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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目光扫过秦初,依旧毫无恭敬,如同审问犯人。“不......不知道......秦公公进来......没一会儿......就这样了......”青竹牙齿打颤,勉强回答。
周护卫眉头紧锁,下意识就想喊郎中——秦公公毕竟是皇后的人,出了事他担待不起。
这反应,更印证了在这些人眼里,她这个公主的命,贱如草芥!
秦初冷眼看着,心中再次默数。时间一到,她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秦公公的哀嚎:
“不必请郎中了。秦公公是中毒了。”
“什么?”周护卫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秦初,“你胡......”
“说”字还未出口,他脸上的惊疑瞬间被同样的痛苦取代!
他猛地捂住胸口,眼珠凸起,脸色煞白,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步了后尘!三人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场面瞬间变得诡异而恐怖!
青竹彻底吓傻了,死死捂住嘴才没尖叫出来。
她猛地想起公主之前给她吃的药丸——那黄色的......一定是解药!她看着秦初沉静如渊的侧脸,一股巨大的陌生感和寒意爬上心头,但看着地上那几个曾经作威作福、肆意欺凌她们的恶奴痛苦挣扎的模样,一股快意又压过了恐惧!
“青竹,”秦初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他们的嘴堵上,别引来更多人。”
青竹身体一颤,对上秦初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恐惧仍在,但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和对公主的绝对服从让她动了起来。她迅速撕下几块破布,手脚麻利地将周护卫和两个侍卫的嘴死死堵住!动作间,眼神竟也带上了一丝狠厉。
秦初这才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实则是空间)又取出一粒完整的黄色药丸。她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秦公公,眼神微闪,似乎衡量着什么。
接着,她将药丸放在桌上,拿起一个空茶碗,用烛台底部对着药丸,极其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将它碾碎、研磨,直至变成细腻的粉末。
青竹在一旁屏息看着,只觉得此刻的公主,冷静得令人心头发毛。
秦初捻起一小撮粉末——大约只有整颗解药的四分之一——放入茶碗中,然后才缓缓倒入凉透的茶水。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
“青竹,”秦初将茶碗递过去,声音平淡无波,“伺候秦公公服药。”
青竹接过碗,深吸一口气,走到蜷缩如虾米、涕泪横流的秦公公身边。
她蹲下身,捏住秦公公的下巴,无视他眼中疯狂的恐惧和祈求,将碗沿抵在他唇边,毫不犹豫地将那碗混合着少量解药的茶水灌了下去!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粗鲁。
秦初则安然坐在桌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地上几人因剧痛和窒息发出的沉闷呜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终于,秦公公身体的痉挛渐渐平息,喉咙里的哀嚎变成了濒死鱼般的喘息。
他瘫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昂贵的华服被冷汗和尘土浸透,紧贴在肥硕的身体上。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秦初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哀求,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公......公主......饶命......老奴......知错了......” 他艰难地翻过身,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声音,与不久前青竹磕头求他时,何其相似!
秦初的目光掠过青竹额头已经结痂的伤口,心头刺痛,眼中寒芒更盛。她再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受这种屈辱!
“知错?”秦初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阉奴,“秦公公何错之有啊?” 耳边是周护卫等人被堵着嘴发出的绝望呜咽,如同背景音。
秦公公身体剧烈一抖,提高音量,眼中却下意识地闪过一丝隐藏极深的怨毒:“老奴......老奴不该苛待公主!老奴该死!” 他磕得更用力了,额头迅速红肿破皮。
“呵,”秦初轻笑一声,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声音如同寒夜里的冰凌,“从前,我总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才明白,退一步,只会让豺狼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秦公公,你说,对吗?”
她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秦公公:“我知道,你们不过是皇后娘娘养的恶犬,奉命行事罢了。若你们安分守己,本公主也不愿多事,只求平安抵达宁国。可你们......似乎把折磨本公主,当成了取乐的消遣?” 她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秦公公的心尖上。
“既然如此,那这游戏规则,就由本公主来改一改。” 秦初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从强装镇定到无法抑制的慌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秦公公,别费心思想着怎么弄死我了。你们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想活命,就夹紧尾巴,做一条真正听话的狗!”
她俯身,凑近秦公公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如同恶魔的宣告:“这‘噬心散’的滋味如何?原本三天发作一次,服下解药便能压制。可惜啊......刚才那碗茶里的解药,只有一点点......恐怕隔几个时辰,那噬心蚀骨的滋味,就会再次找上你......秦公公,好自为之。”
秦公公的身体剧烈地筛糠般抖动起来,刚才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记忆瞬间席卷全身!他毫不怀疑秦初的话!“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但凭公主吩咐!公主饶命啊!” 他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恐惧彻底压倒了怨恨——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去,”秦初直起身,声音恢复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掌柜的叫来。”
秦公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那狼狈的身影再无半分之前的趾高气扬。
很快,秦公公带着一脸惶恐的掌柜回来了。“公......公主有何吩咐?”掌柜看着地上还在痛苦扭动的周护卫等人,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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