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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方青禹认真地看了看老人的面容。
对方会说终于逮住自己。
那无疑就是.跟自己有仇的神明了。
可是方青禹认真看了一会儿。
却发现这张脸，这身打扮，这气息.
与他记忆中任何一位接触过的神明降世身都截然不同。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头。
目光投向身侧的烛龙，眼神里传递出无声的询问。
是冲你来的？
毕竟，这位才是真正的大佬。
招惹仇家的可能性更高。
然而，烛龙那张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黑白异瞳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蹒跚走来的老道。
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位散发着神明气息的存在。
而是一块路边沾满泥泞的石头。
那眼神深处，只有一丝厌恶。
老人步履看似缓慢，却如同缩地成寸，十步的距离眨眼即至。
浑浊的醉眼半眯着。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牢牢锁定方青禹。
“不认识我了！？不要紧，之前我说过的，等我降临的时候，我会亲手杀死你。”
这句话落下，那就没跑了。
就是奔着自己来的，方青禹的心中微沉.
随后下意识地就要先摸出力场。
避免影响到其他人，但是这时候才想起来。
整个城市已经用了力场。
此刻自己根本没办法再用一个力场。
“现在。”老人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告诉我吧，你信仰的神明是谁？”
听见这句话，死去的记忆开始涌上方青禹的心头.
以前他接触过的所有神明里，只有两位神明对他的信仰感兴趣。
一位是九幽娘娘，一位是五通神
九幽娘娘认出来了，但五通神没有。
所以眼前这位老人究竟是谁，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不过之前方青禹见到的五通神是.蛇，猪，鼠，马，猴，五个动物头颅。
而此刻的五通神是老人模样。
两者根本没有半分相似.
所以没认出来。
不过，对方这反应让方青禹的神情有些古怪。
对方似乎没认出自己身旁的烛龙！？
这就意味着
烛龙的实力应该远在这一位五通神之上。
那是不是可以利用旁边这一位做点文章！？
目前现在硬碰硬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但是以五通神对于自己的杀意来说，要怎么跑，也是一个问题。
因为这里已经无法开设力场，方青禹很难保证.
如果自己跑了。
五通神会不会对周围的普通人怎么样。
所以好像就只有洪齐天的方法了。
先哄着对方，找机会先出去城市，然后再想办法逃跑，呼叫支援。
而说到支援，方青禹没记错的话。
五通神的危险等级已经达到3级。
之前的会议上，是有一位五阶在时时刻刻盯着这一位五通神的。
此刻应该离这位五通神不远。
方青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五通神那双醉眼。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让五通神脸上的狞笑猛地一僵。
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说是吧？”他嘴角咧开，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没关系”
现在的方青禹在他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鱼肉。
他压根不担心方青禹能从他手底下逃走。
不过话刚说完。
五通神那张老脸上的表情陡然剧变。
他猛地转头，浑浊的醉眼瞬间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向城市东南方向的天空。
“真特么阴魂不散啊！”
五通神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充满了烦躁和一丝忌惮。
话音未落，他那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掌猛地探出。
一把扣住了方青禹的左手腕。
随后便想带着方青禹直接先离开这个地方。
他根本没把旁边那个普通女人放在眼里，没想过要带上她。
然而下一秒.
纹丝不动。
五通神脸上的狞笑和烦躁瞬间凝固，化为一片茫然和难以置信的空白。
他下意识地再次发力。
可抓住的手腕却无法被他撼动分毫。
“嗯？！”
五通神喉咙里发出一声惊疑的低吼，猛地转过头。
只见被他抓住手腕的方青禹，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而方青禹的右手，正握着旁边那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白T牛仔裤的年轻女子的手腕。
这一刻。
五通神才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将目光聚焦在烛龙身上。
之前，在他的感知里。
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可现在，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烛龙身上时
此刻的女人就如同煌煌大日一般耀眼.
令他完全不敢直视。
多看一眼，神格都有崩溃的危险。
“噗通！”
五通神双腿一软，竟差点当场跪下。
他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抓住方青禹的手。
猛地将头扭开，死死闭紧双眼，不敢再看烛龙分毫。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之前所有的胜券在握统统消失不见。
“抱抱歉！大人！”
五通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和卑微，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您的信徒.”
不过烛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甚至没看五通神一眼，而是落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方青禹那只温热的手掌。
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方青禹顺着烛龙的目光看去，这才后知后觉，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和歉意，干咳两声：“咳咳.抱歉。”
刚才在五通神动手的瞬间。
他几乎是本能地死死拉住了烛龙的手腕。
赌的就是五通神拉不动烛龙。
或者烛龙不会任由她被带走。
现在看来，赌对了。
烛龙的目光从自己白皙手腕上移开，重新落在方青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黑白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
她终于将目光转向那闭眼流泪的五通神，红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滚。”
“是！是！谢谢大人.”
五通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应着。
闭着的双眼泪水流得更凶了。
他甚至不敢有丝毫停留。
话音未落，整个身体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五通神消失的下一瞬。
方青禹面前的空间，又有一道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悍然踏出。
来人身材魁梧得惊人，肌肉虬结如同盘绕的钢索。
将一身粗犷的兽皮劲装撑得鼓胀欲裂。
正是之前在最高会议上。
负责盯梢五通神的那位五阶强者！
壮汉一出现，立刻眉头紧锁着扫视周围。
“嗯？跑了？”
他粗声低语，带着一丝懊恼。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巷口，落在了方青禹身上，微微一愣，脸上刀疤扭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带着讶异，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咦？你是.那个方青禹？！”
方青禹看着壮汉头顶那三个醒目的红色问号。
点了点头：“是的前辈。”
“五通神那老杂毛呢？”
壮汉目光如电，再次扫视四周。
“已经走了。”
方青禹好心地补充道，同时指了指五通神消失的方向。
“刚走，前辈您追得真及时。”
“走了？”
壮汉浓眉一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聚焦在方青禹身上，“那老东西是冲着你小子来的？”
方青禹坦然点头：“应该是。以前我斩过他一尊降世身。”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您就到了。”
壮汉闻言，脸上刀疤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了然的狞笑：“呵，果然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连个小辈都不放过！行，知道了。”
他目光飞快地掠过方青禹身边的烛龙，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但并未多问。
只当是方青禹的同伴。
他对着方青禹点点头，瓮声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这老杂毛滑溜得很，我再去追他！”
话音未落，壮汉再次消失在原地。
从五通神现身，到壮汉追出离去。
整个过程看似漫长，实则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且周围那些行人，对此毫无反应。
他们依旧吆喝着，讨价还价着，摇着蒲扇闲聊着。
仿佛看不见刚刚的场景。
好在强敌退去。
方青禹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身旁始终平静如渊的烛龙，神色微微认真：“抱歉，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了。”
他指的自然是情急之下抓住对方手腕的行为。
这算是正式的道歉。
方青禹很清楚神明的脾性，虽然目前烛龙的态度看似中立甚至偏向友善，但谁知道触碰神明的神躯会不会犯什么忌讳？
更何况，他还指望着能把这位大佬拉到人类的阵营来。
绝不能在这种细节上得罪对方。
烛龙那双黑白异瞳平静地看着方青禹微微低下的头，眸光流转。
几秒钟的沉默后。
她轻轻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无碍。”
随后目光扫过五通神消失的方向。
“你本就是吾之信徒，不是那些腌臜之物能碰的。”
方青禹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烛龙对于自己这位唯一的信徒。
包容心还是挺强的。
“走吧。”
烛龙的目光重新投向渔灯市繁华的深处，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带吾去其他地方逛逛。”
方青禹闻言，重新放平心态。
带着烛龙根据攻略逛起渔灯市。
接下来的大半天，方青禹化身尽职尽责的导游。
几乎将渔灯市值得一游的地方走了个遍。
他们登上了渔灯市的地标建筑。
高达三百余米的望海明珠塔。
站在全透明的观光层。
俯瞰着这座海滨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蜿蜒的海岸线，以及力场外的一些命鬼。
海风呼啸，吹拂着烛龙扎起的高马尾。
她黑白异瞳平静地扫过下方蚂蚁般的人群和车流。
眼神毫无波澜，。
他们漫步在历史悠久的海神庙遗址公园。
残破的石柱，斑驳的碑文，讲述着古老渔民祭祀海神祈求平安的故事。
方青禹搜肠刮肚地讲述着这些传说。
试图勾起烛龙的一丝兴趣或共鸣。
然而烛龙只是偶尔目光在那些描绘着模糊神祇形象的壁画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眼神依旧清冷。
他们还去了充满现代艺术气息的滨海美术馆等现代建筑。
但最终，方青禹绝望地发现。
无论是现代建筑，还是历史建筑。
烛龙都没有半点兴趣。
唯有
当方青禹再次将她带回那条弥漫着烟火气的古早味美食街时。
奇迹发生了。
暮色渐沉，美食街的灯火次第亮起。
食物的香气在暖色的光晕中愈发诱人。
当方青禹将一串新买的冰糖葫芦递到烛龙面前时。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终于地亮起了一丝兴趣。
她伸出纤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接过。
指尖捏着竹签，轻轻咬下一颗。
咔嚓！酥脆的糖壳碎裂，里面酸甜的山楂果肉混合着冰凉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烛龙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
随即，她那双眼眸，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将剩下的几颗冰糖葫芦一颗接一颗地吃完。
唇边，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点晶莹的糖渍。
方青禹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敢情这位掌控时间与空间源头的古老神明，唯一的爱好，竟然是甜食？！
而且还得是这种接地气的街头甜食。
夕阳彻底沉入海平面。
渔灯市华灯初上。
方青禹带着烛龙，回到了下榻的酒店顶层。
站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里，方青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指着上面一个蓝色的通讯软件图标，认真地讲解道：“您看，点一下这个，再点一下我的头像，对，就是这样。然后点这里，就能给我发语音消息了。如果，嗯，如果您有事找我，或者想去哪里，随时可以这样叫我。”
他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比划着操作流程。
接着，他又点开了几个新闻APP和超凡者论坛：“这些，可以看到世界上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命鬼，神明的一些讨论和信息。”
烛龙微微歪着头。
黑白异瞳盯着方青禹手中的小方块屏幕，眼神里带着一丝新奇。
片刻后，她似乎理解了，轻轻点了点头。
从方青禹手中接过了手机。
“好。”
她平静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清冷。
随即，她不再多言，转身，用方青禹刚刚教她的方式。
用房卡刷开了自己那间总统套房的房门。
身影消失在门后。
咔哒。
房门轻轻合拢。
直到此刻，听着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方青禹才猛地松弛下来。
带神明逛街这活儿，简直比单挑一群王种命鬼还要累上百倍。
好在，这一天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烛龙的态度，虽然依旧高深莫测。
但至少目前看来，还算友善。
尤其是那句吾之信徒，不是腌臜能碰的，让方青禹心中多少有了点底。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套房。
方青禹没有去管那个装着神秘锈刀的长条盒子。
而是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片最空旷的区域。
盘膝坐下。
上次在将星空真意进阶到星空法则之后。
方青禹便暂时停了下来，因为肉身负荷较大，加上需要掌握星空法则。
所以方青禹并没有急着加点。
而后，刚开完会议，烛龙就来了。
因此方青禹直到现在才有空继续看向图谱。
准备提升。
意识瞬间沉入识海深处。
方青禹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技能点一栏：
【技能点：3223】
没有丝毫犹豫。
方青禹先再次花费200技能点。
投入元始开天策中。
意念落下的瞬间，200点技能点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消失。
轰——
方青禹的意识再次回到了那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体内。
体验着那一次又一次劈开混沌的体验。
也就是这一霎.
在外面旁边的沙发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正是烛龙。
此刻烛龙正蹙着秀眉，清冷的神情有一点点凝重。
口中轻声呢喃着
“元始开天策！？”
不过方青禹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清楚。
而是沉浸在那一次又一次劈开混沌的奥妙当中。
很快，图谱上弹出了一条新的提示。
【恭喜你本源烙印传承「元始开天策」升至 Lv.3（0/40000）！】。
但此刻的方青禹却没有睁开双眼。
因为肉身正在发生着变化。
令人牙酸的骨骼爆鸣声如同炒豆子般密集响起。
全身的骨骼开始散发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透着金属般冷硬光泽的奇异色彩。
不再是琉璃般的通透感。
而是向着一种更加凝实的方向蜕变。
脏腑在轰鸣。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锻打。
五脏六腑不再是琉璃般的透明纯净，而是开始呈现出一种近乎结晶化的奇异状态。
仿佛由最纯净的玄色水晶雕琢而成。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锋锐气息，开始从这些结晶化的脏器深处弥漫开来。
血肉在沸腾。
奔涌如大江大河的气血，此刻被压缩凝练，在结晶化的河床中奔流。
每一次冲刷，都让那些如同玄色晶钻般的肌体组织更加坚韧。
皮肤表面那暗红色的晶体纹路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繁复。
直到心头上突然涌起了一股感悟。
肉身再次破限了。
从琉璃突破至玄晶。
方青禹也第一时间了解了新肉身的特性。
血肉结晶化。
不仅带来了远超琉璃肉身的恐怖防御力和力量。
更赋予了肉身一种天然。
被动反震伤害的可怕特性。
寻常攻击落在身上，恐怕还未破开防御。
就会被那股凝练到极致的反震之力先一步震伤甚至震碎。
而旁边的烛龙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淡淡地挥了一下手。
顿时一道透明状波澜，瞬间把方青禹笼罩。
而做完这一切的烛龙，并没有留下来继续看方青禹肉身的变化过程。
而是默默消失了。
所以等方青禹再次睁开双眼醒过来。
并没有注意到烛龙来过。
此刻方青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感瞬间充斥全身。
这就是玄晶肉身。
随后看向个人面板。
【体魄：玄晶：10（五次破限）】
不愧是关于肉身的无敌法啊
方青禹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有些唏嘘。
他感觉单单以目前的肉身之力，不动用任何手段，都能够随便挑战四阶。
并且元始开天策的收获，还不止这些。
方青禹看向碎星斗魁的那一页。
【本源技1：开天（18792/150000）】
本源技开天的经验也再度暴涨。
而这，仅仅消耗了200技能点。
“还剩.3023点！”
方青禹目光灼灼地看向图谱。
扣掉将元始开天策从Lv.3提升到Lv.5圆满所需的1200点。
还能剩下足足1823点技能点可以自由支配。
方青禹思索着。
回想起烛龙说的话。
翻到了巡界者这一页。
说起来，巡界者这个职业，确实是自己目前最短板的一块。
哪怕是三职业体系融合，巡界者的战力也是最弱的。
只有在特定的场景下，巡界者的必杀技才会比较好用一点。
比如上次碰到的那颗从天而降的陨石。
否则方青禹现在平时都很少用。
顶多就是融合来增幅一下自己的实力。
而烛龙的那一句，她的力量不弱于任何存在。
让方青禹此刻重新提起了提升巡界者的心思，
于是翻开了巡界者一页.
看着上面大部分清一色的Lv.1。
方青禹开始不断投入技能点。
共六个技能。
总共花费880技能点，便全部将其点到圆满。
现在二阶巡界者的感悟。
对于方青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难消化的东西。
因此很快便掌握了所有内容。
方青禹轻舒一口气，看着图谱上仅剩的2143技能点。
心中一片澄澈。
他暂时不打算动用剩下的技能点去提升其他。
元始开天策的圆满需要留够1200点。
剩下的可以再看看情况。
别看这次技能点很多。
但除了巡界者这个二阶。
另外两个职业都无法全部喂满。
那接下来
就只剩苦修了。
方青禹看着面板上。
【职业：巡界者 Lv.1（215/1000）】。
还差的七百多经验，默默地掏出了.
一堆堆二阶命珠和冥想花，开始修炼。
经验值在快速增长着。
与此同时。
一墙之隔的对面套房内。
装饰奢华的浴室里，水汽氤氲。
烛龙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似乎准备沐浴。
她刚解开高马尾，如瀑的墨色长发披散下来，垂落至盈盈一握的腰际。
忽然，她的动作微微一顿。
仿佛知道了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
烛龙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困惑。
“现在的人族修炼都这般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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