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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之后,老爷子面露迷茫地坐起来。王奎赶紧替他揉了揉背。
等他停止咳嗽后,才一脸困惑地看向我们,“你们怎么围在我家?”
王奎翻白眼道,“你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自己还能不清楚?”
老爷子似乎还不了解状况,疑惑地问怎么了?
王奎差点没气笑,把柳芳叫过来,让父女俩自己沟通。
“爸,你总算醒了,刚才都担心死我了!”
柳芳看见老爷子清醒,心情很激动,马上讲出了缘由。
“什么,不可能,小翠怎么会对我做这种事!”
听完柳芳的说法,老爷子神情变得很激动,一个劲地摇头表示不信。
王奎斜眼看他,“老爷子,你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到这个岁数才想起来寻找第二春,会不会晚了点。”
找就找吧,偏偏还找了个懂得鬼灯咒的老女人。
也是活该倒霉。
我让王奎别这么说,老爷子这明显是被人算计了。
有心算无心,就算他再谨慎都没办法防备。
在我们诱导下,老爷子这才说出自己被下咒的经历。
这段日子他没事可做,老待在家里很烦躁,就想着出门去公园遛遛弯。
一开始还只是陪几个老头下下象棋,聊天打诨,日子倒也优哉游哉。
但渐渐的,公园有个女人闯入了他的视野。
这个女人叫周晓翠,二十年前跟老公离异,独自一个人带大了孩子。
可孩子不孝顺,成天管她要钱。
周晓翠心情烦闷,就跑到公园散心。
不知怎的就跟老爷子看对了眼,两个人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地凑在一起闲聊。
时间一长,老爷子就有点动心了。
这个周晓翠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性格好,身材和脸蛋保养不错,属于那种徐娘半老的类型。
那天他刚遛弯鸟回家,冷不丁接到周晓翠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周晓翠哭哭啼啼说,自己儿子在外面打牌欠了不少钱,回了家抢自己存折要拿去抵债。
老爷子一听,这还了得?便气势汹汹杀向了这个女人的家。
没想到去了那地方,却没看到周晓翠本人。
客厅空空如也,伫立着五盏被绑了火线的灯台。
烛火忽明忽暗地燃烧,下面是五个黄纸扎成的小人,被人用红笔点上了眼睛。
老爷子看向纸人的眼睛,活灵活现仿佛会动。
等他准备凑近一点再看,忽然纸人诡异地燃烧起来。
紧接着老爷子就感觉头皮发炸,好像脑子被塞进了一坨冰块,意识变得格外恍惚。
再后面的事情他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听完老爷子的遭遇,王奎把两手一摊,“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您老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继承别人的儿子?”
柳芳在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你瞎说什么呢,能不能有点正形?”
现在问题搞清楚了,这个周晓翠肯定肯定是鬼符宗的“媒子”。
人家故意在老爷子面前装可怜,吸引他上套。
说白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报复我们。
这事我不能不管,马上催促何文辉出发,带我去找那位陈大师。
离开柳家别墅,我们驱车赶去了一个小镇。
路是越走越偏,很快抵达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脚。
狈精用爪子扒拉车窗,探头探脑说,“小安子,你走错了吧?”
我也纳闷,前面是一座荒山,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不明白何文辉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何文辉神秘地说,“没走错,前面有个市集,进去就知道了。”
“你没搞错吧,荒山野林哪儿来的市集?”
狈精满脸不解,拉开车门第一个跳下去。
我耐着性子跟在何文辉背后,走了不远,还真在前面看到了一条老旧的街道。
这条街道不长,顶多也就一两百米。
周边是一些高大的灌木,几乎把整条街道都遮掩起来。
道路两侧有十几栋木头房子,松松垮垮的,看着随时都要倒的样子。
我震惊坏了,怎么会有人把市集修建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何文辉依旧满脸神秘,“这里是狩猎人的换金所,除非有专人带路,否则谁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每个圈子都有专门的汇集点。
眼下这个藏匿在深山的小镇,就是狩猎人们扎堆聚集的地方。
镇子中间有一栋小楼,会不定期发布一些玄门世界的悬赏任务。
其他铺子则是用来交易的。
很多修行必备的材料,无法在大城市采购。
懂行的都会进入这个汇聚点进行买卖。
同时这里也是狩猎人用来交易情报的地方,无论你想获取什么情报,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当然,前提是付得起足够的价钱。
我还是头一次进入这种地方,望着古朴街道上来回走动的人群,满脸都是大写的惊讶。
何文辉小声提醒我,“别这么大惊小怪,这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如果让人看出是第一次进入聚集点,很可能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果然,随着何文辉的提醒,我发现街角出现了几个人,正朝着我和狈精的方向指指点点。
我马上收回目光,伪装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跟着何文辉去了一栋木质楼房。
楼房很矮,里面是一个杂货铺,上面摆满了五帝钱、制作符纸的材料,各种灵玉和阴物,甚至包括几样铜钱法器。
柜台里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面容黝黑,大概六十多岁,额头挂着“三”字皱纹。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后,老头马上把眼皮抬起来,却第一时间看向狈精,面露惊讶道,
“小伙子,这只山妖是你养的?卖不卖?”
狈精龇牙说,“卖你个大西瓜,狈精岂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的,只怕你当了内裤都出不起价钱!”
老头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又重新坐回了柜台,眼里写着“不跟畜生计较”。
何文辉上去拱手说,“陈大师,好久不见,这两位是我朋友。”
听到他对老头的称呼,我意识到这个看着懒懒散散的老头,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陈太虚了。
陈太虚重新翻开眼皮,说小何啊,找我有事?
何文辉马上说明来意,想请他破解鬼灯咒。
陈太虚听完,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鬼符宗的事我可不敢管!”
看他的样子似乎挺忌惮鬼符宗,这可让我犯了难。
何文辉马上说,“陈大师,你可是这行的老人了,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陈太虚瞥了他一眼,“鬼符宗的人心眼太小,要是我帮你们破了鬼灯咒,人家找我麻烦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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