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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哲被抬下比武台时,整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神智模糊。苏灵儿扑过去抱住他的肩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看向苏沐妍的眼神却淬着毒:“我不会放过你的!”苏沐妍站在台上,神色平静无波。她早就料到苏明哲会下死手,刚才那一脚不过是自保反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还有谁要挑战?”她的声音清亮,传遍寂静的演武场。
连赢四场,尤其是废了练气七层的苏明哲,此刻的苏沐妍在众人眼中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柴。看台上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应声。
裁判长老干咳一声,高声道:“第四轮比试结束,苏沐妍晋级!”
苏沐妍走下比武台,春桃立刻迎上来,眼眶红红的:“大小姐,您太厉害了!”她手里还攥着一块帕子,显然刚才吓得不轻。
苏瑾瑜也走了过来,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沐妍,你刚才那招‘惊鸿折’用得绝妙,连我都未必能做到如此精准。”
“堂哥过奖了,只是侥幸。”苏沐妍淡淡一笑。她哪里会什么“惊鸿折”,不过是凭借量子力学中的运动轨迹计算,加上超导灵环辅助下的身体极限控制罢了。
“侥幸?”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苏振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你可知苏明哲是你堂兄?下手如此狠毒,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我苏家自相残杀?”
苏沐妍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冷笑。刚才苏明哲要废她丹田时不见他出来主持公道,如今她反击了,倒成了她的不是?
“父亲,”她语气平静,“大比有大比的规矩,点到为止。但苏明哲剑指我丹田,是想取我性命,难道我只能站着等死?”
“你……”苏振南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苏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她由丫鬟扶着,一步步走过来,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家丑不可外扬!今日比试到此为止,明日继续!”她看都没看苏沐妍一眼,显然气得不轻。
苏沐妍看着他们簇拥着受伤的苏明哲离开,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段时间的经历早已让她明白,在这个家里,实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回到院子,苏沐妍立刻开始调息。与苏明哲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消耗了她近半灵力,尤其是最后那记极限闪避,对身体的负荷极大。
她取出超导灵环,贴在眉心开始吸收灵气。第三版灵环的转化率虽高,但面对日益增长的灵力需求,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得想办法升级灵环了。”苏沐妍喃喃自语。她需要更高效的能量传导材料,还有能稳定灵力输出的介质——或许可以试试用妖兽的内丹粉末?
正思索着,春桃端着晚饭进来,欲言又止:“大小姐,刚才我去厨房打饭,听到下人们说……说老夫人要取消您的参赛资格,还说要罚您去祠堂跪着。”
苏沐妍握着灵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敢。”
大比是苏家立威的重要场合,不仅有家族子弟围观,还有不少外姓宾客。若是因为她赢了就取消资格,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苏家输不起,更会动摇家族根基。苏老夫人再偏心,也不会拿家族声誉开玩笑。
“可是……”春桃还是担心。
“放心吧。”苏沐妍安抚道,“去打盆热水来,我要好好泡泡澡,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果然,直到深夜,也没人来院子里找她麻烦。
第二天一早,演武场的气氛比昨日更加热烈。经过昨天的比试,苏沐妍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苏家,甚至引来了不少外姓修士的围观。
第五轮比试,苏沐妍的对手是个练气八层的子弟。对方显然做足了准备,一上来就祭出防御法器,想耗尽她的灵力。但苏沐妍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攻击,不断寻找法器的破绽,最终以一记凝聚了全部灵力的指风,击溃了对方的防御,赢得了胜利。
第六轮,她遇上了苏灵儿。
当对战名单公布时,看台上瞬间炸开了锅。
“终于对上了!二小姐可是练气九层!”
“这下有好戏看了,她们俩早就水火不容了!”
“我赌二小姐赢,练气九层对战练气四层,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苏灵儿走上比武台,身上穿着一件流光溢彩的法衣,手中握着一柄玉如意,显然是动了真格。她看着苏沐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姐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上。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不如现在认输,妹妹还能饶你一次。”
“废话少说。”苏沐妍握紧了手中的铁剑。经过几天的比试,这柄普通铁剑已经布满了缺口,但她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法器。
“看来姐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苏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别怪妹妹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玉如意突然射出一道粉色的光带,如同灵蛇般缠向苏沐妍。这玉如意是上品法器,能释放“锁灵带”,专门克制低阶修士的灵力。
苏沐妍早有防备,脚下步法展开,险之又险地避开光带。但锁灵带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很快就将她困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
“姐姐,你逃不掉的!”苏灵儿得意地笑着,加大了灵力输出。粉色光带越收越紧,散发出的气息让苏沐妍体内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这是上品法器的威压!苏沐妍要输了!”
“二小姐果然厉害,不愧是练气九层!”
苏灵儿看着被光带困住、脸色发白的苏沐妍,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苏沐妍,你以为你赢了几场就了不起了?你永远都是个废物!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嫡女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她说着,玉如意再次发光,一道凌厉的粉色光束射向苏沐妍的胸口!
这一击蕴含着练气九层的全部灵力,若是击中,必死无疑!
春桃吓得捂住了嘴,眼泪直流。苏瑾瑜也猛地站起,想要冲上台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沐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没有再闪避,反而任由锁灵带缠上身体,同时将体内仅存的灵力全部灌注到右手,掌心对着粉色光束。
“她要干什么?”
“疯了吗?想用肉身硬接法器攻击?”
苏灵儿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自寻死路!”
就在光束即将击中苏沐妍的瞬间,她掌心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蓝光——那是第四版超导灵环!
昨晚她连夜改良了灵环,加入了从苏明哲断裂的剑身上刮下的精铁粉末,大大提升了灵力的爆发力。此刻,她将所有灵力压缩在灵环中,在光束击中的前一刻,猛地释放出来!
“轰!”
蓝光与粉色光束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整个比武台都剧烈地晃动起来。
烟尘弥漫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台上。
“谁赢了?”
“看不清啊!”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台上的景象。
苏灵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她手中的玉如意光芒暗淡,显然是灵力耗尽。
而苏沐妍,依旧站在原地,身上的锁灵带已经断裂,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但眼神却依旧明亮。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灵儿失声尖叫,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苏沐妍,“你明明只有练气四层,怎么可能破开我的锁灵带?!”
苏沐妍擦去嘴角的血迹,淡淡道:“灵力的多少,不代表一切。”
她刚才利用超导灵环将灵力压缩成一束,形成了类似“激光”的效果,虽然消耗巨大,却能在瞬间爆发出远超同阶的威力,这才破开了锁灵带和粉色光束。
“我不相信!我要杀了你!”苏灵儿彻底疯了,不顾灵力耗尽,疯了一样冲向苏沐妍,想和她近身搏杀。
苏沐妍眼神一冷,侧身避开她的冲撞,同时手肘重重地撞在她的后心。
“噗!”
苏灵儿喷出一口鲜血,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比武台,正好落在苏老夫人面前。
“灵儿!”苏老夫人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她,看着苏沐妍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孽障!你竟敢伤我的灵儿!”
苏沐妍站在台上,环视四周,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比试,有输有赢。愿赌服输。”
裁判长老面如土色,看看苏老夫人,又看看苏沐妍,不知道该如何宣布结果。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此轮比试,苏沐妍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道袍,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玉佩,正是苏家辈分最高、早已不问世事的太上长老——苏玄。
“参见太上长老!”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包括苏老夫人和苏振南。
苏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苏沐妍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个丫头,有我苏家先祖的风范。”他又看向苏老夫人,“大比有大比的规矩,输了就是输了,耍赖可不是我苏家的作风。”
苏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道:“是,谨遵太上长老教诲。”
苏玄满意地点点头,又对苏沐妍道:“丫头,明日的决赛,好好表现。”
“是,弟子遵命。”苏沐妍恭敬地行礼。她能感觉到,这位太上长老的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金丹期以上。
太上长老的出现,彻底奠定了苏沐妍的胜利。没有人再敢质疑什么,连苏老夫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苏灵儿带回院子疗伤。
回到院子,苏沐妍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与苏灵儿一战,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灵力,还受了些内伤。
春桃连忙扶她坐下,递上疗伤丹药:“大小姐,您太厉害了!连太上长老都夸您呢!”
苏沐妍笑了笑,接过丹药服下。她知道,赢了苏灵儿,只是迈出了第一步。明天的决赛,她的对手将是苏家这一辈的第一天才——苏瑾瑜。
练气四层对战筑基初期,这几乎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比试。
但苏沐妍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她想看看,自己的科学修炼法,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
深夜,苏沐妍再次进入神秘空间,开始改良超导灵环。她将最后一点超导材料与从苏灵儿玉如意上刮下的碎片融合,试图制作出第五版灵环。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
而苏家的某个密室里,气氛却异常凝重。
苏老夫人坐在首位,脸色阴沉:“玄儿,你说那个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短短一个月,怎么可能从废柴变成练气四层,还能打败灵儿?”
苏振南皱着眉:“母亲,我也觉得奇怪。她身上似乎有某种秘密,或许……与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有关?”
苏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说那个女人留下的那个破盒子?”
“正是。”苏振南点头,“当年她母亲去世前,将一个盒子交给沐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或许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苏老夫人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管是什么秘密,都不能落在那个丫头手里!明日决赛,无论如何都要让瑾瑜废了她!至于那个盒子……”她看向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去,把它给我取来。”
“是。”黑衣人领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密室里恢复了寂静,只有苏老夫人阴狠的声音在回荡:“敢伤我的灵儿,抢我苏家的机缘,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苏沐妍,正在全神贯注地打磨灵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明天的决赛,不仅是修为的较量,更是一场生死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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