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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的念头,被他以奇怪的方式,尽数发泄了出来。房间的温度腾然上升,逼仄得没有一丝氧气。
太阳落山,第一缕月光从窗外照进。
楼弃鼻尖发酸,喉结用力地滚了下,蜷起身子。
这种恨不得直接溺死的感觉,陌生得令人心惊。
楼弃几乎是愣住了,脆弱地蜷缩成一团,静静地平复躁动的身体。
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怪异的香气,混合着药草味里,捕捉着敏感的神经。
光是想到,就这么爽了。
如果真的做了,会是何等滋味。
好期待呢。
楼弃仰躺在床上,掩面笑得诡谲疯狂。
-
次日。
山里灰蒙蒙的,绵延不绝的吊脚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天色很暗,暗到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存在,虬结的指引树树干在惨白的月光下,如同狰狞的鬼爪。
寨民都来了,男女老少,却异常安静。
褪去平时干农活的粗布衣衫,换上最原始的苗服。
干净的布料上用银线和不知名的红色染料绣着繁复的蚩尤,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简单却肃穆的油彩纹路,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狂热交织的光芒。
祀台,篝火剧烈燃烧,顶红了半边天,火焰舔舐着漆黑的夜空,将周围的树木映照出张牙舞爪,变幻莫测的鬼影。
苗人围着火焰簇拥,跳着古老怪异的舞蹈。
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在苗人脸上,脸庞一半在明,一半藏进深邃的阴影里。
舒窈席地而坐,穿着最普通的苗服,混在一众漂亮淳朴的苗女里。
奇怪的是,苗人们对她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有敌意,算得上是无视。
除了苗柳,时不时凑过来和她说话。
只要不涉及楼弃,她对舒窈的态度就十分热络,开心地向她介绍苗族祭尤节的由来。
舒窈注意到,不远处的苗族年轻小伙,都在害羞地偷看她,甚至还有几个忍不住盯着自己看。
许是因为她外族人的身份,舒窈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小伙子立刻偏过头去,欲盖弥彰地端起酒浆喝了口,耳尖红得能滴血。
舒窈不躲不避,冲那苗族小伙勾唇一笑,美艳漂亮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苗族向来含蓄,极其注重男女之间交往的距离。
别说盯着人笑,便是不小心对视上,都会羞得恨不得低头埋进土里去。
纯情的苗族小伙哪里见识过这么大胆又漂亮的女人,手忙脚乱打翻了酒杯,弄脏了苗服。
舒窈乐得想笑,嘴唇还没来得及勾起,下一刻,背上陡然传来针刺般的感觉。
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心脏在喉咙口狂跳,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了。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感,像是被隐在暗处的毒蛇盯上了,随时会张开嘴,用尖锐的獠牙刺穿她的脖颈。
有人在盯着她。
念头刚冒出来,舒窈就猛地回过头。
一群苗人围着篝火狂舞,无数道身影拥挤晃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是错觉吗?
舒窈抿唇,系统阴恻恻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宿主,苗人忠贞,一生只认定一个人,你要是欺骗别人的感情,小心被下情蛊,一辈子逃不出苗寨。】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舒窈疑惑抬眼,满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欺骗别人感情了?”
系统冷哼了声:【你刚才冲那个苗人笑,小心他喜欢上你,我们是来苗寨做任务的,还是不要欠情债比较好。】
舒窈敷衍道:“知道了。”
苗柳见她发呆,俯身凑了过来。
“你怎么不喝啊,这可是我们苗人亲手酿出来的桃花酒,味道可好了。”
舒窈这才回神,看向瓦碗里澄澈的酒液。
周围不少苗人都已经喝高了,男男女女,在月色下跳着舞。
舒窈端起桃花酒喝了口,桃花的香气很浓,相比之下,酒液的辛辣就被中和得差不多了。
味道还不错。
苗柳盯着她把一碗桃花酒喝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扬起笑,拉着舒窈的手俏声道:“我带你去跳舞吧?”
舒窈勾起唇,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啊。”
她跟着苗柳加入到苗人队伍中,载歌载舞,玩得好不乐乎。
大脑肾上腺素直线飙升,酒精很快涌了上来。
舒窈更加兴奋,围着篝火转圈圈,连苗柳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都没发现。
苗柳看着朝她们走过来的少年,惊恐后退。
“巴...巴代雄。”
少年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刚结束祭祀仪式从祀台上下来,浑身银饰叮当作响。
他没有搭理苗柳,径直走到舒窈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拉进怀里。
舒窈被他浑身银饰硌疼了,吃痛拧眉。
楼弃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面具下的瞳仁阴沉可怕,浑身萦绕着浓烈的怒气。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女人冲着其他男人笑的场景。
楼弃舔舔牙尖,气到极致,漂亮的脸上竟漾起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
“你好会勾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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