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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彧吃完饭,我爸拿出昨天去集市上买的烟花递给我。“带小彧去楼下放烟花去,记得去运河边。”
我应声道:“知道了。”
于是我带着沈彧下楼,他提着袋子,跟着我向小区前面的运河广场走去。
“说,为什么我发消息给你不回。”走在路上,我揣着口袋,将围巾裹紧,质问他。
“当时确实很生气,所以没理你。”他说的理直气壮。
“切,小心眼,那你跑来干嘛?”
“觉得还是你家过年有意思,就跑来了呗,怎么,不欢迎啊。”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哼笑一声:“怎么会,没看我爸妈多热情,恨不得把你供起来。”
“那可不行,我还没活够呢。”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就这样,叽里呱啦的几句对话,之前的不愉快又烟消云散了。
我们一起走到运河广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
有放孔明灯的,有放烟花的,广场上不少摆摊的,人头攒动的走不动道。
“看看,还是我们家这边热闹吧。”
他笑着说:“是挺热闹的,我连澳门那边的群星演唱会都没看,想都没想就跑过来了。”
我回头看他:“啊?不会是有我喜欢的组合吧。”
他挑了挑眉,拿出一根烟花递给我,“对啊。”
我努力稳住心神,告诫自己不能嫉妒,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考上大学,非得和谭慈去看一场他们的专场演唱会不可。”
他笑笑没说话,拿出打火机给我点上。
瞬间滋啦啦的火星喷出,像颗颗流星一样咻咻的飞了出去,冲上天空,与别人燃放的烟火交织在一起,在天空中喷绘成一幅美丽的新年画卷。
烟花放完,我们又去玩了碰碰车、打气球、套圈。
最后在十二点来临之际,买了一个孔明灯。
“要许愿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拿出打火机准备点上。
“不许。”
“为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从来不信这些,不过你要是想许也可以。”他帮我把孔明灯撑开稳住。“好了,你许吧。”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许什么。”
他耸耸肩。“你看啊,这些孔明灯吧,你许了愿,它飞不了多高就不知道飘到哪里掉下来了,你觉得你的愿望飞天上了吗?说不定是掉河里了。”
我听了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这小子还真是——不解风情。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吧。
既然已经点了,那就继续放吧,看着孔明灯缓缓升起,越飞越高,最后消失不见。
我兴奋的指着天空,冲他喊道:“怎么样,飞天上了吧!”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问:“那你许愿了吗?”
“不告诉你。”
反正你也不信这个。
第二天一早,我妈就招呼我们快点起床,分别给我们包了红包,吃完早饭,我们就跑去街上玩。
因为房子买在城中心,所以不用骑车,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小县城的热闹比大城市的要接地气的多,物价也不贵,虽然过年会涨点价,但是和海城比起来,不是一个级别。
在家里玩到了初五迎财神,初六,我妈就带着我们回了海城。
这时候乔阿姨和沈叔叔已经带着徐嘉若回来了。
乔阿姨看到沈彧,也不好责备他什么,沈彧能连夜跑去我们家过年,她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怪以前一直忙工作,忽略了陪伴。
因为是开年第一天来,乔阿姨给我和我妈包了个大红包,我妈连连称谢。
我也嘴甜的说了不少吉祥话,逗得乔阿姨喜笑颜开。
我们三小孩坐在沙发上调了部电影看,大人则在一边聊天。
徐嘉若艳羡的对我说:“学姐,好羡慕你们家,沈彧走的时候都没告诉我,不然我也想跟过去玩,我还没去过县城过过年,一定很有意思吧。”
我得意的说:“那当然了,县城过年可热闹了。”
反而是海城到了过年都没什么人,打工人全部都回家了,整座城冷冷清清的。
她遗憾又期待的说:“那明年可以跟你去吗?”
我不假思索的说:“当然可以,到时候你和沈彧一起来好了。”
上学前这几天,乔阿姨还带我们去看了剧团表演,还去吃了大餐。
这个年过的很充实,也开了眼。
只是有件事让我颇为苦恼,那就是人一多,用厕所就得排队。
家里只有金主夫妇卧室里有卫生间,而客卫原先是我、沈彧和我妈用,勉强还可以应付。
现在多了徐嘉若,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会出现排队的情况。
放假期间倒还好,等到上学,这种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徐嘉若的性子慢,用卫生间的时间有些长,上学的早上本来就赶时间,三个学生显然时间不够用。
有时候等他们,我的时间有些紧迫,以前都是沈彧迁就我早早上学。
现在有了徐嘉若,沈彧也不能把她丢下跟着我先走,于是我都是早早起来洗漱吃完饭,独自步行去上学。
刚开始沈彧还责怪我为什么不等他,我只能告诉他我们现在时间提前了,没办法一起了,他这才作罢。
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到非常不爽。
有一次,我看到徐嘉若的书包上,挂着一个蜡笔小新变脸玩偶钥匙扣。
当时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钥匙扣和我送给沈彧的如出一辙。
我心里抱着隐隐的试探问她:“这个玩偶好可爱,在哪里买的。”
结果她看了眼挂扣,笑道:“哦,这个啊,是不是很可爱,沈彧送给我的。”
我听了,心头一滞,故作轻松的说:“这样啊,他还挺有眼光的。”
敢拿我送给他的东西献殷勤,是不是觉得不值钱,便可以随便送人?
因为这件事,我心里开始有了隔阂。
而且晚上吃完夜宵,以前我都是会去沈彧房间问问他作业情况,再聊聊天。
有什么话说开了也就好了。
现在徐嘉若来了以后,只要我过去,基本上她都在,毕竟两人在一个班,一起做作业,互相讨论题目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有种自己已经被排挤掉的错觉。
我又不想发消息去质问沈彧,搞得我很小心眼一样。
送就送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稀罕。
慢慢的家里和学校两点之间,我的身边不再有沈彧,只有我自己独来独往、形单影只的落寞身影。
我和沈彧从原来的无话不说,又变成了点头之交的室友关系,其实有时候一天都碰不到面。
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在什么样的感情里都是个悖论,如果稳定,必有一方在妥协,在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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