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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这一睡,那就是日上三竿。而起来后,又拉那胡姬过来折腾了一圈,这才开始问起这胡姬的名字。
说来也不是个人,都玩了五次了,都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这胡姬自小就长在川地,虽然曲线夸张,如同一匹西域的汗血宝马,但说起话来却温温柔柔的。
胡姬告诉赵大,她叫茂娘,并无名字。
好好好,的确是茂,妙啊。
赵大往下瞅了一眼,表示印象深刻。
说来赵怀安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本来他只觉得这幅身体只是牛马的好材料,现在一看却还是自己想得浅了,就这禀赋,那真是鏖战的圣手啊。
刚刚一番折腾,赵大成了贤者,任由茂娘像只大号的波斯猫趴在自己胸口画圈,自己则想着保义都以后的发展。
现在保义都确实发展苗头确实不错,品牌声量也很好,然后投资人和大客户都找了几个,但却有几个发展瓶颈需要赵大好好解决。
一个就是军中乏幕僚、书手、赞画。
说白了,就是军中都是大老粗,别说知识分子,就是识文断字的都凑不齐。
这却是不行的,很多人以为军中有刀就行了,但实际军中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具备掌握文字的人去执行。
别看赵怀安的队伍好像只有千人,但在实际的军队序列中,这已经是平日停驻的最大兵力了。
那些动辄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军队,在唐军军制中叫行营,而行营就是这一个个独立的营头组建的。
所以别看现在赵怀安还是个都将,领着千百军,只是个小军头,但在地方上的话却比一个刺史还要权重。
而保义都作为独立营头,其幕下僚佐虽然比不上行营幕府那般规模,但该有的却也不能少。
营司僚至少要有“司兵、司骑、司仓、司胄”这四个最核心的曹佐,
司兵是专门管理士兵的征集、训练、考核、调配;司骑就是管理营中驴马群;司仓就是管理军中粮秣,封存管理,标记检查,不使之浪费。
司胄就是管理营中兵甲成色,每当立营就会先巡视一遍,看哪些有损害,哪些有遗失的,这些都要定期检查,以防军士盗卖军器;
所以之前王铎就和赵怀安说过这个情况,说保义都至少也要配齐这四司,这样军中才能井然有序。
一般成熟的军队,队伍每到一个地方扎营,人家营将都要带着四司去巡查全营,去检查兵士、战马、兵胄、粮秣,只有此四件事弄到心中有数,才能掌握部队的战斗力。
哪像赵大动不动就带着下面人团建、喝酒?
总之当时老王那番话说的赵大满羞愧的,所以他痛定思痛,决定募齐一个营该有的幕僚配置。
包括四个司曹,加上左右两个佐吏,还有军中掌管军纪、司法的判官,以及执法的虞候,这两人都需要配书手和办事的城局、傔人八人。
此外,营帐这边还需军典两人,一个典军、一个典钱粮,都是负责两块事的文牒、起草,反正涉及这两块事的都要管起来。
再加上,负责总操全局事务,辅助赵大的长史、掌书记、参谋诸人,这又是五六个。
总之要想搭建起一个营基的幕所,至少需要十七八个老练的吏佐、幕僚。
此外还有一个要紧事,那就是赵大想把军中的钱库独立出来,一个是专门给弟兄们发饷,一个就是他准备弄一个“义库”。
这段时间,赵大在了解了大唐放贷的风气后,就决定自己搞一个吸纳储蓄的私人钱库。
这第一批储户肯定就是保义都的这帮兄弟们,这帮丘八有钱了也是乱花,不如存在“义库”里面放贷,收利息。
而后面这个利息钱,又可以作为赏钱发给下面的兄弟。
这里面挣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赵大要抓住下面人的钱袋子,这样弟兄们的心才能跟着他赵大一起走。
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毕竟从本质来讲,这有点挺无耻的,基本就是忽悠员工投资公司,然后投资挣的钱给自己发工资。
所以赵大在想一个契机,把这事办妥帖了。
但不管什么时候办,找一批合格的钱粮书手都是必须要的,而且还不能和原先营中的一批是同一人。
毕竟左手转右手就已经很敏感了,再用同一批人经手,别说兄弟们信不过,他赵大自己都信不过自己。
但这两边人数的需求一加,也四五十号人,本就没跟脚的赵大,短时间里,去哪里弄到这么多熟手呢?
目前为止,几番搜罗下来,赵大才勉强凑了一个长史王铎、掌书记张龟年、判官薛沆、剩下的人压根都没着落。
所以这事算是愁到赵大了。
他现在有两个思路,一个就是等后面稍微安定一点,让大盐商老董帮他去成都招募一批,但这个肯定是需要时间。
另外一个就是从南诏军中搜罗一批人才。
这个还是昨日那个降顺的赵尽忠启发了他的,赵大之前一直把南诏当成外国人,但却忘了南诏的汉化程度是非常高的,核心幕僚不仅该有的都有,有些还是去过长安留学过的高级人才。
其实,赵大怀疑,很多南诏军中的文人幕僚都是那些南诏人劫掠去的,就和之前老张那样,要不是自己伏击了那支南诏军,张龟年不也得被劫到南诏去?
而且这些还没人和他赵大抢。
别的藩镇都在乎钱货、只有他赵大在乎工匠、幕僚,正好让他赵大捡漏了。
想了一遍,赵大越发觉得觉得大有可图。
好,明日就让赵六去办这个事,让他去各营看看,有没有被劫去南诏作了幕僚的唐人。或者即便是南诏人,只要会唐话,他也要。
此刻,赵怀安摸着茂娘滑腻的美背,只觉得思维如电,灵感爆发。
那茂娘和赵大认识虽短,但深入交流七八次,也熟了,这会亲昵地趴在赵大胸口,问道:
“大郎,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赵大嘿嘿一笑,一拍茂姬的蜜桃,荡起一阵阵肉浪,笑道:
“我在想,你这个背,不拔个火罐可惜了。”
说完,就不理会茂姬懵懵的小眼神,就打算起身。
这温柔乡虽然好,但却不能沉溺,我赵大是要搞事业的,不是来搞女人的。
但他这边刚坐起来,那边茂娘就顶着一对饱满贴在了他的后背,温柔说道:
“妾身给大郎穿衣。”
说着,主动起身,给赵大穿戴衣服,当要给赵大穿上了鞋的时候,忽然将头伸进了衣袍里。
赵大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按住了茂娘的脑袋,半天,呼出一口气。
这一刻,赵大终于明白什么是“妖精”,什么又是“享受”。
片刻后,没了火气的赵大,神清气爽,掀开帐篷,元气满满,迎接崭新的一天。
……
赵大照例在营中晃了一圈,一路上看到各伙已经开始做饭,这些人在看到赵大后,纷纷放下手上的事,给赵大打招呼。
赵大记性是出奇的好,这里面但凡听过一次名字的,这会都叫了出来,即便没听过,也会大大方方问手下名字。
就赵大这番姿态,就算在武夫跋扈的晚唐,也足以让下面人激动了。
说白了,无论哪个时代,权力总是这样被人崇拜。
赵大时不时停下来,和兄弟们聊会天,有时候也会主动尝一尝锅里的肉汤,但在兄弟们邀请他一起吃时,都拒绝了。
这不是赵大膨胀了,而是他知道,这会他坐下了,其他兄弟那边要不要坐一坐?一旦他厚此薄彼,非但骄纵了这边人,还凭白让那边的兄弟们心里不舒服,这何必呢?
赵大人生最讨厌的就是做类似“电车难题”的事情,只要这事只会让一部分人高兴,但又让另外一部分不高兴,不管总收益如何,赵大都不愿意去做。
就算一定要去做,那赵大也会让别人去做,他则站在一边。
所以这会,他挥了挥手,和保义都的吏士们打完招呼,然后就转到了隔壁的成都突将处。
那里是他的好大兄,鲜于岳的防区,这老岳这次栽了那么大坑,赵大还是得去看看。
……
赵大带着一帮背嵬穿过一条巷子,沿途到处是尸首分离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些是南诏军的,有些是城内百姓的,但无一例外都没了首级,不用问都知道去了哪里。
赵大不是个幼稚的人,觉得自己来自后世就要有多高的道德,然后指责这帮丘八卑劣。
这就是这么个时代,谁在这样的军队中混,他迟早都要这样。
赵大改变不了那些人,甚至只是约束一下自己的保义都,都需要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正当赵大准备视而不见,忽然看到幽深的巷子里,有一具无首的尸体正紧紧地抱住身下的孩尸,他忽然停了下来。
边上的豆胖子没注意,差点撞了上来,好在稳住了,这时才问:
“大郎,怎么了?”
赵大看了看巷子里的景象,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里很脏。”
豆胖子莫名其妙,看了看脚下的土路,补了句:
“不都这样吗?不过既然嫌脏,那就扫一下呗。”
赵大愣了一下,最终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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