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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开心,初小七喝了不少的酒,等宾客散尽,她也已经人事不清了。可纪景轩没喝醉呀,这一晚,他可干了一件大事。
他写下两张夫妻条约,逼着初小七在欲罢不能神志模糊的时候,签字画押。
第二天,一起床,他就噘着嘴递了两张纸给初小七。
“纪景轩,这真是昨晚我要求你写的?”初小七看着两张纸上的不平等条约,立刻就想刀了纪景轩。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纪景轩的那点儿尿性?
一看就是这家伙趁火打劫。
上面写着什么,初小七每天必须配合纪景轩,至少三次以下的亲密。初小七不管去哪都必须带上纪景轩。初小七这辈子都不准跟纪景轩提和离,也不准离开纪景轩……
两大篇,罗列了差不多三十条对初小七的约束。
“信不信我拍死你,让这狗屁合约在这世上彻底灰飞烟灭?”
“娘子,请仔细阅读最后一条!”
初小七翻到第二页,看到最下面有一条很小很小的小字儿——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初小七不准家暴纪景轩。两人若单方面毁约,将被诅咒倒霉一辈子。
呼——初小七深深的吸气,吐气。
结果实在忍无可忍,翻身坐在纪景轩的身上,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纪景轩,给你脸了是不?居然敢跟我玩阴的?”
纪景轩歪头躲开,一把将初小七拉下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玩明的你会签字画押吗?
这两张条约,你只能看出是我对你的约束吗?
难道一点儿都没看出我的忐忑不安?”
他将头抵在初小七的额头上,小声的道:
“七七,我害怕。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将你牢牢的捆在我身边,让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
才出此下策……”
初小此时心尖一片柔软,如同羽毛轻轻拂过一般,同时也感慨纯情大男孩正在蜕变,都知道耍心机了。
“我每天除了洗澡如厕,几乎都与你在一起,你还有啥忐忑的?”
纪景轩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在她耳边轻声撩拨道:“七七,还不够的……”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初小七短暂的陪伴,他想要的是长相厮守,还有初小七的心。
“娘亲,爹爹……
天都大天亮了,你俩咋还不起来,是生病了吗?
我去找逸峰叔叔来给你们瞅瞅。”
两人正渐入佳境,门外响起软软糯糯的敲门声。
初小七赶紧一把将纪景轩给推开,麻溜的坐起来穿衣服。
“宝宝,爹娘没事儿呢。昨晚喝多了酒,多睡了一会儿,已经起来正在洗漱,马上出来了啊!”
“哦!那你慢点儿吧,我们等着你们吃早饭。”
小三轮“吱嘎吱嘎”走远,初小七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家伙没直接推门进来。
她正准备下炕,被纪景轩一把拉进被窝。
“干啥?一家子都等着咱们吃饭呢,赶紧起来了。”她一巴掌拍在纪景轩的胳膊上。
纪景轩拉着她的手道:“七七,你这让我怎么出去嘛?
你的小奶狗也饿着呢,难受……”
自从纪景轩知道“小奶狗”是女人对男人的爱称后,私下无人的时候,有事没事就逼着初小七叫他“小奶狗”。
“还饿?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昨晚吃了几顿?
别磨叽,起来了,今晚按条约补偿你!”
纪景轩二话不说,一个轱辘翻身起床,麻溜的将繁琐的衣袍全部套上,接着去倒水洗漱。
初小七扯着嘴角,看着纪景轩那行云流水的动作。
感慨这世界上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还真不是盖的——就没有一场运动会谈不拢的合作项目。
纪家一家刚吃完早饭,张逸峰和文家兄妹就前后脚进门。
张逸峰来找初小七,是讲大将军夫人那香粉的事情。
文家兄妹来找初小七,是因为合作的事情,要对接技术操作。
因为张逸峰先来,初小七便先将他手里的沧澜香粉接过来研究。
总之都是自己家的事儿,文家兄妹也没在意,便坐在桌边等着。
初小七将香粉捏碎,闻了又闻,“嘶……,这味道熟悉又陌生,我好像在哪儿闻过。
不过这香粉的主要原料,绝对不是沧澜。”
她正准备起身去找火折子,焚烧香粉闻味道,门边便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
“娘亲,我要尿尿!”
纪子墨站在门边蹦蹦跳跳的,显然是已经快憋不住了。
“你巧姨呢?”
“巧姨和贤小叔,跟爷爷一起送菜去摊子上了。”
“你们忙,我带她去尿吧!”文子画刚准备起身,就被初小七一把按住,抬头对着大门喊道:
“纪景轩,纪景轩……”
“来了,来了!
媳妇儿,怎么了?”纪景轩从厨房后院跑过来,袖子挽得高高的,手上还沾着皂角沫子,一看就知道在洗衣服。
“陌陌要小解,你给他脱下裤子。”
纪景泽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把将人抱起来去了厢房里面。
厢房门没关,堂屋里坐着的人,远远的就看到纪景轩蹲在纪子墨的面前,伸手进他的袄裙里面,给他松裤带子。
裤子掉下来后,纪景轩拿了个陶瓷罐子放在纪子墨的屁股后面,让他坐在上面。
等完事了,纪子墨起来,又耐心的给他把裤子穿好。
最后还让孩子转将圈,检查衣裤有没有穿整齐,确定没问题,才让纪子墨自己去玩,他再抬着陶罐去茅房倒尿。
纪景轩这熟练的动作,把文家兄妹看得瞠目结舌。
“初小七,你可真不把你男人当男人呀!
此等污秽之事,怎能让一家之主去做?
你这是要,是要……”
“要什么?要被休掉?”文子昂话还没说完,就被初小七打断。
“知道你还让他做?”
“呵,我家的男性都得做事情,可没大男子主义的那一套。
家中这些事情,谁有空谁做,哪有那么多讲究的?
毕竟,配偶那一栏,不仅他能换人,我也能换人呀!”
文家兄妹听了初小七的话,直接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文子昂觉得初小七肯定是疯了,而文子画却是大受鼓舞。
张逸峰却是习以为常,他没觉得初小七说的这话有任何问题呀。
又不是啥皇族,两个平凡人过日子,这家中事情不都是谁空谁做嘛。
“七七,陈家商队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的这香草还要吗?
放在厨房后面都被吹干了!”
纪景轩拿着一把干草走进堂屋,递给初小七。
初小七接过来看了一眼,想起来这是陈家商队帮忙去莽洲送货,在城里帮她买回来的一种北蛮国香料。
说蛮商讲的,这香料放进菜肴里面,不仅能增加风味,还能让人流连忘返。
当时她拿来闻了下,有点淡淡的乳香,但因为不认识是啥玩意儿,她没敢用,就丢在厨房后面的菜园子边上。
这几天事情太多,她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她无意的将草捏了一把,塞给纪景轩,“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怕客人吃出问题来,全部丢掉罢了。”
纪景轩转身往外走,带过一阵风,一道熟悉的味道突然钻入初小七的鼻孔。
“景轩,等下……”
初小七连忙将人叫住,站起身走过去,拉起他的衣摆闻了又闻,接着又跑回桌边将那沧澜香粉拿起来闻。
纪景轩看她来回跑,闻来闻去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在整啥。
还没开口问,初小七抢先问道:
“你去拿这干草的前后,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
纪景轩想了想,“我把你晒药的架子给挪了个地方……”
初小七想了想,了然的点头——破案了!
一刻钟后,桌子上放着两碗黑黢黢的药汤。
“实验证明,大将军夫人使用的这冒牌“沧澜香”的确有毒。
就是用北蛮国,这不知名的药草和七叶藤混合而成。
这草药我虽不认得,但可以确定一点,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结合逸峰跟我说的,大将军夫人脉象情况,还有眼睑的反应。
我初步断定,这种毒药长期使用,应该会使人体器官衰竭,让各个器官逐渐丧失最基本的运作功能。
可能会面临大小便失禁,或是血管突然爆裂,再或者内脏出血,便血,失血过多而亡……
总之,一切器官衰竭所会出现的症状,都有可能发生。”
“初小七,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救我小姑的是不是?
我给你钱,你快给她做解药……
你救救她!”
文子昂眼泪汪汪的,往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放在初小七的面前。
“你跟你小姑感情那么好?”初小七疑惑的问道。毕竟是姑姑,怎么说这中间都隔了一层关系。
王子昂抿着嘴点点头。
“小七嫂,你要真有办法的话,求你救救我姑姑。
我姑姑十六岁嫁给我姑父开始,便提着刀,与我姑父征战沙场,抵御外敌的侵略。
她不仅是漓国百姓的大英雄,更是我们兄妹的大英雄。”
文子画也坐在边上吸着鼻子抽泣道:
“我跟我哥小时候,被山匪给绑走过。
当时因为匪窝易守难攻的特殊性,朝廷迟迟都拿不出营救方案。
我爹娘都准备直接给赎金换人了。
正巧我小姑回皇城述职,知道了这个事儿,便一个人提着刀冲去了匪窝。
硬生生的挨了几刀,以一人之力将那三十多人的匪窝给端了,将我们兄妹给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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