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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画见张逸峰脸都白了,赶紧出声阻止文子昂继续说下去。“行了,哥!
别吓他了,赶紧想想办法,要怎么才能过家里老头那一关。”
文子昂对着自家妹妹翻了个大白眼——这就护上了?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年会试被取消的事情吧?”
张逸峰点头,“我师爹是去年北境秋闱的解元,会试延期的事情我听他说了。”
“啥?初小七男人是解元?”文子昂大为震惊。
举人的第一名?
那纪景轩这会试上榜肯定跑不掉了,走上仕途也是必然的。
“这有啥奇怪的,我师爹之前就是案首,这后面中解元也没啥奇怪的吧?”
嗯?
还是案首?
那家伙会试,不会再整个会元吧?
“言归正传!
我听表兄他们说,你医术还不错,你可以尝试去考御医。
因为会试被推迟,原定于今年四月的太医院考试,也跟着被推迟。
时间肯定会被定在会之后。
你只管去参加考试,其它的交给我来处理。”
“你家还有人在太医院?”张逸峰好奇的问道。
文子昂一脸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奶奶是上一任太医院院首的千金,现任院首,是我小舅爷爷。
太医院里面有一半的太医,都是我奶家族中人。”
张逸峰被惊得瞠目结舌——太医院都有人?
文家这门第实在是太高了,他这心里实在没谱呐!
文子画见他脸色不太好,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这就打退堂鼓了?
剐我衣服的时候,那理直气壮的气势……”
张逸峰一把捂住她的嘴,“我没说不去考,只是担心就算我考上了,你爹还是不同意你嫁给我。”
文子昂一脸自信的插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能进太医院,我自有办法让我爹同意你们的事儿。”
张逸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他爹对他的期望,最高也就只是能够继承自家的医馆。
没想到医馆都还不够格继承,就被未来舅子要求考进太医院。
他怎么就那么难呀……
因为文子画受伤,又担心再被伏击,他们回北河县的这一路那是小心翼翼,慢得不能再慢。
两天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们走了一个星期,才回到北河县。
就连文子画后背的伤,都结痂快要脱壳了。
一进北河县的城门,几人便直奔初小七的摊子上。
初小七看着眼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邋里邋遢的张逸峰,差点儿又没将人认出来。
“天呀,这还是我那帅气逼人的乖徒儿吗?
咋才出去几天,就混成了这副模样?
江大哥从山里出来的时候,都比你现在看上去干净利索。”
说完,又绕着文子昂转了两圈,砸吧着嘴打趣道:
“啧啧啧……
这还是当初那个,对着我拍一万两银票,要买配方的矜贵公子哥吗?
哎哟哟!
这才几日不见,混得都还不如西城乞丐窝的那啥了。”
“得得得……
笑够了没?笑够了弄饭去!都快要饿死了。”
文子昂别扭的将头别开,不让初小七继续取笑。
初小七没理他,转头看向文子画,捏着下巴道:
“看来你们几人,也就这小兄弟最讲究,白白净净的。
这小兄弟是……”
“你徒媳妇儿!”张逸峰插嘴道。
“啥?你说啥?
徒儿,这才离家几日,你咋性取向都变了?
你这到底是受了啥刺激?
你爹知道不?”
初小七被张逸峰的话,雷得外酥里嫩。
“这是我妹,文子画。
因为时常跟着我在外面走生意,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女扮男装的。”文子昂赶紧解释。
初小七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女的呀,吓死她了。
随后她又猛的抬头问道:“那徒媳妇儿又是咋回事儿?”
文子画脸红的将头低了下去。
张逸峰耸耸肩道:“不小心把人给看光了,所以……
嗷……”
话还没说完,就被文子画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一脚。
初小七一看——哎呀呀,有故事!
必须跟自己的徒儿,好好私聊一番……
“逸峰,走,买菜去。
今晚师傅好好整一桌,给你们接风洗尘。”
说完也不管张逸峰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外走。
走到门边,还不忘招呼王青香给文家兄妹烫点儿菜吃。
文子画皱眉,看着初小七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道:“哥,你有没有觉得初老板,跟语凌那小子长得很像?”
文子昂点点头,“嗯,是挺像的。我上次到北河县与她谈合作的时候,就发现了。”
“那她该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文子昂便摇头打断,伸手指了指正在摊子门口挖泥巴的小丫头。
“喏,那是她闺女,三岁多了。
这丫头不仅与初小七长得极像,与她爹也有七八分相似,像爹又像娘。
语汐才多大,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
再说表姐给我们的画像上面,语汐看上去更稚嫩一些。
这初小七一看,怎么都得有二十岁左右吧。”
文子画看了眼在门口玩泥巴的小丫头,的确与初小七长得很像,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家中有客,初小七便提前回去做晚饭。
张逸峰和文家兄妹也先回去收拾,约好了晚上再去初小七家里吃晚饭。
纪母见初小七做了三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菜品一点儿不输年夜饭。
便一脸不满的在纪父的耳边嘀嘀咕咕念叨,说初小七不会过日子,不是今天请这个吃,就是明天请那个吃,这家里早晚得被她给败光了去。
要不是纪父给她飞了一记刀子眼,估计她还能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她花你的钱了?还是败你的家了?
你白送你大哥家十两银子,我都还没说你败家,你倒是在这儿把这家中的顶梁柱,给贬得一文不值。
你要是看不惯,明个儿就回乡下去住。
若是我纪老二这里都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就回娘家依仗你那两个哥哥去。”
这是纪父第一次隐晦的将休妻的意思,摆在面上来讲。
之前他以为大娘舅家的事情,已经让纪母得了教训,以后应该会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
他也没再提过那事儿,过了就算了。
嗨……,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不安分了。
她这话若是被初小七听去了,这让人家闺女怎么想?
纪父根本懒得理她,转身抱着一堆柴火,去了厨房。
纪母听到纪父的话,转身跑回房去悄悄抹眼泪。
她感觉自己现在过的这日子,简直连狗都还不如。
踏雪在这家里都有人护着,而她在这家里就像个外人一样,谁都能来踩上两脚,而且她还不敢讲什么。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纪父可从来都没对她讲过那么伤人的话,砸锅卖铁都要给她治病。
那时候两人的感情多好呀?
现在生活好了,纪父反而与她越来越陌生。
每天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家子人对她越来越疏离。
难不成,初小七给他们都灌了迷魂药?
全家都那么护着她,自己半个字都说不得?
平时要好的几家人,初小七都叫过来陪文家兄妹吃吃喝喝。
纪母没有出来吃饭,纪景轩拿着碗一样给她夹了点儿端进屋。
她本想逮着纪景轩,继续说道初小七铺张浪费的事情。
还没开口便被纪景轩一句话给按住,让她闭了嘴。
“娘,这城中的礼尚往来,是真的不合适你。”
纪母在纪父耳边念叨的时候,纪景轩正在地窖里面打酒。
地窖口就在柴火堆的边上,她说的什么话,纪景轩听得清清楚楚。
这要换成弟弟妹妹们,敢这么说初小七,他绝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
要不是初小七的这些关系,他们这一家子,现在还不知道正在哪个旮旯角里饿肚子。
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这就实在是太过了。
可纪母是他的母亲是长辈,他什么也做不了,最多也就只能警告两句,让她安分一些。
通过初小七安排的这一顿饭局,陈家,李家,林家,秦家,都结识了文家这高枝儿。
饭桌上,大家都在推杯换盏的相互寒暄,文子画却是时不时的在偷看纪景轩。
文子昂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收敛一点儿。
“那家伙虽然长得极其俊美,但已经是别人家的相公,你给我注意点儿。
张家父子还在边上呢!”
“啧!哥!你那心思咋那么龌龊呢?
你难道不觉得,纪公子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文子昂听她那么一说,立刻就知道她讲的是谁了,他摇头道:
“两人之间,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打听过,这家伙是土生土长的纪家村人。
从小到大,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莽洲。
连往皇城的方向,都没有去过。”
文子画撅了噘嘴,点点头,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她一晚上都在悄悄打量纪景轩,文子昂发现了,坐她旁边的张逸峰肯定也发现了。
“你老偷看我师爹干啥,你不会……”
“打住!再多说一个字,撕烂你的嘴。”
张逸峰猛的将头扭到一边,很明显是怄气了。
明明两人的事情都已经说定了七七八八,她居然还盯着别的男人看,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就是那么不尊重人。
桌子下面,一只软嫩的小手,突然将他的手握住。
一转头,差点与满脸通红的文子画碰上。
他顿时也红了脸,抿了抿嘴,将那只小手暗搓搓的握在手心,小声地道:
“有我了,不准再看其他男人了。”
文子画见他那副满是占有欲的模样,好笑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整天胡思乱想啥呢?
我只是觉得你师爹,跟皇城那边我认识的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实在好奇,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张逸峰孩子气的抿着嘴傻笑,只要不是犯花痴,啥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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