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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天明,对于赵以孚来说又是充实满满的一夜过去了。大佬们都走了。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安静了一下,然后就越想越气!
随之他忽然起身,开始摆动起一些动作来。
摆弄的同时还找来吴忠跟着一起尝试。
“少爷,这个动作好,感觉拉练到一处此前从未锻炼过的地方。”
“哎呦,少爷慢点,老奴年纪大了开筋要慢一些……”
“这……好厉害,感觉这些动作之下体内内力滚滚自然奔腾,这怎么会?!”
赵以孚花费了一个早上,根据自己所学的体系尝试出了十三个动作,将之连贯起来就成了一套强筋健骨对身体非常有好处的‘操’来。
他想了想道:“就叫这‘健骨戏’吧。”
说着就摊开了纸墨,重新给自己父亲写了一份家书,言说偶有所得创出了这份‘健骨戏’,现在寄回家中希望能让家人都强身健体,与健骨丸同用效果更佳云云……
吴忠不识字,但看得懂图。
他看到赵以孚将方才自己尝试的那些动作都画了上去,便忍不住问:“少爷,这是要寄回家里?”
赵以孚点点头说:“嗯,毕竟家里接下来是要走军旅路线的,让大家多多练习,尤其是娃儿从小锻炼效果会很好。更何况家里壮丁都被征辟,只有妇孺在家照看田地没有力气可不行,这套‘健骨戏’应当能够很地增强体质膂力,推广开来是件好事。”
随着武道圣体的不断深入强化,他发现这不只是对自己身体的强化,他对自身的一些奥秘也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
他只需要尝试掌握自己身体的力量,便能够不由自主地学到许多东西。
吴忠感慨道:“若是老爷收到了这封信,肯定会非常欣慰于少爷的孝心。”
赵以孚无所谓地说:“父亲如何无所谓,关键是要督促母亲好好修炼才好。”
说着他完成了这封信,将之收入了信封中。
但这居然还没完,他单独给继母又写了一封信。
吴忠看赵以孚写得咬牙切齿,就有些担忧他在信里不写好话,便说:“少爷,夫人终究是家中女主,言辞还是不能太过锋利比较好……”
赵以孚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想差了,我只是在给母亲写信,告诉她最近三弟在山上有些不太听话惹老师们不快了,让她帮忙管教一下而已。”
【……吾师言:汝弟以安有早慧,前途不可量。奈何弟顽劣,性惫懒,诸师束手矣。】
吴忠没疑问了,但不知为何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家夫人抄起棍子杀上山去的背影,还有那满山回荡的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可是随后,吴忠又猛然想到了赵以孚的第一封家书。
那份‘健骨戏’真的是为了全族福祉所创?
当时吴忠觉得赵以孚很伟大,但是现在想想,恐怕里面还有另一重担心……
担心他的亲弟弟越揍越皮实,所以需要让夫人好好锻炼身体,免得出现‘子壮母衰’的可悲情况。
这一刻,吴忠看赵以孚的目光就变了:这少爷是真的狗啊!
而写完这两封信,赵以孚就让老黄过来把信带走了。
虽然说频繁地把老黄当信使使用有些过分,毕竟损耗的可是老黄多年积累的神力。
但怎么说呢,在赵以孚眼里这土地君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及至午时三刻,主簿李凉才来了。
他特意避过了饭点,显然是生怕赵以孚再留他吃饭。
他进门来,只觉得这院子里的空气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为何显得清新了许多,隐隐间竟然有种类似檀香的味道。
这其实是昨夜秋鱼子在此自斩修为,斩落的那部分修为化作纯净的灵气充斥了整个院子却凝而不散。
哪怕秋鱼子走的时候都没说什么,但其实这便是丹青门掌门对杰出弟子的一种无声厚恩。
“何事?”
赵以孚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他精神了一早上,挖空心思报复自己那愚蠢的弟弟,现在累了。
李凉就很无语,这货才到任第二天吧,就摆出这么一副咸鱼的模样真的好吗?
他无奈,只能说:“公子,已经完成了对钱家财货的清点,还请公子过目。”
赵以孚随口问:“抄出了多少?”
李凉道:“可折合纹银十一万两,还有大量田产地契以及一些无法折价的器物,若是公子需要可以去看看。”
赵以孚闻言来了兴致,便道:“十一万两,比我预料的稍微好一些,想来他们没少做坏事。”
“走,我们去看看。”
他对那些钱不甚在意,但对那些搜刮来的器物就很在意了。
参考他们赵家的药材库存,他其实对这种大族的收藏都很感兴趣。
于是他们一同前往了县衙的库房。
每个县的县城中心都是县衙建筑群,一个行政机构所需要的所有功能区也都在这里。
库房有人看守,赵以孚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里面堆着的东西看起来是整理过的,至少是简单地分类摆放。
赵以孚看着满满一整个库房的东西道:“寒山兄,钱家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李凉以为他是在质疑什么,连忙道:“公子,昨夜小的一直盯着他们清点,绝对不会出错的,也不会有人做手脚。”
赵以孚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这钱家在各处没有庄子吗?”
李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已经派人去各地庄子上查看了,不过钱家的情况我知道,庄子上存着的都是粮食,而钱财珍玩之类都是放在这城中的府宅里面。”
赵以孚奇怪地道:“这是为何?我以为在城外自己庄子上存东西不是更保险一些吗?”
李凉看了看左右,这才道:“公子其实不只是钱家如此,其他如赵、孙、吴三家也都是如此。”
“因为这峰林县比邻囚室山,常常有瘴气弥漫而出引起疾病不说,更重要的是在野外常有鬼魅精怪之类作祟,让人不得安生。”
赵以孚听了心头有些触动,但暂时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只是查看起了这里存放着的东西……
他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珍玩玉石之类。
这种东西的确不好估价。
赵以孚想了一下道:“寒山兄,你可有喜欢的东西,尽管挑选个一两件也无妨。”
李凉吓了一跳,他说:“这可使不得,这些东西都该被封存起来,等候上峰查验。”
赵以孚笑道:“无妨,只管挑选便是,要不了多久朝廷的旨意就该下来了,这些东西都归我们自己处理。”
李凉飞快地看了赵以孚一眼以后立刻收回了目光,然后乖巧地说:“是,那学生就不客气了。”
这人是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属下的。
有时候领导的恩惠不能不受,否则也会反目。
而李凉此时心中真正纠结的是,赵以孚的背后究竟是朝中哪位大佬。
是户部?
看起来最有可能。
又或者是吏部。
当然也很可能是兵部,毕竟赵以孚这脾性一看就和那里有缘……
总之李凉肚子里猜了一大圈,绝对没想到自己其实……都猜对了!
赵以孚就是这么豪横。
或者说是决心要做些什么的丹青门就是这么的可怕。
李凉心不在焉地挑了一块玉佩道:“公子,属下已经挑好了。”
赵以孚点点头道:“你眼光不错,这块玉佩颇有灵性,随身携带可以祛病辟邪,是件好东西。”
李凉一听他这么说,连忙递上玉佩道:“既然此玉灵验,不如公子拿……”
赵以孚摇头推开道:“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
说着他指了指那边的地契道:“那些地契你整理过了吗?”
李凉见此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随之他却见赵以孚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大大的画轴来。
他都惊了,这画轴看起来有五尺长了,这是怎么塞进衣袖里的?
而这画轴摊开,他才发现上面竟然是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形图……峰林县的地形图!
赵以孚道:“把地契上的土地都在这幅画上标出来吧,不用担心画错,一样的我还有许多。”
这话说的……他在衣袖里面都可以现场‘印刷’了。
说实话,浩然法衣穿在他的身上已经快要单纯地变成‘移动仓库’、‘便携印刷厂’了。
给李凉派了活,赵以孚这才有心情研究这些存货。
不得不说,钱家收存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毕竟这些地方豪强总喜欢囤东西。
其中让赵以孚最为喜欢的还是一些名贵的药材。
这很好理解,毕竟这峰林县比邻囚室山,许多百姓都会进山采药拿出来卖钱。
而豪族里可不缺明白人,知道哪些是好东西。
反正赵以孚此时的收获就很大,甚至足够他炼制三炉高配版本的萃珍龙骨丹以及两炉朝元益气丸。
至于破瘴丹……除了最高级别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破障渡厄丹’给炼制出来,普通版本的‘破瘴丹’倒是能够炼制不少,‘解瘴丹’更是不必多说。
至此赵以孚已经有些手痒了,毕竟他觉得自己在炼制丹药上面也是有些天赋的。
但这还没完,他愣是又从这库房中找到了一块蕴藏着灵光的银白金属矿石,这矿石是什么品类的他是不知道,但其中的灵性预示着它不是凡品。
如此收获已经让赵以孚满意了,他将药材还有矿石都收入了衣袖中,再看其他东西……
结果他的灵视中看到了一件令他感到非常不适的玩意儿。
他在架子上找到了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锦盒,锦盒上还挂着一道铁锁。
赵以孚四周看了看,也懒得去找钥匙了,直接手指稍稍用力就将这铁锁给捏碎了。
而打开这锦盒,里面却是个非常特别的东西……
那是个拨浪鼓,这个拨浪鼓是一某种皮革制作而,那皮十分柔软细腻。
同时它的两个小鼓槌看起来好像两个玉珠,可是自己再看又仿佛是骨质的。
而其鼓棒则根本就是根骨头茬子。
赵以孚看到这里就是心头一阵恶寒,而这拨浪鼓上更是有着一种浓郁的脂粉香,可嗅觉敏锐的赵以孚却感觉到这脂粉香气之下还藏着一种浅浅的恶臭。
他看了看这拨浪鼓,其灵光很盛,当是一种法器。
可奇怪的是,明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但灵视之中却没有任何邪祟气息。
他忍耐心中的厌恶,随后叫来李凉道:“你可识得此物?”
李凉看了慎重地点点头道:“此乃‘清心福禄香皮鼓’,当初姓钱的得到此物时还在县里炫耀了好一阵子。”
赵以孚惊讶地问:“你真知道?”
李凉:“……”
他无语地看着赵以孚,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
赵以孚干咳一下道:“好吧,给我说说它的来历。”
李凉定了定神,随后指着赵以孚先前给他展示的地图说道:“其实我峰林县远比这张图上所绘制的范围要大得多。”
“或者说,在那囚室山中的大片山岭中,理论上也该归束峰林县管辖,只是平日里县衙极难将行政力延伸到那处。”
“而在山中亦有山民居住,多是躲避战乱或者赋税的人,时而也会下山交易货物或者干脆山劫掠。”
“而山民中有一‘轮藏王’的信仰,说是‘轮藏王’乃是一尊道行高深的大佛,欲度世间苦难而留在世间宣法度人。”
“这‘清心福禄香皮鼓’正是那轮藏佛门的传世法器之一,也不知是如何炼制成的,反正偶尔有流露出来的法器据说都非常灵验。”
赵以孚问:“那此鼓有何功效?”
李凉道:“具体不知,只是知道夜间摇动此鼓可以令人心神具寂洗涤神魂。”
赵以孚听了点点头,却依然不想碰这玩意儿。
他很相信自己的灵觉。
只是将这件感觉很邪门的法器丢在这库房里没有动弹,随之又去研究别的东西。
而他没有把锦盒再合上……
然而他没想到的事,原本只是为他解说一下的李凉因为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上面,以至于双眼慢慢变直了起来……
李凉的双眼开始失神,而后一步步往这拨浪鼓所在的锦盒走过去,然后伸出了手……
这几天都在学习编程,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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