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雍正被夸,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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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弘历?”

    养心殿内,雍正停下手中的笔,在苏培盛走来汇报情况时,皱了一下眉。

    苏培盛笑着说:“是四阿哥。”

    “也好!”

    雍正微微一笑。

    苏培盛这时主动问雍正:“那是否传四阿哥进来?”

    雍正想了想后说:“让他在外面多跪一会儿!”

    苏培盛有些愕然。

    雍正则在这时又说:“你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后,再出去传他进来。”

    “嗻!”

    雍正则在苏培盛离开笑了笑。

    随后,雍正就自言自语地说:“亮工啊,这可怪不了朕啊!四阿哥不需要你呀!”

    弘历没有因为雍正迟迟未传见他而担忧。

    他知道,雍正这是在准许他在救勒什亨和孙嘉淦这件事上多露露脸,让更多人知道他顶着触怒龙颜的巨大风险来为勒什亨、孙嘉淦求情。

    勒什亨是宗室苏努之子。

    按理,在其父苏努已经让雍正非常厌恶的情况下,勒什亨也不会被雍正多喜欢,如今,他竟还敢对雍正犯言直谏,不可谓不大胆。

    但正因为此,弘历对勒什亨这种本就不被雍正喜欢的人都会极力营救,无疑会让许多希望宗室被善待的宗室王公们,对弘历更加有好感。

    而孙嘉淦是清流中人。

    这次因为拒绝为年羹尧掩盖,而忤逆天子被治罪,无疑也会在清流间产生巨大的声望,弘历为他求情,无疑也会博得许多清流的认同。

    所以,弘历来为勒什亨、孙嘉淦来求情,算是既能博得宗室王公们的好感,也能博得清流们的好感。

    当然!

    如果弘历真能救下这两人,那自然会让这两个群体更加推崇他这位四阿哥。

    这样一来,弘历即便因此得罪年羹尧,也是划算的。

    何况,年羹尧本身已经先违背了雍正的圣意,去跟三阿哥弘时接触,不跟他弘历亲近。

    这算是故意得罪他弘历了。

    所以,弘历现在得罪年羹尧,也正好是以牙还牙。

    至于,能不能救下来勒什亨、孙嘉淦?

    弘历相信是能的。

    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雍正杀重要王公大臣,都得在他没在京师的时候杀。

    如今,雍正在弘历没有离京的时候还要处斩王公大臣,明显就不是真的想杀这两大臣,也是在给弘历站出来营救这些人以攒声望的机会。

    “儿臣为勒什亨、孙嘉淦求情,还请汗阿玛恕其死罪!”

    “两人虽狂悖,然心实忠诚,罪不至死啊,汗阿玛!”

    弘历也就刻意继续大声地喊了起来,尤其是在有人经过养心门的时候。

    于是,不多时,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事,而通过宫女、太监、侍卫、内务府等官员的口往外传播。

    “听说了吗,四阿哥为救勒什亨、孙嘉淦在养心门长跪呢!”

    “据说陛下要处置这两人,是因为这两人不可为年大将军遮掩,可以说是忠臣啊,现在四阿哥要救这两忠臣,也是冒了得罪年大将军的风险啊!”

    “四阿哥忠直敢言,实在令人敬佩,宗室中能有四阿哥这样力护忠臣的贵胄,乃社稷苍生之幸也!”

    一时。

    许多王公大臣都因此议论纷纷起来。

    不少王公大臣也都纷纷来到内右门外,探望情况,而为弘历揪心,生怕弘历也被治罪。

    甚至,有王公大臣还主动来问廉亲王允禩和怡亲王允祥、国舅隆科多,他们是否也应该跟着弘历一起为勒什亨、孙嘉淦求情,而想着一起响应弘历。

    但允祥以朋党之诫劝住了这些王公大臣。

    实际上,允祥明白雍正的意思,明白雍正是只想让这个风头由弘历出,别的人跟着出这个风头,想着拥护弘历,对抗皇权,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所以,允祥才会强烈阻止其他人跟着掺和。

    允祥甚至还扬言,谁在这个时候捣乱,就是年党,是想害了两位忠臣。

    所以,这些想响应弘历的王公大臣们也都没敢妄动。

    廉亲王允禩也被弘时找到机会拦在了一边。

    而且,弘时还主动低声问着允禩:“八叔为何最近不愿意见侄儿了?”

    “弘时呀,你应该明白的,八叔现在不见你,正是为你好!”

    “你难道忘了八叔的话?”

    “你不必非得要经常跟八叔乃至别的王公大臣见面,该支持你的,只会支持你,那样就算继续事败,也不至于牵连到你身上!”

    允禩叹了一口气后,就只得细心地对弘时阐述了一番,也提点了他一番。

    弘时点头:“八叔的意思,侄儿懂,只是现在见不到八叔,侄儿心里慌得很!因为,现在弘历根本没有因为福惠被汗阿玛宠爱而在圣宠上受影响,甚至似乎更加受宠,要不然也不会得赐雍王府!”

    “如今,他还主动为勒什亨、孙嘉淦求情,许多王公大臣都因此赞他深明大义、正直敢言,乃在国之诤臣,在家之诤子,说他是我大清的希望。”

    “八叔,您说,侄儿需要跟着去求情吗?”

    弘时接着又问了允禩一句。

    “千万别去!”

    允禩面色一紧,接着就瞪了弘时一眼,急忙否定道。

    弘时有些不服气。

    见此,允禩就耐心地说:“你跟弘历不一样,你还没那个资格!”

    “你去,你汗阿玛只会认为,这是我的意思,乃至也会更加厌恶你,觉得你只会人云亦云的做事,不会有自己的主见。”

    弘时点头:“噢!”

    “如果弘历也被下了死牢,你再去求情还差不多。”

    “那个时候,你就既是你汗阿玛中爱护兄弟的好儿子,也是弘历眼中敢为弟弟说情的好哥哥!”

    允禩接着又嘱咐了弘时几句。

    弘时听后,咬了咬牙,又问:“那侄儿该做什么?”

    “你去见弘昼!”

    “先把你担心弘历惹怒你汗阿玛,也落不了好的情绪,告知给弘昼,这样,不管你汗阿玛和弘历将来能不能通过弘昼的口知道你这位三哥在担忧他,但至少,弘昼是知道你这位三哥还是念兄弟情义的!”

    “弘时啊,我们要表现出贤良仁厚来,不是说非得对眼下最为人瞩目的人面前表现出贤良仁厚,而是要在最不令人注意的人和事面前表现出贤良仁厚来,这样才更令人相信你的贤良仁厚。”

    允禩非常凝重地教着弘时。

    弘时也听了进去,故而频频颔首,随后就像允禩鞠了大躬:“八叔,侄儿愚笨,幸而您肯教侄儿,不弃侄儿。”

    “罢了!”

    允禩没有多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弘时也回了乾西阿哥所,去见了弘昼:“五弟,四弟为勒什亨、孙嘉淦求情,只怕会惹怒汗阿玛,我们得避免四弟因此被治罪呀!”

    弘昼一脸意外,又一脸感动地看着弘时:“那三哥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想着真要出了这事,我们兄弟俩得一起为四弟求情啊。”

    弘时说道。

    弘昼听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三哥说的是。”

    接着,弘时就和弘昼一起往内右门走了来。

    弘时现在倒因此开始有些期望弘历被雍正治罪,而让他有机会表现一下兄弟情深。

    不过,当弘时和弘昼来到内右门时,弘历已经被苏培盛带到了雍正面前。

    雍正在看见弘历时,就淡淡地说:“你倒是知道来为他们两人说情。”

    弘历也没有因此轻率地炫耀聪明说“明明是您想让我来说情”,只诚恳地说:“阿玛处置他们是为了大清,儿臣为他们说情也是为了大清,没有什么知道不知道,不过是从本心,致良知而已!”

    “好一个致良知!”

    雍正大赞一声,接着就讶笑一声:“你小子倒是连心学也敢拿来用!”

    “阿玛赐的类书里既然有这个,那儿臣自然就能用。”

    弘历回道。

    雍正听后就又问着弘历:“你可知朕本是打算等谁来求情?”

    “这就是儿臣钦佩阿玛的地方!”

    弘历没有先直接说出雍正考问自己的答案,而是先表达了一下自己对雍正的敬仰,以先让雍正在眼下对自己有个很崇敬他雍正的印象。

    因为只有这样,弘历在接下来表现出自己的聪明才好被雍正接受,以避免自己因为过于会猜中雍正的心思,又不知道在雍正面前收敛住自恃才高的傲气,使得雍正反而因此忌惮自己。

    “阿玛待功臣足够真诚足够宽仁,还主动为其留后路,只是不是谁都能明白阿玛的苦心!但儿臣明白,阿玛是真正的贤明仁德之君!”

    弘历这么回答,的确让雍正很感意外,同时心里又得意和感动的不行:“自己儿子居然这么懂自己!崇拜自己!”

    这让雍正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仿佛马上要漂浮起来一样。

    “跪久了吧?”

    雍正为此竟亲自下了榻,把弘历扶起了身,关心地问了弘历了一句。

    弘历故意皱眉示弱:“有点!”

    雍正也就忙急切地喊道:“苏培盛,给四阿哥搬张椅子来,要有垫子!再加盆火来!”

    “嗻!”

    接着,雍正就指着自己身边伺候茶水的一官女子说:“给你们四阿哥捏捏腿。”

    “嗻!”

    “阿玛,不用了吧,儿臣不敢劳姑姑伺候。”

    弘历连忙拒绝,他可不敢学年羹尧,因为雍正关爱备至,就忘乎所以。

    而他口中的姑姑就是雍正身边的官女子,以姑姑相称是因为宫中对宫女尊称是以姑相称,比如苏麻喇姑。

    能在养心殿伺候的官女子自然非简单的官女子,是很受雍正喜欢和看重的,弘历看在雍正的面子上,也就需要以姑姑相称。

    “没什么不可的,你总不能让朕亲自来?”

    雍正问了一句。

    弘历只得作罢。

    接着,雍正就对享受美人捏的弘历说:“罢了,既然你求情,朕就恕他们死罪,皆只革职不用!”

    弘历因而忙要跪下谢恩,且做出大喜之状。

    雍正摆手免了他的礼,且又问他:“但对于你说的那功臣,他如今之举,如果你是朕,你打算如何处置?”

    弘历没想到,雍正会问他关于如何处置年羹尧的事。

    这让他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这不好回答。

    毕竟,按照历史,现在雍正处置年羹尧还要等到明年,且处置方式是从轻到严,渐渐变化。

    所以,让人不好捉摸的是,雍正到底是一开始就准备严惩年羹尧,只是故意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整死年羹尧,还是一开始没打算严惩年羹尧,而只是后面根据年羹尧的反应以及朝野的反应不得不逐步加重对年羹尧的处置?

    所以,回答说从严,可能让雍正指责自己苛刻,回答说从宽,则也有可能会让雍正觉得自己太心软。

    弘历想了想,决定用雍正在历史上的原话回答:“善者用之,不善者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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