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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到铲子流了满地的血,心有不忍,但铲子对“刘茂”恨之入骨,再三恳求大家为他报仇,爷爷等人只好商议,最后一致推举具有一定道法根基的李贵才为大家画符,这让李贵才受用不已。他本以为“二巧”走了,自己的崇高地位就消失不再,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他还能继续发挥作用,不由得感到重任在肩!就是嘛!天生我材必有用。
墓道里还有十人,分别是爷爷、老表、李贵才三人,乔大胡子、赵六子及剃头铺兄弟两人,酱牛肉、铲子和三孩三人。铲子躺在地上,除了酱牛肉和画符的老表,其余人都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排成一排等李贵才画符。
李贵才一看这阵势,一下子紧张了,他身上也没有毛笔,就从棉袄里扯出一段棉花。将要下笔,发现这个符很难画,要一笔完成,就蹲在地上练习。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要挨冻,毕竟是冬天腊月,只有老表乐了。
“哈哈,这回人人平等了!”
乔大胡子催促李贵才快点,李贵才不理会乔大胡子,反复练习了好几遍,自认为已经得心应手,才开始画符。每个人身上要画两道符,前胸一个,后背一个,可才画三个人,地上的血就用完了。
“铲子,地上的血不够了,你得翻个身,让后背棉袄上的血流出来。”
“铲子,棉袄上的血也不够了,你看看哪里还有血。”
“铲子,血干了,你能不能挤挤伤口,再流点出来。”
“铲子,没血了,这把刀给你,你从手腕搞点出来,你看后面的人都快冻僵了!”
“铲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力气了,要不你歇会,我来帮你放血?”
在铲子强有力的奉献下,李贵才在七个人身上画了符,最后只剩下自己身上没画。
老表拿起棉花团,说:“贵才,我给你画吧!”
李贵才刚要拒绝,地上躺着的铲子缓缓睁开眼睛,说:“别画了,没血了。”
老表拿起刀,递给李贵才,说:“放自己的吧,你的血兴许更好用。”
李贵才拿起刀,下不去手,说:“不画了。”他从酱牛肉腿上撕掉两张符,贴在了自己前胸和后背上。
符画好,大家准备穿回衣服,老表一看,自己又成了唯一光屁股那个,心有不甘,劝说大家:“不能穿衣服呀,穿了衣服就会遮住符,贵才就白画了。”
赵六子说:“老表,不穿衣服,一会儿就冻死了。”
爷爷问李贵才,说:“贵才,这事你怎么看?”
李贵才说:“当然是露出来更好一点,你那块玉不也是掏出来才管用吗?”
乔大胡子拍板,说:“娘的,性命攸关,谁穿衣服没了命,我不料理负责后事。”
乔大胡子说完,大家都不敢再提穿衣服的事,连酱牛肉也脱了衣服。
李贵才右手食指指向甬道的入口,也就是墓室的反方向,说:“‘二巧’就在甬道的尽头。”
赵六子惊奇道:“那里还有坟?”
爷爷说:“可能是陪葬坑。”
老表说:“我想起来了,刘茂不是说吗,他是墓主的好兄弟,专门下来陪大哥的!”
乔大胡子说:“真是好兄弟啊!大哥都不知道去哪儿投胎去了,他还在。”
“干活!”爷爷一声令下,几人开始掘土。
为了实现集体到刘茂棺材拉屎的美好愿景,他们决定挖一个宽敞的盗洞。
酱牛肉虽然也会打洞,但不如铲子熟练,干了一会儿就累了。其他人虽然打洞不熟,可是有力气,酱牛肉干完就将铁锨交给了赵六子。天气寒冷,赵六子还在干活,铁锨就被乔大胡子抢了过去,干得格外卖力。
“大哥,你干啥,我还没干完!”
“这是重要任务,你忘了,我一直亲力亲为!”
“小弟在这,哪能让你上手!”
“他妈的,你比我大这么多,什么时候真的拿我当大哥!”
“天地良心!我一直拿你当大哥!”
为了干活,两人吵了起来。
爷爷连忙劝架,说:“大家不要吵了,我出个主意,咱们一人干一分钟,公平合理。”
在爷爷的提议下,每人都用最大的力气铲土,想不到速度竟然提了上来,也不觉得冷了。
酱牛肉感慨地说:“还是脱了衣服干活快啊!利索!”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竟然挖通了二十米长的通道。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李贵才说完,大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
“李贵才!李爷!乔大当家!”
李贵才问:“谁在喊我们?”
老表也听到了,说:“是不是有鬼?”
爷爷举了举手电筒,尝试问:“谁呀!”
“李爷?你们在哪里?”
爷爷听清楚了,是徐老二。
“二当家,我们在墓道外边的方向,你怎么来了?”爷爷问。
徐老二带着疑惑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手电筒,爷爷和李贵才他们也拿着手电筒,两边对射,谁也看不清谁。
爷爷说:“二当家,你的手电筒太亮了,关了吧。”
徐老二关了手电,说:“你们也关上吧,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爷爷等人看到果然是徐老二和令狐青,就将手电关了。
通道里一片漆黑,令狐青说:“还是开一个吧,太黑了,看不见。”
徐老二觉得令狐青说得有道理,手里的手电筒又打开了,却见八九个人全都光着身子,胸前各自画了一个血红色的道符。令狐青从没有见过这场面,就算她胆大,还是啊的一声尖叫,连徐老二都被吓到了。
好在徐老二见多识广,他拍了拍令狐青的肩膀,说:“行了,这是李爷和酱牛肉他们。”
令狐青扭过头,背对着爷爷他们,大喊:“酱牛肉,你们怎么不穿衣服?”
酱牛肉说:“刘茂重伤了铲子,我们正在挖刘茂的坟,准备在他的棺材上拉屎,为铲子报仇!”
令狐青这才明白过来,问:“铲子怎么样了?”
酱牛肉说:“铲子受伤了,人在洞口那边的墓道里,他们身上的符就是用铲子的血画的!”
徐老二点头,说:“这个办法好!”他从酱牛肉的后背取下两枚道符,贴在自己的前胸和后背衣服上。
酱牛肉后背空空如也,感到委屈,说:“二哥,我的不够了!”
徐老二微微一笑,他从酱牛肉的前胸取下一枚,贴在了酱牛肉的后背上。
酱牛肉仍是一脸委屈,说:“二哥,我的防御破了,不严密了。”
徐老二说:“还说?等出去了,再算你偷符的账!”
酱牛肉吓得连忙下跪,徐老二不想被人看到,将他扶了起来,说:“行了!开个玩笑,看你吓的。”
令狐青顾不得面子,说:“二哥,小妹是不是也要贴一贴才安全?”
徐老二将要低头撕酱牛肉腿上的符,被老表抢了先。
老表说:“令狐青,大家都是男人。你须像我们一样,脱了衣服才能贴符。”
老表本以为自己的玩笑之举会取得大家的支持,不想他的举动太过分,惹来了众怒。在场的人都不说话,看着老表,李贵才干脆夺了老表手中的符,交给了令狐青,他说:“令狐姑娘,铲子失血过多,你还是先救铲子,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
令狐青看了一眼李贵才,说:“既然你们要办大事,符还是留给你们。”
李贵才说:“鬼打墙时隐时现,你留着用,权作防身。”
令狐青颇为感激,接了道符便走了。徐老二也拍着李贵才的肩膀,点头说了句好兄弟。
老表颇为不满,说:“咋了这是,我成坏人了,就开个玩笑嘛!令狐青没少坑我,二当家,你说是不是?”
徐老二不吭声。
不管前面谁对谁错,至少这次是老表不对。
爷爷赶紧岔开话题,问徐老二和令狐青怎么下来了,徐老二说:“迟迟不见有人上去,担心有意外,就安排人下来看看,结果遇到了鬼打墙。我和令狐青听说后,就下来看看,用的还是老办法。后来鬼打墙不见了,我们到了下面,找到了你们。”
李贵才感到“二巧”似乎消失了,他说:“既然路通了,咱们还继续挖吗?”
徐老二说:“都到这里了,肯定继续挖呀!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往后怎么在这行混?人家会说咱们不敢跟老鬼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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