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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0月13日凌晨3时27分,雅加达湾的海面上泛着鱼肚白的微光。"泰山"号战列舰的作战室里,烟雾浓得能呛死人,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舰队司令杨振国少将掐灭第七个烟头,把红蓝铅笔重重摔在铺满整张桌子的作战地图上:"他娘的,谈不拢就不谈了!命令陆战一团,一小时后实施武装登陆!"电报员小张的手指在发报键上飞快跳动,滴滴答答的摩尔斯电码声在密闭的舱室里格外刺耳,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甲板上,陆战队员们正在做最后的装备检查,枪械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防弹插板塞进战术背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列兵王小川紧张得系了三次作战靴鞋带都没系好,士官长王铁柱蹲下来帮他系紧,粗糙的手指灵活地打着结:"瓜娃子,跟紧老子,保你全须全尾回家。"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六艘登陆艇被吊臂缓缓放入海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水兵们的裤腿。每艘艇上都挤满了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迷彩服下的防弹背心沉甸甸地压着胸口。艇长李大勇上尉压低声音做最后动员:"记住作战原则,优先保护侨胞安全,非必要不开火,但遇到威胁时..."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给老子往死里打!"
"嗡——"天空中突然传来涡轮引擎的嗡鸣。士兵们抬头望去,只见三个黑影从"泰山"号甲板上腾空而起——那是"翼龙2"无人机,它们的六旋翼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机腹下的光电吊舱缓缓转动。
"咱们的'天眼'上线了。"王铁柱咧了咧嘴,露出被烟草熏黄的门牙。舰桥内,无人机操作员眼前的屏幕上,热成像画面清晰显示着滩头的情况。杨司令盯着不断刷新的实时图像,突然抓起通话器:"3点钟方向200米处有武装人员聚集,通知登陆部队改从5号区域上岸!"
05时48分,登陆艇的艇首重重撞上沙滩,防浪板砰然落下。陆战队员们猫着腰快速散开战术队形,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划破晨雾。突然,右翼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排左翼包抄!二排建立防线!三排跟我来!"连长赵刚少校打了个战术手势,二十多名战士立即呈扇形展开。拐过街角,他们看见十几个手持砍刀和汽油瓶的暴徒正在洗劫一家"仁和堂"中药铺,白发苍苍的老店主倒在血泊中,怀里还死死抱着一本账册。
"放下武器!"赵刚的怒吼像炸雷般响起。暴徒们愣了一下,有个戴红头巾的头目举起砍刀,用当地语嘶吼着煽动同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架"翼龙2"突然从百米高空俯冲下来,引擎的尖啸声吓得暴徒们抱头鼠窜,有两个甚至尿了裤子。
卫生员周卫国上士一个箭步冲到老者身边,快速检查伤势:"头部钝器伤,左肋骨折,需要立即后送!"两个战士麻利地拆下门板做成简易担架,止血绷带在晨光中泛着刺目的白。
这样的场景在雅加达的十二个重点街区同时上演。一万名兔子军士兵分成四十八个战术小队,在无人机引导下展开地毯式搜救。设在"泰山"号上的前线指挥部里,作战参谋们不断在地图上更新标记:"东区清理完毕,转移侨胞327人,击溃暴徒团伙5个""西区发现大规模聚集点,约800名侨胞被困,请求装甲分队支援"...
正午12时17分,雅加达港突然汽笛长鸣。"泰山"号率领的第二批增援舰队抵达,五艘大型运输船缓缓靠泊,船舷上晾晒的迷彩服在热带阳光下格外醒目。沉寂多日的码头吊车终于轰隆作响,不过这次吊装的是预制板房构件和医疗设备。军医白求恩中校一边指挥搭建野战医院,一边心疼地念叨:"轻点轻点!那台X光机值三十万外汇券!"
10月15日傍晚,局势出现微妙变化。兔子军在主要城市建立了八个安全区,飘扬的五星红旗成了侨胞们的灯塔。每天都有上千人涌向这些安全区,他们拖家带口,有的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有的只抱着个蓝布包袱,但每个人胸前都别着连夜赶制的纸质国旗。
泗水第三安全区,炊事班长马有德一级军士长正搅动着直径一米二的行军锅,里面的皮蛋瘦肉粥咕嘟咕嘟冒着香气。排队领饭的队伍蜿蜒数百米,但秩序井然。突然,队伍末尾传来骚动,几个面黄肌瘦的当地人抱着孩子也挤了进来。
"这..."列兵张建军为难地看向指导员。指导员李爱国看了看那几个饿得眼睛发绿的妇女儿童,转身对炊事班喊道:"老马!再加两桶水,熬锅红薯粥!"
与此同时,雅加达独立宫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兔子大使赵立坚第三次被拒之门外,只能在奔驰车里翻阅文件。司机刘师傅摇下车窗,听见宫内传出摔茶杯的声音和激烈的争吵,隐约能分辨出"兔子""鹰酱""联合国"等字眼。
10月18日上午10时整,震惊外交界的戏剧性一幕上演。鹰酱驻印泥大使罗伯特在记者会上西装革履,却破天荒地表示:"美利坚合众国充分理解并尊重中华人民共和国保护海外侨民的正当关切..."现场的路透社记者差点摔了相机,法新社的女记者手忙脚乱地更换录音带。
当天下午的联合国安理会紧急会议上,鹰酱代表威廉姆斯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挥舞人权报告,反而意味深长地说:"某些国家应当优先保障本国公民的基本安全..."毛熊代表伊万诺夫听得直皱眉,手里的派克钢笔把文件戳出好几个窟窿。
19时30分,暮色中的"泰山"号战列舰上,杨司令正在海图室研究下一步行动方案,通讯参谋突然破门而入:"司令!印泥外交部发来急电,请求重启谈判!"
次日上午9时,谈判在雅加达海关大楼的会议厅举行。印泥外长苏达尔托的态度判若两人,不仅同意兔子军继续驻留保护侨民,还承诺成立特别法庭严惩暴徒。赵大使盯着对方闪烁的眼神和不断擦拭冷汗的手帕,心里明镜似的——这背后定是鹰酱第七舰队在南海的"友好巡航"起了作用。
会后,杨司令站在舰桥上吹风。参谋长黄克诚递上一份加急电报:"中央指示,立即启动'春风行动',组织侨胞自愿回国。"
10月19日清晨,码头上排起了蜿蜒的长龙。侨胞们带着简单的行李登船,许多人一步三回头。老裁缝林阿福摸着缝在衬衣内兜的地契,喃喃自语:"三代人的心血啊..."他孙子林小虎却兴奋地指着"泰山"号406毫米的主炮:"爷爷!这炮管子比我人都粗!"
截至10月20日18时,已有51729名侨胞安全撤离。兔子军在六大城市维持着威慑性存在,街头的暴乱逐渐平息。有趣的是,当地小贩开始向驻军兜售榴莲和山竹,孩子们围着迷彩涂装的装甲车玩耍,胆大的还伸手要大白兔奶糖。
在最后一批撤侨船启航前,杨司令特意带着警卫排上岸巡视。曾经被砸烂的"中华百货"已经用三合板临时封住了橱窗,弹痕累累的招牌上,"华"字的最后一笔倔强地悬着。卖沙爹的小贩阿卜杜拉认出了他的肩章,硬是塞过来两串烤得焦香的羊肉:"Terima kaSih(谢谢)...Terima kaSih banyak(非常感谢)..."
15时45分,回舰的交通艇划破如镜的海面。杨司令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几只海鸥追着船尾的浪花盘旋。他突然想起离京前,总参谋长在机场说的话:"记住,你们不是去打仗,是去接流落海外的亲人回家。"
19时整,夜幕完全笼罩海面时,"泰山"号拉响了汽笛。悠长的笛声在巽他海峡回荡,像是给这场代号"春风"的行动画上休止符。甲板上,获救的侨胞们自发唱起了《我的祖国》,五音不全的歌声混着抽泣,随着咸腥的海风飘向远方。执勤的水兵王海生悄悄抹了把脸,假装是被浪花打湿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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