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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林风独自站在画像前,心中疑云重重。父亲在分别前,来不及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只留下这幅画像和母亲的名字——崔书梅。他把画像轻轻取下,抚摸着画中的女子,喃喃自语:“母亲,我到底是谁?”
萧林风沉思许久,缓缓将画像重新挂回墙上时,他发现画像背后有几行小字:
如梦如幻如影处,
一树馨香化寒雾。
思海无涯亦无舟,
惟心如初人自渡。
这是父亲的笔迹!萧林风心中一震,仿佛触摸到父亲深藏的心声。字里行间,既有对生母的深情缅怀,也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感慨。
他反复咀嚼,试图从中窥见更多未解之谜。然而,谜团依旧如雾,笼罩着他的身世。
萧林风把画像挂好,他发现铜挂钩有些倾斜,便轻轻调整,把铜挂钩扶正,往墙里压紧。
就在这时,另一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一寸见方的隐秘暗格。萧林风心跳加速,原来挂画像的铜钩竟是开启暗格的机关。
萧林风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羊皮地图和一块翠绿剔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枝梅花,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玉佩入手温润,透着一股清雅气息。
这是母亲的遗物!萧林风仔细端详玉佩,心中涌起莫名的亲切感,他把玉佩贴近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他打开羊皮地图,发现上面标注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和古老的符号,看样子是波斯文。这羊皮比较新,显然是父亲近年所绘。
这几日,萧林风一直在研究地图,甚至把上面的内容牢牢记住。他把玉佩和地图重新放进木盒,藏回暗格。
他每日使用本门内功心法,调理紊乱的气息,丹田处真气已经渐渐稳固,把毒素锁在一起,腹部的疼痛也随之减轻。
萧林风深知,自己不能使用武功,如同废人,人生将会是另外一条路,无比艰难。
萧林风在梅苑修养了一个月,手臂恢复较快,他向方少襄提出辞行:“方伯,这里交给您了,我有要事去办,这就向您告辞。”
方少襄知道留不住萧林风,把包袱递上,含泪说道:“里面是衣物干粮,还有老爷打赏我的银子,都在里面,公子拿好,一路保重。”
“方伯……保重!”萧林风接过包袱,转身离去。
“有什么困难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方少襄泪流满面,枯瘦的胳膊挥动着。
碧霄宫所处的地界在屏豫州,萧林风快马加鞭赶到州府衙门附近,暗中锁定一个捕快,等他从衙门出来,便悄悄尾随其后。
捕快穿过熙攘的市集,在一家豆花铺坐了下来吃豆花,萧林风坐在旁边,也点了一碗,津津有味吃起来。
萧林风悄悄把一块碎银放到捕快凳子下,假装筷子掉地,弯腰捡起筷子,随后望着捕快说道:“这位差大哥,你凳子下有块碎银,是不是你掉的?”
捕快一听,低头查看,果然发现碎银,赶紧捡起来,心头窃喜:“这……多谢小兄弟,正是我丢的银子!”
萧林风微笑回应:“银子要收好,这个世道,最难挣的就是银子了。”
捕快感激地点头:“小兄弟说得正是,我们捕快就那点微薄俸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萧林风请店家给二人倒了一碗开水,趁机问道:“差大哥,前几日我听一位游商说,屏豫州的东部山区有土匪,你们官府还派了好多人去剿匪,你们灭了土匪,难道朝廷不给你们奖励吗?”
捕快一愣:“什么剿匪,我们哪有剿匪?屏豫州一直平静,从未听说过有匪患。”
萧林风若有所悟点点头:“原来是那个游商胡扯,就知道哄我这样的外地人。他还让我买他的刀防身,你看我不懂武功,买刀做什么?”
捕快喝了口水,继续道:“有些生意人就喜欢造谣生事,然后趁机哄抬物价,搅乱民心。我们捕快日夜巡逻,就是为了维护治安,让百姓安心生活。”
萧林风说道:“差大哥辛苦了,有你们这样尽职的官差,是百姓的福气。”
捕快和萧林风聊得投机,捕快拍了拍萧林风的肩膀:“兄弟,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若在屏豫州遇到难处,尽管来衙门找我,我叫郑和贵。”
“多谢郑大哥,日后若有需要,定来叨扰。”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起身,捕快继续巡逻,萧林风则悄然离去。
萧林风知道,袭击碧霄宫的几百人,不全是杀手,杀手组织不可能有如此多人,里面有官府派出的人。
郑和贵的话,说明袭击队伍中的官兵,不是屏豫州府所派。这样的大规模屠杀,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背后势力绝非寻常。
还有,冲在队伍前的那些杀手,个个身手不凡,显然是江湖高手。纵观全大舜,具有这样实力的杀手组织,非“煞夏”莫属。
薛从寒带着“煞夏”的人追杀到悬崖边,他和杀手之间言行熟络,此人必定投靠了“煞夏”。
无耻叛徒!
萧林暗自咬牙切齿,他明白,只要找到煞夏,就能找到薛从寒的踪迹,揭开整个阴谋的真相。
萧林风决定到京城,那里是朝廷和江河各种势力交汇之地,情报最为丰富,或许能探到关于“煞夏”的消息。
萧林风休息一夜,次日清晨,他收拾行囊,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萧林风每到一个郡县,都会停留一日,走进茶馆喝茶,细心聆听各方言论,希望能从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三日后,他途经一个名叫“红杉镇”的小地方,镇上人不多,天色已晚,灯火稀疏,萧林风找到镇上唯一的客栈住下。
客栈老板打量着这位衣着朴素,相貌和气质却格外出众的萧林风,微笑道:“这位客官远道而来,定是累了,要不先用些饭菜填填肚子?小店虽简陋,但食材新鲜,味道也还过得去。”
萧林风说道:“多谢老板,那就麻烦来一壶热酒,一碗米饭,一碟小菜,一盘牛肉。都送到房里来。”
“好嘞!”老板点头应允,转身吩咐伙计准备饭菜和洗澡水。
萧林风在房中快速洗去风尘,店小二就把酒菜端了进来。萧林风见店小二的手,心里一颤,那手上隐约可见的刀茧,分明是习武之人!
萧林风不动声色地接过饭菜,待店小二离开后,取出银针轻轻试探,除了馒头,酒菜里有毒。
这是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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