:“...白菜。”
徐稷目光又放在盘子里,从颜色看,黑黢黢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菜了,从状态上看,更是有些没法形容。
童窈有些心虚:“那水有点冷,我就用了热水洗,可能是太烫了,这菜一洗就烂了。”
这个年代的菜虽然不值钱,但只要是粮食都珍贵,童窈也没浪费粮食的习惯,没办法还是弄来炒了,就炒出了这么一盘黑乎乎,不知道还能不能吃的东西。
童窈微微叹了口气:“下次你做饭的时候,我就站在你旁边,跟着你学吧。”
徐稷见她有些沮丧的神情,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关系,你第一次做,没烧了厨房就算是好得了。”
童窈无语瞪他,哪有做饭把厨房烧了的。
“真的没关系,我在炒一个菜,很快。”见她嘟着嘴,徐稷捏了捏她的脸宽慰。
他的动作麻利,几下就切了点肉,又切好土豆,炒了个土豆肉丝。
院子里种的葱只冒了个小头,徐稷见童窈还是恹恹的,对她道:“窈窈,帮我拔两根葱来下。”
“哦。”童窈去了院子,只冒了头的葱很好拔,进了厨房被徐稷接走,洗了后切成葱花洒在菜上。
热气一激发,葱香味袭来。
童窈的眼底亮了些:“香。”
徐稷把饭菜端到桌上,将童窈炒的那盘白菜放在自己面前:“吃吧。”
童窈:“别吃那个了。”
“没事,我尝尝。”徐稷说完夹了筷还算能夹起来的白菜梗子,吃进嘴里。
童窈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见他面不改色的,她甚至怀疑只是看着这样,其实是能吃的?
她伸手就想去夹一块试试,被徐稷阻止,他给她夹了满满一筷土豆肉丝:“你吃这个。”
童窈皱眉:“能吃吗?你别吃那个了,等下把肚子吃坏了。”
徐稷说的面不改色:“能吃的,只是看着有点糊,你肯定是吃不惯这个味,我吃就行。”
也是幸好白菜叶子都被洗烂了,盘里只剩下些白色梗子,徐稷吃饭的动作很快,童窈一碗饭还没吃完,他就已经不仅吃完了一碗饭,连面前的白菜也没剩什么了。
趁他去打饭的空档,童窈夹了一块白菜,刚吃进嘴里,她就皱紧了眉。
难吃,不是一般的难吃,糊味裹着烂菜叶的味。
她都不服徐稷是怎么面无表情的全部吃完了的,见徐稷回来还要吃,她连忙起身,端着盘子就去厨房把剩下的一点点倒了:“你也是不怕胃疼。”
野外生存条件不好的时候,徐稷更难以下咽的东西都吃过,何况还是她亲手做的一盘白菜。
看着被倒掉的白菜,他眼底闪烁着几分可惜。
童窈眉心微蹙:“明天中午我又给你做就是,保证不会做成这样了。”
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做呢,因为童窈可没想把做饭的活以后都揽在自己身上,天天做,就会让人形成习惯。
偶尔做一次,才是心意,是惊喜,是情趣。
天天做,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义务和负担了。
这点道理,童窈还是懂的。
她学做饭,是想在他辛苦的时候,能给他一点慰藉和分担,而不是要把自己彻底绑在灶台边。
徐稷听了她的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想做也不用勉强,我回来做就行。”
童窈点头,想到什么她又问:“对了,翠玉嫂的男人复职了吗?”
徐稷摇头:“这件事情也是刘师长的意思,需要对他做出一些惩罚,不过这两天他应该在走申请复职的材料。”
毕竟还关乎着年底的晋升,方昊肯定不想这么停职下去。
“复职材料?”童窈不太懂这些。
徐稷言简意赅:“检查材料。”
童窈了然地点点头,大概是类似检讨书或者情况说明一类的东西,需要深刻反省,获得领导批准才能恢复职位。
“我刚刚说去找翠玉嫂问问情况,但她不在家里。”童窈问徐稷:“这里的夫妻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想离婚,能离的掉吗?”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徐稷皱了皱眉:“一般情况下,部队都会尽力调解,不会轻易批准离婚,这会影响军人形象和家庭稳定,但...”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确实无法继续,比如存在严重过错或者无法调和的矛盾,经过组织调查和调解无效,也是可以离的。”
“军婚不好离,不是严重错误,最好不要有这种思想。”徐稷看着童窈的眼底带着某些深意。
童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头才看到徐稷的眼神,她翻了下眼,暗含警告:“不管好不好离,如果你不值得我留下来,或者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会跟你离婚的。”
徐稷皱眉:“我不会,你...”
“你别轻易说离婚这两个字。”
童窈自然也知道这两个字不能随便说,这会儿只是话赶话而已,而且目前徐稷的一切还挺让她满意的,她当然也没这么心思。
她点头:“嗯,我知道。”
只是睡午觉时,童窈被亲红了眼,又被他抓着手的时候。
她觉得她要收回刚刚的话,徐稷也不是一切都让她满意的,如果这档子事做的不这么勤就更好了。
他不是每天都要午休的吗?
怎么今天中午睡着睡着就变成这样了。
“轻点...徐稷....”她呜咽的道,带着浓浓的鼻音。
徐稷眼神很沉,抓着她滑腻腰肢的手攥的更紧了些,额间的汗粒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她微微泛红的锁骨窝上,像是盈着一汪清泉。
随着晃云力。
徐稷低头,又衔住了她微肿的艳丽唇瓣。
离婚是不可能的,她的想法都不能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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