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谁还能压得住顾廷烨和王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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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相公是否真的要致仕荣休?

    内阁首辅的继任者可能是谁?

    两大话题,相继传遍权贵圈子,引起了不小的热议,鼎沸非常。

    这也不稀奇。

    一则,韩章本人声名十足。

    作为两代老臣,韩章一生经历大起大落。

    三十七岁入阁,不幸贬谪一方,一贬就是十二年,纵横谋划,终是四十九岁入京为官,五十岁宰执天下。

    其后,连着宰执天下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的内阁首辅,就算是史书上都相当少见。

    大起大落,大落大起!

    其一生经历,不可谓不传奇,甚至就连教出来的弟子也是内阁大学士。

    这样的人要致仕荣休,自是让人为之注目。

    二则,韩章致仕荣休,也就涉及了宰辅大相公之位的更替。

    内阁首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院枢相,三合一即为宰辅大相公。

    宰辅大相公,人臣第一人!

    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谓位极人臣,莫过如此。

    有人致仕,肯定就有有人上位。

    究竟花落谁家,亦或是谁最有可能上位,不免惹人心中好奇。

    三则,其弟子江昭非常有可能上位。

    一旦江昭上位,韩章、江昭二人便是“一门两宰辅”,若是算上【韩门立雪】的光环,那就更是千古无二的师徒典范。

    千古典范,自是让人心中期许注目。

    封建时代,本来就缺少“八卦”的话题,宰辅大相公之位的更替,自可谓是一等一的“八卦”性话题。

    如此,自是热议非常。

    不过,热议归热议,就客观事实来讲,韩章其实并不会立刻就退下。

    一般来说,内阁大学士的权力更迭都是在五月,亦或是六月。

    也就是说,韩章还有小半年的任期!

    以常理论之,就这种程度的话题,但凡谜底尚未揭晓,就肯定会长期高居“汴京热搜榜一”的位置。

    结果嘛.

    一道关于辽国的消息,抢了“热搜”!

    二月时节,御书房。

    君臣相对。

    丈许木几,上有几道文书,赵策英负手踱步,面色微沉。

    下方,江昭拾起一道文书,注目阅览。

    这是一封檄文!

    【辽国皇帝耶律洪基,诏告大周国书:

    夫檀渊之盟,歃血为誓,兄弟之邦,各守疆界!然尔周室边军,阴行诡诈,假黔首之名,越界耕垦!

    彼等或执耒耜佯作农人,或披褐衣伪充庶民,实则暗藏甲胄之卒!蚕食吾疆土于无声,侵蚀武州、应州、雄州三境,视盟约为刍狗,以信义作儿戏!

    朕统御北疆,承天命而牧民,岂容疆土日削?

    今屯雄兵十万于边陲,铁骑控弦待发!特颁此诏:

    或割三州之地归于辽土,岁贡金帛以赎前愆,则可息干戈、续旧好。

    或执迷顽抗,朕当亲提虎贲,踏破关山,自取公道于锋镝!

    天命昭昭,战书已达!

    何去何从,唯尔自择!】

    檄文并不长,也就一两百字。

    但,言辞之激烈,却是相当罕见。

    主要内容就两部分:

    其一、耶律洪基阐述了颁布檄文的“原因”。

    耶律洪基声称边军违背了檀渊之盟,假借百姓之名越界耕田,边军伪装成无辜百姓,实为边疆士卒,以越界耕田之举,行侵占土地之事,视两国友谊为儿戏。

    其二,耶律洪基屯兵十万于边疆,声称雄州、应州、武州都是被边军侵占的疆域,并由此给出了两种选择:

    要么,大周割让三州之地,并给予岁币补偿,息事宁人。

    要么,兵戈相见,辽国南下自讨公道。

    半柱香左右,檄文阅毕。

    江昭摇了摇头,平和道:“十万雄兵,单是粮草消耗都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从檄文语气来看,耶律洪基也是毫无半点诚意,料来是从未想过议和。这会儿,边疆估摸着都已经打了起来。”

    自檀渊之盟以来,周、辽两国有过不少摩擦,但无一例外,几乎都是以“调和”结束。

    究其缘由,主要就是辽国的檄文上有着一股一目了然的胁迫、勒索的的意味,一词一句气势汹汹,但就是没有真要打起来的意思。

    甚至,从字里行间都能察觉到辽国单纯是为了博取一点岁币利益,可能是想要给檀渊之盟加价。

    也正是因此,两国通常是形成小规模对峙局面,并由外交使者从中调和,实现议和,和平相处。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可能都不涉及三五千人以上的杀伐。

    然而,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

    割让三州,亦或是开战!

    言辞,实在是过于决绝狠厉。

    十万铁骑,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耶律洪基绝对不是为了岁币利益!

    “呵!”

    赵策英负手,沉着脸,不屑道:“若是以往,辽人十万铁骑,朕恐怕还真得忌惮三分。”

    “但如今,子川治政变法,一片欣欣向荣之势,军械监的陶瓷炸弹,也已经实现了量产。

    让顾廷烨、王韶二人一齐携陶瓷炸弹出征,区区蛮夷之辈,不服王化,何足畏惧?”

    “啪!”

    一拍木几,赵策英沉声道:“既是如此,就让耶律洪基试一试中原正统的本事!”

    江昭默默点头。

    辽国铁骑,一向都是相当强势。

    游牧民族,于骑射一道的确是颇有建树,要是没有陶瓷炸弹,河东路精锐还真就不一定打的过辽人。

    不过…让顾廷烨、王韶二人一齐出征?

    江昭沉吟着,提醒道:“近些年,顾廷烨、王韶二人一向是平起平坐,若是要让两人一起齐心使劲,就必须得让两人都是辅将。”

    “可,自从腊月末以来,英国公已是病重卧床,不知官家准备让谁担任主帅?”

    江昭慎重的注目过去。

    熙丰三年十月末,王韶上奏过文书,担心辽国举兵南下,入侵疆域。

    彼时,君臣二人讨论过统帅的人选。

    有英国公,就以英国公为主,顾廷烨、王韶二人为辅。

    没有英国公,就以顾廷烨、王韶其中一人为主,忠敬侯为辅。

    最终,综合英国公太过年迈,顾廷烨入京不久,以及王韶统兵有度三方面的考量,赵策英选择放权,让王韶暂领河东路兵权。

    就这么的,暂时度过了“统帅人选”问题。

    如今,辽国十万大军屯于边疆,自是又得考虑边疆统帅的人选问题。

    然而,相比起去年而言,今年的统兵人选不会有英国公!

    去年的腊月末,英国公就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难以下床。

    六十七岁的人,染上风寒,注定不可能出征。

    也就是说,要想让顾廷烨、王韶二人一齐出征,就得从英国公以外找来一人担任主帅。

    而且,这人还得压得住顾廷烨和王韶。

    有这样的人?

    特么的,皇帝不会御驾亲征吧?

    赵策英注目过去,仅是一眼,就知道江昭心中的忧虑,不禁一笑。

    江卿,还真是时刻都在担心朕的安危啊!

    君臣如此,夫复何求?

    赵策英摇了摇头,摆手道:“放心,非有大一统之机,朕肯定不会轻易御驾亲征。”

    “主帅之职,也不一定非得是英国公。”赵策英眺望一眼,目光深邃:“朕心中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还有高手?

    江昭一怔。

    除了他,除了赵策英,除了英国公,还有谁压得住顾廷烨和王韶?

    “谁啊?”江昭不禁问道。

    “大相公!”

    军械监,炸弹坊。

    火药、陶瓷、引线、活猪、铁甲。

    “嗷——”

    “嗷——”

    活猪披着铁甲,几条腿被绳子紧紧拴住,无法动弹,惊叫声音不断。

    铁甲之上,以绳子绑着陶瓷炸弹,连着引线。

    十余米长的引线,绵延铺开。

    百十步外,沙袋堆积,作五尺掩体。

    韩章、江昭、沈括、顾廷烨、郑晓、张鼎、姚兕几人,或是负手,或是垂手,皆是眺望过去。

    一名工匠拾起火折子吹了吹,橘红色火星闪烁不断。

    伸手一点。

    “呲!”

    引线点燃,工匠连忙往后退避。

    “嗷——”

    “嗷——”

    猪叫声,越发高昂。

    约莫十息左右。

    “嘭!”

    一声惊雷,地面颤动,盖过校场中的一切声响。

    就连高昂的猪叫声,也是陡然消失。

    烟尘滚滚,火药和血腥味化作气浪,扑面传开。

    以韩章、江昭二人为首,几人缓缓走过去,注目观望。

    烟尘渐散,唯余一片狼藉。

    活猪披着的铁甲,已然是漏洞不断,却是被陶瓷碎片刺破。

    本是鲜活的大肥猪,皮毛被炸得焦黑,身上遍布窟窿,鲜血直躺,已是没了气息。

    “破甲致死。”

    “这就是炸弹吗?”

    韩章眯着眼睛,拾起一小块陶瓷碎片,连连点头。

    当年,好水川之战要是有这条件,何至于一败涂地,声明扫地?

    除了江昭和沈括面色平静以外,余下几人或多或少都为之一震,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震骇。

    要知道,这可是铁甲!

    就常规来讲,军中唯有重骑兵和军官将领可着铁甲,余下士卒通常的根据精锐程度,披纸甲、布甲,亦或是皮甲。

    完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着铁甲者,以一当五不少问题!

    结果

    破甲,杀猪,堪称是易如反掌。

    人,一旦被炸弹炸着,恐怕也不会好上半分。

    恐怖!

    “相较而言,此物更擅长设局和守城。”江昭垂手,瞥了一眼恩师,无声一叹。

    “呼!”

    韩章长呼一口气,慨叹道:“国之重器啊!”

    作为内阁首辅,百官之首,韩章自是知晓炸弹的存在。

    但,也仅仅是知晓其存在,并未真正的见过炸弹。

    如今一观,却是不免心头一震。

    有此重器,所谓的游牧民族,根本就是跳梁小丑!

    这玩意,几乎是让辽国的铁骑优势荡然无存。

    破甲、碎片化杀伤。

    但凡埋伏设局,引君入瓮,让辽人没了马匹,区区游牧民族,根本不足为惧。

    余下几人,亦是相继点头。

    都是边疆生杀出来的武将,几人自是知晓炸弹究竟是何其的厉害。

    这是真能扭转战局的东西。

    “军械监量产了多少?”韩章回首问道。

    “启禀大相公,约莫是三万七千枚。”沈括连忙抬手一礼,答道。

    从熙丰二年三月开始,军械监正式量产陶瓷炸弹。

    不足一年的时间,产出来近四万枚陶瓷炸弹,已经是相当有效率。

    “嗯。”

    韩章点头,心头暗自掂量,徐徐道:“游牧民族的马匹,的确是有独到之处。昨日,王韶传来了军报,说是两方勉强陷入了僵持,甚至略有颓势。”

    “这一次,军械监就拨两万枚陶瓷炸弹让老夫带着入边吧。”

    韩章沉吟着,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可破局。”

    “是。”大相公发话,沈括自是无有不可。

    其余几人眼前一亮,皆是心头一松。

    耶律洪基“割让土地”的要求,以官家的性子,自是不可能答应。

    当然,辽国本身也没指望官家答应这一条件。

    这一来,边疆自是不免开战。

    不过,一经交战,大周一方却是一定程度上陷入了颓势。

    究其缘由,主要有二:

    一则,游牧民族于骑射一道颇有建树。

    一样都是骑兵,辽国的骑兵就是要更为厉害一些。

    可能统帅的布局没问题,但士卒就是打不过辽人,为之奈何?

    二则,河东路的边疆士卒不太行。

    自檀渊之盟以来,周、辽两国不乏一些小摩擦,但河东路士卒几乎都是屡战屡败。

    相较于熙河边军的士气来说,河东路边军的士气要差了不止一筹。

    士气一差,战斗力就差。

    这种局面,并非是一日两日形成的结果,就算是江昭、王韶、顾廷烨这样通晓军务的人,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大败辽国,猛涨士气。

    否则,不管再怎么鼓舞士气,战斗力都会偏弱。

    要士气高涨,就得打胜仗。

    要打胜仗,就得士气高涨。

    要是以往,这种局面还真就不太好破。

    如今不一样,有了陶瓷炸弹,自可破局。

    “恩师已是六十有二,为何要应下官家的给的差遣呢……”

    江昭瞥了两眼,迟疑着一叹,劝道:“实在不行,恩师便替弟子主持大局,弟子出征也行啊!”

    “亦或是,干脆送炸弹入边就行以王韶的统帅之才,有着炸弹相佐,赢面也不小。”

    官家有了统帅的人选,自是得问一问当事人的想法。

    本来,江昭都已经准备好了拒绝措辞,

    结果一问,韩章竟是兴奋了起来,立马答应下来。

    六十二岁,养心功夫上佳的政治家,兴奋……

    江昭微叹。

    皇帝不省心,老师也不省心啊!

    “不不不!”

    韩章连连摇头:“入边征战,为国分忧,自是一等一的好事啊!”

    “再说,不是有人说了吗——”

    “夏竦何曾耸?韩章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

    “呵!”

    韩章连连摇头,不再说话。

    这是好水川战败以后,有人写来讽刺朝廷官员的一首诗。

    大致意思就是:夏竦有什么值得别人敬畏的才能?韩章也没什么值得称奇的,川蜀之地到处都是像龙虎一样的人才,都在讨论自己是用兵策略,却不得到重用,这才是战争失败的原因。

    这首诗,本质上就是在抒发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乃至于“我上我也行”的观念。

    彼时,大军败北,流传可谓相当之广。

    韩章一生英明,差点尽毁。

    好水川之战,也由此成了韩章的心头刺。

    如今,难得有再一次大规模统兵的机会,韩章自是想要大胜而归,出一口恶气。

    根本不可能劝得动。

    江昭一叹,也不再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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