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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大人,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名商人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问道。
“本官手下小旗张玉会为了保大家而牺牲,怎么,你们的命比他还要尊贵吗?”裴少卿斜眼看着说话的商人冷哼一声,“那么怕死,就你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啊!”说话的商人从椅子上滑跪在地,痛哭流涕的磕头。
而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刘掌柜,这做人呢,不能自己考虑自己,还得为大局着想才行。”
“是啊老刘,你放心,你为我们大家而死,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
“裴大人都指定了你,那就像个男人一样应下,哭哭啼啼的作甚?”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众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刘掌柜要以大局为重。
当所有人都劝你以大局为重时。
那你就一定不在这个大局之内。
“去你妈的大局!怎么你们不出来牺牲呢?”刘掌柜怒骂道,爬到裴少卿面前抱住他的脚,抬起头哭兮兮的说道:“大人,孝敬银子我可是一分都没少过,您不能这么对我呀!”
“你跟我谈银子?”裴少卿眼神淡漠的俯视着他,“没有我关照,你们一文钱都赚不到,甚至早就被土匪割了脑袋,怎么,就因为你给我送了银子本官还要因此对你感恩戴德吗?”
他收谁的钱是谁的福气;不是谁给他送了钱就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刘掌柜简直是荒唐!我们感激大人给我们一个孝敬他的机会都来不及呢,你竟还企图以此绑架大人。”
“就是就是,大人息怒,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对您感恩戴德才对啊。”
其他人连声附和着裴少卿。
裴少卿一脚踢开刘掌柜,随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刘掌柜为了大家牺牲,每家拿出三千两银子给刘家,供他妻儿老小家用,刘家的生意暂且由你们商量着出人代管,待他儿子加冠后如数奉还,有意见吗?”
“没意见,一切凭大人做主!”众人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谁敢有意见啊!
刘掌柜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顾形象的哭了一场后,情绪得到了平复,他擦了擦眼泪,颤抖的爬到裴少卿面前磕头,“大人,我刘家老小今后可就麻烦您多多关照了。”
裴少卿就是通州的天,现在天要他去死,他就没胆子敢继续活下去。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死给还活着的家人换取更多好处。
“你放心,本官保你刘家后代一世荣华富贵。”裴少卿掷地有声道。
这不是空头支票,是说到做到。
刘掌柜惨然一笑,“辛辛苦苦不就求个子孙后代金玉满堂吗?既然大人愿给,我用这条命来换又何妨?”
其他商人心思复杂,甚至隐隐有些羡慕刘家,不过让他们去跟刘掌柜换的话,那他们还是没有这个魄力。
………………………
在裴少卿的指示下,通州百户所迅速给田文静腾出两间了公房办公。
并且他们要什么卷宗就给什么。
一副绝对全权配合的态度。
田文静带来的人一整天都被深埋在了各种卷宗下,看完一本又一本。
“不看了。”田文静突然说道。
公房内的下属齐刷刷看向他。
“裴少卿敢把这些卷宗给我们看就说明纸面上肯定没漏洞,还想用这些卷宗消耗我们的精力与时间,可不能令他如愿。”田文静冷淡的说道。
其他人早就看得头痛欲裂,听见这话欣喜的纷纷附和,“大人英明。”
“找个地方吃饭吧。”田文静起身撑了个懒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其他人纷纷跟上。
“我要见田大人!”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田大人!田大人在不在!”
一群人刚来的中院,就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田文静立刻加快脚步,来到前院就看见门外一名穿着打扮颇为富态的人想往里冲,但却被本地靖安卫强行拦住并言语威胁。
“你想干什么?冲击衙门吗?好大的胆子,来人呐,把他抓起来!”
随着李魁一声令下,两名堵在门口的靖安卫立刻就冲上前准备抓人。
“住手!”田文静立即清喝一声。
李魁等人闻声回头,看见他后脸色一变,连忙行礼,“参见田大人。”
“哼!”田文静从其身旁路过时不善的看了他一眼,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那中年人问道:“你有何事见我?”
“你……你就是田大人吗?”中年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试探性问道。
田文静负手而立淡然说道:“本官就乃是南镇抚司镇抚使田文静。”
“田大人!请给做主啊大人!”
富态中年人立刻跪了下去喊冤。
“你是什么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田文静语气沉稳的询问道。
“大人,我姓刘是城中商户,我要检举靖安卫小旗张玉长期强行向我索贿,逼着我月月上缴孝敬银子。”
刘掌柜声音凄厉似杜鹃泣血,泪如雨下的控诉着张玉强行索贿一事。
“哦?”田文静双眼微眯,不咸不淡问道:“就没想过向裴百户检举?”
“我不敢轻信于人啊,万一裴大人高举轻放,那张玉又怎会轻放过我们呢?说实话,若非张玉胃口越来越大难以满足,我也不会被逼告发他。
大人您从是京城来的,官比裴大人大,我信您,求求您给我做主!”
刘掌柜重重的一个响头磕下去。
“速去将张玉带来见我。”田文静话音落下,又看向刘掌柜,“你跟本官进来,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又转身向百户所内折返。
“多谢田大人,多谢田大人啊!”
“我就知道找田大人准没错。”
刘掌柜感激涕零的跟了进去。
“放开我!凭什么抓我?”张玉很快被扭送进百户所正厅,一路叫嚣。
“跪下!”
两人强行摁着他跪倒在地。
张玉梗着脖子怒视田文静,“敢问田大人,你凭什么派人来抓我?”
“张玉,本官问你,他检举你长期索贿,可有此事?”田文静一手指着刘掌柜,看着张玉冷冷的质问道。
张玉猛地扭头,眼神怨毒的扫过刘掌柜,喊道:“大人!我冤枉!绝无此事,这个贱民是在冤枉卑职!”
“大人明鉴,小人万万不敢。”刘掌柜激动的说道:“我给他送的银子前后共计五千两,这些钱他一时定然花不完,肯定是还藏在家中某处。”
“立刻去搜。”田文静一声令下。
“老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张玉怒骂一声后突然暴起,奋力挣脱了摁住自己的两人,拔刀冲向了刘掌柜。
刘掌柜大惊失色,“大人救我。”
“安敢放肆!”一名南镇的百户怒喝一声,拔出剑就向张玉刺了过去。
按他的想法,张玉自然要用刀去挡这一剑,就能避免其杀了刘掌柜。
可万万没想到张玉面对刺来的剑锋避也不避,反而是主动移动,将自己的胸膛应了上去,眼神充满决绝。
百户此时想收剑也已经来不及。
噗嗤——
张玉的胸口瞬间被刺穿,透出背部的剑尖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鲜血。
田文静瞳孔地震,豁然起身。
“啊!”出剑的百户大惊,下意识拔出了剑,张玉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刘掌柜脸色煞白,不断抿嘴。
“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裴少卿匆匆而来快步入内,看着眼前的场景勃然色变,眼神不善的逼视田文静,“田大人何故杀我的人?”
“人是我杀的……”百户开口。
“啪!”
他话还没有说完,裴少卿就直接一耳光将其抽飞出去口吐鲜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鼻子里也涌出来血液。
裴少卿冷冷的俯视着他:“没有主子指使,狗敢乱咬人吗?把你的嘴给我闭上,这里没有狗叫的资格!”
“裴少卿你放肆!”田文静从张玉的死中回过神来,震怒的呵斥一声。
“放肆的是你!”裴少卿毫不畏惧的与之针锋相对,冷声说道:“南镇监察考评之权是陛下给的,就算田大人你明言是来找我麻烦,我也全力配合,因为我行的端坐的正、因为我尊重大周律法、更是因为我尊重陛下!
但这不是你就能随意杀我手下的理由!敢问田大人张玉究竟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竟要当堂处决?”
“张玉长期向商人索贿,高达五千两之多,按律当斩。”田文静目光移动看向刘掌柜,面无表情的说道。
“证据呢?”裴少卿目光如炬的看向刘掌柜,“你可能拿出证据来吗?”
“裴大人饶命!裴大人饶命!”刘掌柜扑通一声跪下去,磕头如捣蒜的说道:“小的知错,张小旗从未勒索过小人,是小人想主动行贿但却被其拒绝并羞辱,所以怀恨在心,才趁考评之际污蔑他,但没想让他死啊!”
轰!田文静心里一惊,明白自己中了裴少卿的计,怒视着刘掌柜咬牙警告道:“你知道你自己是在说些什么吗?污蔑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我……我错了!我错了!千错万错全都在我,求大人千万不要牵连妻儿啊!”柳掌柜话音落下,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捅进了自己的脖子,“我给张小旗偿命。”
他缓缓倒地,鲜血不断从伤口出涌出,身体渐渐不再抽搐停止呼吸。
“无故擅杀同僚,给爷死!”裴少卿随手拔出旁边一人腰间的刀,直接毫不犹豫斩向那个杀死张玉的百户。
“住手!”田文静一跃而起落在百户面前,抬起一脚踢开裴少卿的刀。
裴少卿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冷冷的注视田文静,“田大人是要包庇他?”
“裴少卿,算你狠!本官带人即刻回京,你总该满意了吧。”田文静脸色漆黑如锅底,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裴少卿的反制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狠,通州百户所死了一名小旗,他除非也愿意牺牲手下那名百户,否则就只有回京一个选择。
裴少卿无动于衷,“大人什么时候回去是大人的事,张小旗总不能无辜惨死,此事必须要给我个交代。”
“裴少卿,你不要得寸进尺!”田文静顿时暴怒,胸腔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说了,要个交代,否则连自己下属枉死都不为其出头,我怎么跟弟兄们交代?”裴少卿掷地有声道。
“好好好!”田文静怒极反笑,眼神冰冷,“你通州百户所今年考评全是上品,总能给你的人交代了吧。”
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憋屈。
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
明明张玉的死就是裴少卿为了将他逼走设计的,偏偏他还要给裴少卿的考评打满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没办法,因为他知道裴少卿真的敢当着他的面杀了他手下那名百户。
毕竟是在占理的情况下。
而他却不敢因此对裴少卿怎样。
同时也不能真交出那名百户。
否则人心散了,今后难以服众。
毕竟这可跟裴少卿选择牺牲张玉的性质不同,牺牲张玉是因为他是通州百户所既得利益者圈子里的一员。
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通州百户所其他人,所以其余的通州靖安卫只会感激裴少卿,而现在他们考评又得了个上品的评价,就更加感激裴少卿了。
因此田文静只能选择退让认输。
“那我就给田大人个面子。”裴少卿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随手将刀归鞘,“田大人好走,就不送了。”
“裴少卿,你我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深,我在京城等着你。”田文静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着脸拂袖而去。
裴少卿的反击太快,以至于她一切后续计划和手段都已施展不出来。
裴少卿哈哈一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没发现田大人的屁股挺翘。”
田文静驻足回眸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身黑着脸往外走。
“大人,都怪我……”那名杀了张玉的百户脸色苍白,满眼内疚之色。
田文静打断了他的话:“一切都是裴少卿的算计,与你无关,就算你不出那一剑,张玉肯定也会以别的方式死在我们手里,所以无需自责。”
百户抿抿嘴,回头冷冷的看了裴少卿一眼,又跌跌撞撞跟上田文静。
裴少卿收回目光看向张玉和柳掌柜的尸体,“去挑两副上好的棺材。”
“是!”李魁躬身应道。
田文静走了,明面上他只在通州待了半天,就夹着尾巴滚回了京城。
………………………
在亲手给张玉和刘掌柜收完尸并将他们送回家后,裴少卿才回了家。
“我听人说,夫君今日可是威风得紧,让那田文静千里迢迢而来却入丧家之犬而归。”谢清梧笑语盈盈。
裴少卿叹了口气,坐下后摇摇头说道:“终究还是实力太弱了,位卑权小,否则面对田文静又何至于需要牺牲两个人为代价才能将其逼退?”
这一回合的交锋,无论是在谁眼中看来他都才是胜利方,应该志得意满才是,但他心里却真没这么想过。
反而还有一种憋屈感,他不喜欢靠这种方式获得所谓的胜利,更喜欢横推碾压,但是那需要足够的实力。
“夫君何必妄自菲薄?”谢清梧走到他身后,将他后脑扶到自己满盈盈的胸脯上枕着,一边为他按摩太阳穴一边说道:“田文静作为南镇抚使权势显赫,且为人古怪,除了陛下谁的面子都不给,如今折在你手中,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为夫君喝彩呢。”
“但也把他彻底得罪了。”裴少卿拉住谢清梧一只手细细的把玩起来。
谢清梧笑了笑,“那夫君怕吗?”
裴少卿闻言笑而不语。
“那不就行啦,现在你就能让他铩羽而归,等将来她更别想与夫君过招了。”谢清梧鼓励着疲惫的丈夫。
被妻子这么一安慰开解,裴少卿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就借你吉言。”
“心情好了就去洗个澡吧,一身都是汗。”谢清梧笑着推了他一把。
“好。”裴少卿起身往内宅走去。
却没回自己房间。
而是去了赵芷兰的房间。
但推门而入没看见赵芷兰,看见的却是柳玉蘅,“柳姨,怎么是你?”
“兰儿不在,妾身来为她缝两件裙子,公子寻她有事吗?”柳玉蘅立刻丢下手里的裙子和针线起身相迎。
她今天穿着一套束身的裙装,浑圆的良心和饱满的丰臀格外明显,看得裴少卿邪火窜起,上前一把抱住柳玉蘅说道:“兰儿不在,柳姨你也是一样的,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公子,兰儿随时会回来。”柳玉蘅俏脸绯红的轻轻在他怀里扭捏着。
“啪!”裴少卿一巴掌拍在她磨来磨去的满月上,“那我们还不抓紧?”
柳玉蘅虽然百般不情愿,但经不住裴少卿软磨硬蹭,只能答应下来。
“哒哒哒哒……”
两人战到酣时,突闻脚步声。
“是兰儿回来了。”正主动扭腰套着裴少卿的柳玉蘅顿时花容失色,她都被扒光了,现在穿衣服也来不及。
若是被兰儿撞破的话。
她还哪有脸活下去。
裴少卿直接掀起桌布,“进去。”
柳玉蘅来不及思考,立刻跟裴少卿解体,光着身子钻进了桌子下面。
裴少卿把她衣裙也踢了进去。
“哐!”赵芷兰推开门看见裴少卿后愣了一下俏脸通红,“夫君你……”
裴少卿现在也是一丝不挂。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光着站在那里的也是英雄!
“等你一会儿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先脱了,兰儿你也抓紧吧。”裴少卿面不改色的眨眨眼睛坏笑着说道。
赵芷兰脸蛋绯红,关上门后主动去解衣衫,她对裴少卿一向都是言听计从,让她脱,自然就老老实实脱。
不着寸缕的柳玉蘅躲在桌子底下听着徒弟代替自己进行下半场,又羞涩又紧张又刺激,捂着嘴不敢出声。
偏偏裴少卿那坏人把故意赵芷兰放在桌子上弄,让她更加提心吊胆。
终于,两个人完事了,让下人送来热水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面共浴。
柳玉蘅抓住机会悉悉索索的胡乱穿好衣裙,轻手轻脚的钻出桌底跟狗一样撅着屁股往门口爬去,然后轻轻打开门溜出房间,又轻轻关上了门。
“呼——”
这才由衷地松了口气。
抬手拍了拍胸口,又擦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虚汗,低着头快步离去。
“夫君,刚刚妾身好像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躺在裴少卿怀里玩水的赵芷兰突然坐直,皱着秀眉说道。
裴少卿笑了笑,“哪有,是你听错了吧,这房间里不就你和我吗?”
“那有可能是吧。”赵芷兰迟疑着抿了抿嘴,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再联想到自己回屋时裴少卿就已经光着,由不得她不怀疑裴少卿刚好与某个女人在自己房间里巫山云雨。
而且那个女人一直躲在房间,趁着自己和裴少卿沐浴时才悄悄离去。
这个女人还不是叶寒霜。
否则夫君巴不得能拉上自己一起比翼双飞、同室操戈,用不着掩饰。
会是谁呢?
难道是府上某个丫鬟?
赵芷兰思绪飘渺,心里堵堵的。
裴少卿走后,赵芷兰来到柳玉蘅房间敲响门,“师娘,你在里面吗?”
“兰儿你有什么事吗?”柳玉蘅打开门,有些心虚的看着赵芷兰问道。
赵芷兰抿抿嘴,“进去说吧。”
“快进来。”柳玉蘅侧身让路,关上门后去给她倒茶,“到底什么事?”
赵芷兰落座后说道:“刚刚我一回房就看见夫君光着身子,我怀疑他跟某个贱人在我房中行苟且之事。”
“啊!这……不可能吧。”听见徒弟一个一个贱人,柳玉蘅羞耻万分的低下头,心虚的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赵芷兰气鼓鼓的说道:“我绝对没猜错,师娘,当时那贱人肯定躲在房间里某处,趁着我与夫君共浴时悄悄溜走,我分明就听见了开门声。”
“那你可看见那人身形?”柳玉蘅顿时心里紧,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句。
赵芷兰叹了口气,“未曾看见。”
柳玉蘅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师娘你帮我盯着点,我非得将那个浪蹄子小贱人揪出来。”赵芷兰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咬着银牙说道。
柳玉蘅点了点头,“嗯嗯,师娘一定会帮你揪出那个贱……贱人。”
她羞愧万分,徒儿嘴里的贱人就是自己,可是她又哪有勇气承认呢?
以后和公子欢好要小心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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