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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未来汉东省政法委书记,政法界最成功的学者型官员之一。其形象始终交织着理想与现实的撕裂。
他思维缜密,藏着洞悉世事的精明,却又在骨子里保留着对学术理想的追求。
他早年也曾怀揣法治信仰,执教时对学生倾注心血。后来身居高位却又晚节不保,一步步踏入了深渊。
高育良并非天生的腐败分子,后来的堕落更像是温水煮青蛙式的沉沦。
围猎者以学术交流、人情往来为幌子编织罗网,让他在半推半就中突破底线。
高育良也并非纯粹冷血的政治动物,无论是对祁同伟还是侯亮平,那份感情都并非全然作伪。
在祁同伟深陷权斗漩涡时,他仍全力支持其冲击副省级,除了利益捆绑,亦有对昔日门生才华的认可。
甚至跟侯亮平兵戎相见时,他也始终规避着直接染指血腥罪行的红线,只是想让侯亮平原路返回京城。
最后,为了自保不得不向沙瑞金建议击毙祁同伟时,内心也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挣扎。
相比于爱惜羽毛到冷血的李达康,高育良的形象其实更加有血有肉。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历史沿着原有轨迹发展几十年后的故事。
现在的高育良,还只是一位儒雅睿智、深受学生喜爱的政法系主任兼教授。
他在课堂上滔滔雄辩、引经据典,将深奥的法理学原理与国内外生动案例融会贯通,深入浅出,引人入胜。
一堂课下来,祁同伟感觉受益匪浅。
而祁同伟在课堂上的表现,明显也得到了高育良的认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偶尔扫过来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期许。
……
尽管祁同伟很低调,但他还是很快就成为了全校的风云人物。
先是军训期间的神情被人大肆宣扬,后来他又在几次大课上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稳重和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
由于祁同伟的气质谈吐都很不俗,大家开始猜测他的家境应该不错,但具体情况却无人得知。
这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低调的强大、务实的风格和卓越的能力融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很快,祁同伟的名字就不仅仅局限于政法系,开始在汉东大学校园内流转。
甚至有不少人私下议论,这位大一的新人王,很可能成为下一届学生会主席最热门的人选之一。
……
然而,祁同伟的大学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他敏锐地发现,他们的辅导员梁璐,有点不对劲。
这位美女辅导员,对他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关注。
起初,这种关注还掩映在辅导员职责的正当性之下。
梁璐总是喜欢以各种工作的名义,频繁将他叫到办公室。
谈话内容有时确实是班务,有时完全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
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梁璐总是会不经意对祁同伟表达一些关心,诸如生活是否习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等等。
慢慢地,梁璐找他的频率高,但是工作上的事却越来越少,反倒是私人领域的内容越来越多。
“祁同伟,一会儿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天刚到教室,梁璐又找到了他。
祁同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下课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梁璐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但祁同伟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梁老师,您找我?”
梁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祁同伟自己找地方坐,然后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道:“系里最近要组织一次法治宣传活动。”
“你是班长,又是系里的尖子生,这次活动,我希望你能牵头。”
听到这话,祁同伟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被单独叫到办公室了。
第一次是讨论助学金分配。
第二次是商议迎新晚会流程
每次都是看似正常的工作交流,但祁同伟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没有说什么,接过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才斟酌着开口道:“这个方案框架已经很完整,不过我觉得可以再增加一些互动环节,能让同学们更有参与感。”
梁璐的注意力却似乎并不在这个方案上,她身体往前倾了倾,一双美目凝视着祁同伟,压低了声音道:“流程都可以调整,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再仔细聊聊。”
祁同伟心中掠过一丝警惕。
他感觉到梁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这位比自己大了差不多十岁的辅导员,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暧昧。
“好的,梁老师。”祁同伟坐直了身子,神色平静,语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但是我一会儿还有课,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梁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自然:“没关系,半小时足够了。”
“对了……”
梁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轻轻推到祁同伟面前:
“这支笔是前段时间我父亲参加某次活动带回来的纪念品,我看着挺漂亮的,刚好你这段时间帮我处理各种班级繁琐事务,经常需要写东西,就送给你吧。”
祁同伟瞄了一眼,透过正面的透明包装,可以看到盒子里面是一支线条流畅、笔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派克金笔。
这玩意儿一看就价值不菲,祁同伟立刻就推辞到:“梁老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哎,”梁璐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就一支笔而已。”
“再说了……”她抬眼,目光落在祁同伟年轻俊朗的脸上,眼神中仿佛有某种东西在涌动:“你帮了我这么多忙,就当……老师的一点小鼓励。”
祁同伟避开了梁璐略微炙热的目光,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钢笔,直接站起身来:“梁老师,配合你服务同学,都是我应该做的。这笔确实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将钢笔推回到梁璐的面前,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道:“这个方案我细化之后,再向您报告。我还有课,就先过去了!”
说罢,也不等梁璐回应,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祁同伟离开的背影,梁璐柔和的眉峰骤然拧紧,眼神中有些许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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