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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辛苦。”男子笑笑。
“来。”
“一直坐不好。”
“一直站着也累。”
“我们去那边坐着吧。”
“我给你买了桃子。”
“你等一会。”
“我拿去洗洗。”
……
女子随着男子的脚步往前。
她貌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水盆里的水在窗外洒下的阳光笼罩下，波光粼粼。
其间一抹艳色非常的明显。
……
女子突然意识到……
啊。
她是成功阻止牛鼻子吃掉金鱼了吗？
……
看来是的。
……
女子的心定了定。
牛鼻子……
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的凶戾……
……
如此一来，女子对牛鼻子没有那么的耿耿于怀了。
牛鼻子的事情很奇怪。
男子看不到牛鼻子。
女子不知道……
是自己比较特殊……看到了牛鼻子？
还是……
牛鼻子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
若是前者……
即使牛鼻子跟女子小女孩时期曾有的关于小精灵、小仙子的幻想相差颇远……
就算归于精怪之类……
体型也远比她想象得大很多了。
女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这份特别感到高兴？
……
若是后者……
若不是这段时间她怀孕，男子几乎对她寸步不移……
她真有些冲动想去医院看看。
但她不想让男子担心。
也不想横生枝节。
她不想破坏她此时幸福的生活。
……
后来她想通了。
就算是幻觉又如何？
这个幻觉对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要她忽视掉牛鼻子，她甚至可以告诉自己、她没有产生幻觉。
……
女子对待牛鼻子的态度经历了好多个阶段。
一开始的畏惧害怕到后面的视若无睹。
再到后面的……
女子渐渐接受了牛鼻子的存在。
说起来，她很惊奇。
牛鼻子竟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这么久！？
……
牛鼻子不是每天都会出现的。
有时候甚至会隔上一个月才会再次出现。
这样的表现让女子迷糊……
牛鼻子真的是她的幻觉吗？
……
她无法理解她产生这样的幻觉的原因。
……
如果牛鼻子不是她的幻觉……
牛鼻子不是人类。
女子肯定了。
哪个人类不被其他人类看见-
呃。
只被少数的人类看见。
……
牛鼻子偶然也会遇见来店里的客人。
但无一例外，这些客人都跟男子一样。
没有看到牛鼻子。
……
女子垂眼挡住眼底的复杂。
面上露出笑容招呼客人。
……
那牛鼻子是什么？
女子上网查了不少的资料。
又翻了不少的书籍。
最后得出结论……
……
“……你是妖怪吗？”
女子看着这次隔了整整两个月才出现的牛鼻子。
她差点以为牛鼻子不会再出现了。
她问出了她的猜测。
……
妖怪……
不算陌生的词汇。
许多的影视作品中都会有所提及。
相关的书籍更是数不胜数。
……
其中有一个设定跟她的情况很像。
就是……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见妖怪。
而是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能看见妖怪。
与妖怪产生或多或少的交集。
……
所以……
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
是幸运的吗？
毕竟是极少数人才能拥有的能力。
……
女子不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她直接单刀直入，问到了正主的面前。
……
牛鼻子…..
是妖怪吗？
……
牛鼻子似乎愣了愣。
……
女子眨了眨眼睛。
她有没有看错？
女子伸手揉了揉眼睛。
……
但牛鼻子的神色恢复了冷淡。
不算出乎她意料的……
牛鼻子没有对她的问题给出什么反应。
那个一闪而逝、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的愣怔…..就是牛鼻子唯一的反应了。
……
女子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那个反应当作是牛鼻子对她问题的回答……
但她的心里有了偏向。
妖怪啊……
……
“你很喜欢金鱼吗？”
女子躺在躺椅上。
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她看着每次来都是看金鱼的牛鼻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喜欢吃它？”
牛鼻子生吃金鱼的画面给她的冲击感太大。
即使过去几个月了，女子仍旧记忆犹新。
每每想起，全身都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
……
水盆里的金鱼变多了。
因为她老是来这边，男子以为她很喜欢金鱼。
就偷偷买了几条金鱼放进水盆里作为送给她的惊喜。
……
喜有没有她不知道……
惊肯定是有的。
她担心这些小金鱼成为了某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的腹中餐。
……
但她也不想辜负男子的好意。
女子很快想出了主意。
她以自己怀孕后期、无力照顾金鱼为由……
男子要照顾她。
也没有办法很好的照顾金鱼。
女子迅速的堵住了男子的嘴。
男子苦笑。
也是。
金鱼自然远远没有女子重要的。
……
杂货店多了一个新的小游戏——捞金鱼游戏。
……
水盆的周围开始围起了人。
大人小孩都有。
拿着捞鱼网，撅着屁股，目光专注。
围观的人都默契的保持了安静。
只在捞鱼失败的时候发出遗憾的叫声。
……
捞金鱼游戏设立以来，牛鼻子似乎更少来杂货店了。
女子歪头。
难道……
牛鼻子不喜欢人多？
……
但这样的牛鼻子让女子更放心了。
就算牛鼻子是妖怪，但牛鼻子是不伤人的妖怪。
是一个喜欢金鱼-
唔。
喜欢吃金鱼？的妖怪。
……
所以她不允许，除了第一次的故意挑衅，牛鼻子再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思、强行在她的面前表演生吃金鱼了。
……
女子觉得牛鼻子是知道她设置捞金鱼小游戏的目的的。
无非是表明……
这些金鱼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拿的。
要靠捞鱼网捞上来。
这是规矩。
如果……
牛鼻子可以自己把金鱼捞上来的话……
他捞上来的金鱼就归他。
……
说出这个规矩的女子心里是打鼓的。
她担心……
这些规矩在牛鼻子的眼里就跟过家家一样。
结果……
并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
牛鼻子这样粗重的体型，果然不适合灵巧的操作。
小小的捞鱼网在牛鼻子的手里几乎看不见。
捞鱼网没放进水里之前，就被牛鼻子捏坏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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