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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这孟渚泽的甜瓜,一亩能产五车,吾记得大河以北,亩产五百已是多者,且这孟渚泽的甜瓜吾食过早熟的几枚,味道也比之甘爽……”
殷旸目光微动。
看来他还要去这孟渚泽一探究竟。
若是这孟渚泽的缘故,他是否可借此地,培养一批……能堪比后世‘哈密瓜’的甜瓜,岂不是能成为商丘的特殊货物?
莫小看甜瓜,五谷之外,蔬果也必不可少。
这甜瓜淡水,可当蔬菜。
若是甘甜,亦可为果物!
只要是能吃且好吃,在这九州之内,卖家合适,则供不应求!
何况炎炎大日下,甜瓜甘爽,以陶罐加入细沙,不时洒水降温便可储存运输,如何卖不上价?
……
……
咚咚咚!
又一场祭祀开始,这一次,依旧是选用泥俑代替人牲。
只不过这一次有一月的时间筹备,一共准备了三百六十五位人牲,以此祭祀,祈求上天赐福。
【赐福·白矖定桩】——下水上地,育藏为海,归流入藏,黄泉藏息!
巨大石柱升起。
赐福之力附着在石柱之上,化身藏息之器!
以藏息,蕴养神性。
随着祭祀,吸收祭品灵性,汇聚八气,殷旸可随时调用,反哺商丘!
若是干旱,消耗八气中的水气与风气,可呼风唤雨。
且有白矖镇守,看管女娲之台!
嘶嘶嘶……
一道十二丈的庞大蛇影飞涌上天,时而化作气流,时而凝聚为云雾,时而降落生花……最终,形成一道身披白袍,头生双月弯角的女子,不见面容,踏着水波而来。
不言不语,对殷旸行礼后化作白光,隐入石柱之中。
这是女娲再一次给予殷旸的赐福。
那负责此次祭祀筹备的监工大喜过望,长舒了一口气。
女娲满意,方才赐福。
不过……
“大宗伯,桐邑的族老们都欲前来观礼,但余等都知晓他们是想以大宗伯以泥俑代替人牲之事,在祭祀中声讨,以召先祖惩处您。”
这名监工一脸紧张。
“那些族老暗中收买余,余知晓他们心思,于是擅作主张,告知了他们错误的时辰。”
“这会,他们应该方才至昭城外。”
“……望大宗伯恕罪。”
说罢,他看向殷旸。
殷旸目光沉沉,他今日本心情上佳,却不想这些家伙敢来惹眼。
“汝无罪。”
殷旸方才言语,不远处响起骚乱声。
只见一群不怕死的族老冲入祭祀场地,四周的甲兵不断后退,四周围聚观礼的国人们也惊恐跪下……
为何?
因为这些人大胆!
竟然从桐邑中搬出了[沃丁刑玉]以及[太戊桑木]!!!
“汝等作甚!”
殷旸见到此二物,面上震怒。
“这是先王祭器,汝等岂可轻动!”
四周甲兵与国人不断后退,在此二物的面前,不得不让出一条道来。
殷旸深吸一口气,他被气得不轻。
没想到!
他如何能想到这些家伙不顾先祖安宁,为了对付他竟然将先祖祭器请出……幸而,祭祀已经结束,不然因为祭器引动了这两位先祖,还不知会有什么麻烦。
这些族老好似也察觉祭祀结束。
他们面色不愉。
但眼中还有算计,并不打算罢休。
其中拿着[沃丁刑玉]的老者,怒斥殷旸:“汝怎可以泥俑代替人牲,如此不敬先祖,怎当得大宗伯之位!”
嗡!
他手中的[沃丁刑玉]散发微光,手持祭器的他,身上威势一增再增。
压向殷旸!
殷旸肩头一重,脚下的夯土再陷一层。
而另一位手持[太戊桑木]的老者,也厉声:“不必与他多言,吾等给了他一月机会,可他不知悔改,那今日,咱们就擒拿下他,押往桐邑祖墓前,定罪!”
“要给吾定罪?”
殷旸听见笑话,哼笑几声。
昂!
一道浩荡音浪从不远处传来,只见腾蛇从石柱上飞起,只是一瞬间,掠过众人目光直飞入场,盘踞在殷旸周围。
护殷旸在青黑的蛇身之中,目光凶煞,紧盯那群族老。
散!
那压制殷旸的祭器力量,霎时消散。
那群族老见此一慌。
但那两位手持祭器的族老对视一眼,齐齐念叨出一道莫名咒语。
飞出两道祭器之力。
[沃丁刑玉]幻化出一柄剐刀!
[太戊桑木]幻化出一柄劈斧!
千刀万剐!
大辟头颅!
见这两位族老毫不留情,竟然以汤刑对自己下手,殷旸目色一凝。
【契·象祖】
昂!
一声巨象咆哮,一尊数丈高的巨象,横空出世。
随着咆哮,象蹄长鼻,齐齐杀向族老。
“大胆!”
“殷旸汝敢在先祖面前不敬!”
族老高举祭器,断定了殷旸不敢动手。
可巨象挡下那剐刀与劈斧后,即使身躯带伤,也毫不留情地冲入族老之中。
“啊!”
两位族老紧忙催动祭器,再次使出杀招。
这才借助祭器的力量,杀死象祖。
可族老也在这一冲击下,死伤数位,其余的此刻皆瞪目望着殷旸。
“好胆子。”
族老的鲜血染红了祭器。
殷旸目光也因为方才的杀意,泛起红光:“胆子?”
“诸位族老要将殷旸千刀万剐,大辟头颅,才是真的好胆!”
嘶嘶嘶…
腾蛇低首,在殷旸身侧吐息,与殷旸的目光一同,泛着杀意地盯着这群族老。
“汝等若是只有这点手段,那就死罢!”
殷旸抬手。
只见白矖藏息之柱上,涌出两道华光!
藏息·归藏八气!
方才祭祀也积攒了不少八气,此刻由殷旸调动水火二气,化作双蛇从石柱上冲出,围住那群族老。
只待殷旸下令,即可绞杀!
“快,快!”手持[沃丁刑玉]的族老看向另一位。
他自己率先割开手腕,以血为祭,引动[沃丁刑玉]……他们既然敢来找殷旸的麻烦,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们可不是那些废物,被殷旸以一场封土祭祀就一锅端去。
“请…先祖·沃丁!”
“以九鼎汤刑,定殷旸之罪!”
沃丁,在九鼎之上,记录汤刑……故去后,后人用玉牌临摹汤刑,供奉于桐邑,为守葬之器,以祭先祖!
咚!
咚!
咚!
九鼎虚影出,昭城上空风云变幻。
腾蛇惊叫,紧紧护住殷旸,不断向上天嘶吼。
咚!
最后一声鼎落,九道大鼎虚影镇下,围困殷旸,鼎上的汤刑巫文犹如细蛇,浮动悬空,一个接一个连成锁链,扣押殷旸!
[太戊桑木]!
另一位也在此时引动祭器。
霎时,殷旸召出的水火二色被[太戊桑木]吞没,而[太戊桑木]也落地生根。
竟然生出一棵双树交缠的巨大怪树,一红一青,不过几息之间就高悬百仞,华盖千丈,盖住整个昭城!
狂风落叶,汇聚成一双巨眼,于华盖之上俯瞰大地!
被其注视,好似画地为牢!
无人能再动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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