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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盛枳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小声道,“……是一个哥哥。”时间未到,两人暂时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意思,说是哥哥倒也没什么不对。
“哦~”许栩眼睛亮了,“你们一家颜值也太高了吧。”
“能把你哥的微信推给我吗?”
“不行!”盛枳惊叹于她的直率。
“为什么?”
“他……他有喜欢的人了!”盛枳胡乱扯了个借口。
反正谢予臣自己也承认过的,这也不能算她瞎说。
“这样啊~”许栩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似的,若有所思地点头,“那算了,果然帅哥都是抢手的。”
盛枳没敢接茬,只是转移话题道:“你快吹头发吧,马上要上课了。”
“哦对对对。”许栩急忙去找吹风机。
……
周一,谢予臣又开始像前几天一样当起了无偿家教。
到游筠家里时,发现他少见的没有赖床,这会儿已经在背英语单词了。
游筠本来读的好好的,一见谢予臣来了,顿时撇了单词本。跑过来揶揄他:
“哟,谢老师,昨天干啥去了?”
谢予臣懒洋洋地坐在床角,手里还拿着一本从游筠床上捞过来的习题册,听见他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老师的事儿你少打听,背完了是吧,来开始默写。”
游筠冲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不就是看盛枳去了,以为谁不知道似的。”
他昨晚就刷到谢予臣发的朋友圈了。
死炫妹狂魔!
谢予臣给游筠制定了一套暑期复习计划表,并严格要求他按照这个表格来复习提高分数。
他本来基础就还行,只是平时自制力差,贪玩了些。真要努力起来,提分还是很快的。
暑假转眼过去,九月初,新学期开始。
游筠从来没这么期待过开学。
值得一提的是,开学前两天的摸底考试,游筠的各科平均分明显有了显著的提高。
还被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夸了,搞的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谢予臣有回把这事儿跟盛枳说了,结果像是点燃了她的斗志似的,非拉着谢予臣在奶茶店里刷了一下午题。
并且之后的几个周末也都是这么度过的。
谢予臣也能理解,她现在主攻专业课,已经很久没有复习文化课了,心里难免没底。
他安慰盛枳:“别想这么多,先把艺考考完,等回学校,我帮你补文化。”
“连游筠我都教得了,你比他聪明多了,一定没问题。”
被他一说,盛枳顿时安心多了。
国庆节画室有三天假期,盛枳回家住了两天,大家都很高兴。
饭桌上邢女士一个劲儿给她夹菜,眼底满是心疼,说她集训辛苦了,人都瘦了不少,这几天在家好好补补。
盛枳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猛猛点头。
三天小长假的养精蓄锐后, 她精神满满地重返画室。
谢予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叹气。
画室里挂着的那个倒计时的日期一天天变少。
老师教学节奏也越来越紧了,除去正常的上课,基本上每周都要抽出一天来组织模拟考。
盛枳也没了刚去那会儿的新鲜感了,现在两眼一睁就是画画,人都麻了。
每天还都困得不行,有时候甚至站着看老师做个示范都能睡着。
偶尔放假也是前一晚发手机的时候给谢予臣发个消息让他不要过来了,说她想待在宿舍补觉。
起先谢予臣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慌得不行,当时就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那会儿盛枳已经躺在床上了,迷迷糊糊把手机靠着玩偶竖起来,按了接听。
她懒得睁眼,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散着的头发有些凌乱,说话声音也软绵绵的。
“哥哥,有什么事儿吗?”
谢予臣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询问:“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我想睡觉,不想出门。”
说话间她又打了个哈欠,“而且你老是来来回回的也挺耽误时间的,明天就不来了吧……”
她大概是真的累着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来跟说梦话似的。
“晚安……”
说完这俩字儿后,就再没了动静,也没挂视频,就这么睡着了。
谢予臣看着屏幕里的女生,又心疼又无奈。
不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日复一日的枯燥复习生活里,他可就盼着每周见面的这一天。
更何况,他能察觉到,盛枳看上去不太开心。
翌日。
盛枳早上被忘关的闹钟吵醒,一脸活人微死相地去食堂吃了个早餐,然后回来继续倒头大睡。
白昼越来越短,她再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
盛枳摸出手机,拔掉充电器,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锁屏界面出现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谢予臣一个小时前问她醒了没。
盛枳下了床,随手扯了个凳子准备坐下,打字回复。
【圣旨到】:我醒啦。
后面还跟了个卖萌的表情包。
做完这一切后,她把手机放在桌上,打算换件衣服,然后出去吃个晚饭。
人还没离开桌子呢,就听见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她下意识拿起手机。
【臣接旨】:那你现在出来。
盛枳瞳孔放大,连忙问。
【圣旨到】:什么意思?你还是来了?
【臣接旨】:嗯。
盛枳也顾不上回他消息了,匆忙洗漱了下,换了身厚实的衣服,就捏着手机下楼了。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楼下的路灯都亮着,她一出大门,老远就看到谢予臣站在门口绿化带拐角处的路灯下。
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枳三两步跑了过去。
谢予臣先看到的是她的影子,而后猛的抬头,看向她,眉眼含笑:“睡好啦?”
盛枳点点头,抿了下唇,心情复杂:“不是说不让你来吗?”
以她对谢予臣的了解,谢予臣肯定在问她醒了没之前就已经到了。
“哪儿能不来啊,我可就这点儿盼头呢,你别太残忍啊。”
谢予臣语气轻松,抬手替她拨了拨跑过来时被风吹得凌乱的刘海。
盛枳看着他,眼睛越来越酸,感觉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谢予臣摊开双手:“抱一下。”
盛枳没多犹豫地往前一步,脑袋埋进他怀里。
嗅到谢予臣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那颗因为即将到来的重大考试而变得躁乱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了许多。
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对于盛枳来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的安慰。
“好饿呀,我们去吃饭吧。”盛枳又恢复那副故作洒脱的模样。
谢予臣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的,听见她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好。”
这会儿离上课只剩一个半小时不到,两人就近找了家餐馆。
点完菜后,谢予臣总算有机会和她聊一聊了。
“为什么不高兴啊?”
盛枳想反驳,却被谢予谢予臣抢先一步,“别嘴硬。”
她撇了下嘴,不大情愿道:“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感觉自己最近状态有点差,昨天模考也考砸了……”
谢予臣若有所思地点头:“马上就考试了,你会有压力也很正常。”
盛枳双手撑着头,苦着脸叹气。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一次模考说明不了什么。我找大师算过了,最后结果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这种时候来点儿玄学,反而能安慰到盛枳。
她抬眼看向谢予臣:“真的?”
谢予臣一本正经:“真的。”
盛枳脸色这才缓和不少,毫不留情戳穿他:“骗人,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没骗你。”谢予臣,“谢大师言出法随。”
盛枳调侃他:“谢神棍还差不多。”
谢予臣见她终于笑了,心情也跟着好转:“这才对,刚刚跟个小可怜似的。”
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盛枳羞赧地“啧”了一声:“不许说了!”
吃完饭后,谢予臣把她送到画室外面,临走前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要相信自己,你就是最厉害的。”
盛枳重重点头,看上去是已经调整好了,认真道:“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
……
十二月初,联考拉开帷幕。
考场在市里的一所小学,邢女士问过盛枳要不要需不需要自己去陪考,被后者拒绝了。
画室给学生统一定了各考场附近的酒店,还有专门的老师带队,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考试前一晚,盛枳还是见到了谢予臣。
考场酒店距离谢家不算太远,他会过来,盛枳倒也没那么意外。
谢予臣怕影响她休息,把一直揣在兜里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然后合上她的手指,郑重地说了声:“加油。”
然后就催促着她快进去。
盛枳慢吞吞进了酒店大门,站在一楼等电梯的间隙,摊开手,一枚黄色的护身符安静地躺在手心
谢予臣又给她送来了一份鼓励与勇气。
她手指收拢,把它握在手心,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踏实。
第二天清早。
门外传来带队老师敲门声音时,盛枳和另一个室友 已经起床了,东西都收拾完了。
两人背着画具下楼吃完早餐,临上考场前老师又对大家叮嘱了一通,鼓舞士气。
下午五点。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最后一科考试也彻底落下帷幕。
出考场时,黄昏的余晖逐渐暗淡,盛枳深吸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周围同画室的人路过她旁边时,跟她打招呼道别,大家都来自天南海北的,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盛枳也冲他们挥手,步伐轻快地走出考场大门。
一早就在考场外面等着的邢女士,手里捧着一簇向日葵,伸长脖子不停勾着脑袋看着鱼贯而出的学生。
她旁边的谢予臣忽然动了,步履飞快地跑到门口:“盛枳。”
原本还在跟人说话的盛枳瞬间抬头,眼底满是惊喜,先跟刚才说话的同学道了别,才顾得上问他。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三吗?”
“请假了。”谢予臣说话时还不忘伸手接下她背着的画包,轻松背在自己身上,“欢迎回来!”
两人边走边聊,盛枳伸出双手,想给他看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颜料。
下一秒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束花。
她懵懵地把花往下挪,然后就看到了邢阿姨那张笑盈盈的脸。
“谢谢阿姨。”
邢女士激动得想来抱盛枳。
盛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阿姨我衣服有点脏。”
在画室待了这么久 ,她每件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儿颜料。
“那又怎么了?”邢女士不大高兴道,“这是你努力过的痕迹,我们枳枳就是干净漂亮的小女孩!”
谢予臣顺手拿走她手里的花,盛枳不再局促,和邢女士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谢崇清提前在望江阁定了位置,一家四口庆祝着盛枳联考结束。
晚上八点,盛枳洗了个热水澡,冲掉了一身的疲惫。
换上新的睡衣,她躺在自己久违的大床上,许久不见的小黑猫跳上床试图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球球~”盛枳从床上坐起来,抓着他狠狠rUa了一把,心里无比满足。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盛枳不抬头也能猜到是谁:“进!”
谢予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刚洗过的草莓,放到她桌子上,顺手把椅子转过来,兀自坐下,看着她逗猫。
没两秒盛枳察觉不对,冲他举起猫:“我怎么感觉它对你有意见?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它了?”
“没有啊。”谢予臣矢口否认,长腿一蹬,转椅往床的方向挪近了些。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伸手去挠小猫的下巴。
“我可是谨记你的吩咐,抽空带着它去绝育了,怎么回来还怨上我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小没良心的,和你主人一样。”
“是……这样吗?”盛枳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
“当然啊。”谢予臣眼底闪过一抹坏笑, “我证明给你看。”
盛枳刚想问怎么证明,就看到谢予臣一本正经地对煤球道:“小家伙,听见没,怪错人了啊。”
“是你主人求我,带你去绝育的,我只是个#¥@……”
他话还没说完,嘴唇上就传来阵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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