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改嫁残废小叔后,我在侯府杀疯了 > 第一卷 第2章 让他们吃多少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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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

    她称呼变得如此之快,老太太像吃了只死苍蝇。

    谢钧倾和他的圣女,也皆是哑言失语。

    “巧织,搬东西!”柳如依丝毫不拖泥带水,她在大房院子里多呆一刻,都觉得有双无形地手在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巧织动作麻利,柳如依也搭把手。

    “书画,香炉,梳妆台,通通都搬走。”柳如依指挥着,值钱的玩意儿,一件也不留。

    老太太的小脚,迈得似风火轮,撵上柳如依后,眼见着上等檀木的箱笼,雕花的妆台,金银玉器,全都清空,心疼得直拍大腿。

    “如依,好儿媳,你这是何必呢?”

    “窗幔就不带了吧……”

    “轻点,这软塌金丝的,划破了损好多银子呢!”

    老太太心在滴血,柳如依却笑了,“大嫂,这都是我自己置办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自己的东西,妄图占有,一惯是大房的作风。

    老太太赧颜,“如依,咱不搬成吗?”

    “不成!”

    柳如依心意已决,“去往江南提亲时,你们家可是低声下气,如今这般待我!真当我娘家天高皇帝远,好欺负是吗?”

    来来回回几趟,总算是搬空了。

    “这是?”

    谢云峥在浅溪轩里,只看着原本宽敞的屋子,堆满了女儿家的东西,逐渐显得拥挤。

    柳如依累得直不起腰,这会儿巧织捏着丝娟为她擦汗。

    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看向疑惑之色的谢云峥,抿了抿嘴,“小叔,我能跟你挤一挤吗?”

    想起大房的几人,柳如依鼻尖泛红。

    巧织没柳如依这般大气,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伴着哭腔道,“一开始不说瞧不上咱们府上世代经商。如今却视如敝履!什么天山圣女才配得上侯府门楣,何必又耽误小姐!”

    随着巧织的哭诉,谢云峥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托着书的手,垂下来,紧皱浓眉道,“你是说钧倾回来了,要娶天山圣女?”

    柳如依不言语。

    谢云峥看她落寞的模样,眼底沉了沉,“你跟了我,怕是让你受苦,既是要了你,断会负责到底,这里,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他口吻不轻不重,但却给足柳如依稳重可信的感觉。

    想来最憋屈的应当是谢云峥了。

    早年他骑射堪称昌启朝第一人,更有连破十二城,收复失地的功勋在身。

    可惜几年前,漠北之战坠马,从此成为了“废人”。

    他卸去了朝中官职,成日里在浅溪轩里,看书写字,两耳不闻窗外事。

    柳如依不知他为何要荒废光阴。

    但她确定的是,谢云峥绝非外人传言的那般,已是不中用的窝囊废。

    不过柳如依看破不说破,她扶着桌角起身,对谢云峥行了礼。

    当即就安排巧织道,“去给新姑爷采买千年何首乌,上品燕窝,新鲜的鹿血!虎皮做垫子,毫毛做笔!”

    她确实是商贾之女,历朝历代,身份地位不如农。

    然而她什么都不多,就是金山银山,几辈子都挥霍不完!

    巧织破涕为笑,就要去办。

    柳如依跟她走,“先去要嫁妆,他们不仁,我不义!休想占我一丁点便宜!”

    谢云峥看她气势如虹,愣了片息,禁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姑娘,都不肖他安慰,难得的坚韧。

    谢云峥对柳如依不熟悉,只知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姑娘。

    自打入闵远侯府的两年来,操持着侯府大大小小的事,买下的半条街,也经营得如火如荼。

    姑娘好,大房坏。

    大房的坏,他比谁都清楚!

    谢云峥紧了紧手中的书卷,乜着凤目,瞟向屋檐下的天光,阴冷的气息散开来,整间屋子犹如浸在数九寒天内,冷冽森寒。

    柳如依到前庭墨韵阁,还未进门,便听厅中笑声不断。

    老太太的声音独特的沙哑,“老生摸估着,那死丫头确实跟你小叔苟合了,逼不得已只能去浅溪轩。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一出安排得可还好?”

    “娘,早就该这么办了!何苦儿在外躲了两年呢!”

    “你傻啊!娘为何不辞辛苦,千里万里去江南为你提亲?没有她两年来的贴补,如何重振侯府?”

    虽然柳如依都看透了,他们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

    但亲耳听到她视如生母的老太太说出口这些话,心房仍是一阵阵地绞痛。

    柳如依掐紧了手心,径直跨进门,“原来我就是你们家的垫脚石。”

    柳如依出现,整个厅堂霎时静默。

    她眼神冰冷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别怕,我不是来跟你们闹的,把我的嫁妆交出来。”

    “嫁妆?什么嫁妆,哪里还有嫁妆?你不都搬到浅溪轩去了吗?”

    老太太大眼瞪小眼,既然撕破了脸,索性装也不装了。

    柳如依不疾不徐,坐在老太身边,端起茶盏来,“我嫁进侯府,嫁妆足足有百箱。”

    “黄金万两,锦缎百匹,海南珊瑚一株,珠玉十箱,还有马匹二十……”

    她话还没说完,谢钧倾猛然站起,愠怒喝道,“哪有这么多,这些年吃的喝的不费钱么?你当我们侯府养你两年作甚?”

    柳如依品着茶,不紧不慢道,“当年京城的百姓有目共睹,你们要是不认,我爹爹也认识一些朝廷中的达官贵人。我挨个上门拜访,总有人愿意为我当这个见证人。”

    “你!”

    谢钧倾气得面红耳赤,柳如依放下茶盏道,“到时候我就告诉满京的贵人,就说你们闵远侯府穷困潦倒,贪图我的嫁妆。”

    “你这妇道人家,好不讲理!”说话的是楚银环,她拧着秀气的眉毛,气鼓鼓道,“不就是几个碎银子吗?商女眼皮子浅,就爱斤斤计较!”

    柳如依大为诧异,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谢钧倾心悦的姑娘,和他们大房一般,虚伪做派!

    “无所谓,我斤斤计较,你们倒是把我的银子吐出来啊。”柳如依摊开手在她面前,好整以暇地等着。

    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小脸乍晴乍雨的。

    谢钧倾哪能忍,指着柳如依骂,“你胆敢刁难银环,她是凡尘不染,圣洁的象征!哪跟你一样,满身铜臭味?嫁妆侯府上不稀罕,全在库银里,剩多少拿多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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