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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辉马上拍他马屁道,“以您老的能耐,怎么会把鬼符宗的人放在眼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给我戴高帽了?”
陈太虚似笑非笑,忽然伸手指了指狈精,说要我出手也行,把这头山妖留下来,老头子身边恰好缺个灵宠。
这老头确实蛮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我身边最值钱的就是狈精。
何文辉一听这话就摇头,我赶紧说,“前辈,不好意思,这条傻狗是我从小带大的,不能让给你。”
“那就没得谈了。”
陈太虚跟我们没有交情,直接两手一摊,又恢复了那种闭目养神的状态,一副没商量的架势。
我急得抓耳挠腮,正琢磨要不要把狈精当在这儿,等事情搞定之后再想办法赎回来。
这畜生比鬼还精,见我偏着脑门陷入思考,立马就掉头蹿出去,一不留神就没影了。
我哭笑不得,这货可真鸡贼,该不会真以为我要把它卖了吧?
何文辉还在尝试讨价还价,“我知道你的规矩,平时出一次手是二十万,要不再次给你涨点身价?”
无论他怎么说,陈太虚就是不肯。
可能是觉得何文辉太吵,他直接把眼珠眯起来,“没别的事可以走了,别打扰我清净。”
何文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冷哼道,“叫你一声大师,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我拦下何文辉,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鬼灯咒这么难解,如果请不回陈太虚,老爷子最多能扛三天。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受点气我也认了。
我硬着头皮走向陈太虚,低声说,“前辈,除了刚才那个要求,就没有别的商量余地了吗?”
“你是我什么人,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帮你解咒?”
陈太虚说的是事实,大家第一次见面,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我们确实没资格要求人家冒险。
就是这话,说得未免难听了。
何文辉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你这老头,不帮忙就不帮,拽什么拽?”
陈太虚不紧不慢道,“我拽是因为有本事,你要是有能耐也可以这么拽。”
“你……”
何文辉气得脸发青,咬咬牙说,“小王,咱们走!”
我也感觉这个陈太虚太不近人情了,不帮忙就不帮忙,有啥好装的?
正当我负气打算离开的时候,陈太虚却忽然把眼珠睁开,说了句等等。
我回头,问他还有什么指教。
陈太虚没说话,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看向我胸口的本命玉。
原本僵硬的脸色忽然变得丰富起来。
我心口忍不住就是一跳。
这老头果然有本事,没想到眼光这么毒辣。
第一眼盯上狈精,第二眼又看上了我的本命玉。
我下意识用手护着本命玉,生怕他提出拿本命玉来换的要求。
好在是我想多了。
他对着本命玉看了许久,默默把目光收起来,深吸一口气后,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你姓王?”
“是的。”
“老家哪里的?”
我一愣,实话实说道,“我老家在山里,一个叫牛子沟的地方,前辈你去过?”
“去过一次。”
陈太虚把头摇了摇,又问,“王震宇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养父?”
我比刚才还要吃惊。
王震宇是我养父的真名,不过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一般都叫他的绰号,王大疤。
陈太虚好像松了口气,默默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儿?”
“你不是要我化解鬼灯咒吗,我答应了。”
说完他就抓起桌上的一个符袋,大步流星走在了前面。
留下我和何文辉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这人变脸怎么比脱裤子还快。
我想不通,快速追上陈太虚,“前辈你认识我养父?”
“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应该还小。”
陈太虚头也不回说,“那年我被仇家追杀,是你养父替我说了句话,才让我捡回一条命。”
他欠了我养父一个人情,这次不收费,就当是把人情给还掉。
我即是激动,有很困惑。
这个陈太虚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连他都搞不定的仇家,居然会卖我养父的面子。
不知道他一个算命先生,哪来这么高的逼格。
我本想通过陈太虚打听一下养父的去向,可他只是把头摇了摇,
“你自己都不知道养父去了哪儿,问我有什么用?”
我被怼得无话可说。
到了刚才停车的地方,狈精马上从草丛里钻出来。
我好气又好笑,板着脸问它,“你刚才去哪儿了?”
狈精说遛鸟去了。
我愣了下,看了看四周,说鸟呢,在哪里?
狈精朝胯下看了一眼,说不还在吗?
“……”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我真的很想抽它。
回去的路上,我把大致情况讲给了陈太虚。
他默默听着,却一直把目光放在我胸口的本命玉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有点心虚,这老家伙该不会盯上我的本命玉,打算抢吧?
感应到我的情绪,陈太虚缓缓收回了视线,“你最好把这东西收起来,不要随便让人看见。”
我惊讶地问他为什么。
陈太虚深深看了我一眼,“这东西,是祸端,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
我不太能理解他的话。
本命玉是我打小就有的。
养父没告诉过我这块玉的来历,好像自从我出生就戴上了。
为什么他会说这东西是祸端?
感觉这个陈太虚有些奇怪,我心里不由谨慎了许多。
好在接下来的路上,他没有再做出奇怪举动。
回了柳家,陈太虚直奔主题。
进屋后,他要求我们给老爷子脱去上衣,把身子翻过来。
我赶紧照做,露出老爷子脖子上的鬼印。
几个小时过去,老爷子已经再次陷入昏迷。
颈后的鬼印变得更加明显。
青黑色的阴气在皮层下若隐若现,乍一看,是一块灯笼形状的黑斑。
检查完老爷子的情况后,陈太虚漫不经心地说,“我施法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都出去吧。”
我们急忙点头,一起退到院子外面。
王奎有些担心,轻轻碰了下我的胳膊,“这个老头是你从哪儿请来的,我之前没听过这号人物,也不知道灵不灵。”
何文辉说,“你放心吧,虽然他脾气不怎么样,但本事绝对信得过。”
有了何文辉的保证,我也就安心了。
这时狈精用爪子勾了勾我的小腿,示意我跟上。
到了没人的地方,它才压低了声音,“刚才那老头,你一定要小心点。”
“我在他身上,发现了邪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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