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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三司宣判唐明伏法、圣旨平反的场景上演……浅醉扮演的苏昭站在泉州湾墓前,在漫天白雪之之。
手里拿着平反书,轻声念着“但愿人长久”。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连陈阿牛都红了眼眶,小声念叨:
“这戏,演得比真的还让人揪心,也让人痛快!”
至于泉州作为东南之地为何会落雪,谁都没有开口询问。
因为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戏散场后,乔章林端着杯酒走过来,脸上满是笑意:
“念姐,这《泉州雪》太精彩了!”
“明年文盛之会,咱们若是能把它改成民生戏,加一段泉州交易署的新场景,让各国使臣看看……”
“咱们南齐不仅有文化,更有冤屈必昭、民生必护的清明!”
时念接过酒杯,笑着点头:
“说得好!”
“文盛之会本就是要展示南齐的民生与正义,《泉州雪》正好是最好的素材,让他们看看,咱们是怎么把旧案的苦,变成百姓的甜的。”
众人纷纷附和,阿福拍着胸脯道:
“念姐,到时候戏台布置我包了!保证比选举会的模型还精致!”
晚晴也跟着说:
“赠书活动重启后,我把《泉州雪》的戏词抄进赠书里,让寒门学子也知道这个故事,知道正直的人终有好报。”
时念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站起身,对着众人扬声说:
“各位,这次泉州之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咱们怡红院不仅能做民生实事,更能守住戏园的初心。”
“从今日起,咱们重启戏曲专场,演《泉州雪》,也演之前的《牛郎织女》《渔家女》。”
“同时重启寒门赠书,不仅送《蓝星故事集》,还送《泉州雪》的戏词抄本。”
话音刚落,院里就爆发出欢呼。
吴婶笑着道:“早就该这样!”
“咱们怡红院,既要帮百姓做事,也得让戏唱下去,书传下去,这样才是咱们的根!”
夜色渐深,怡红院的灯笼还亮着。
暖黄的光落在团圆糕上,落在戏台的红绸上,落在众人的笑脸上。
时念端着酒杯,望着院里的热闹,忽然觉得,这就是怡红院最好的模样。
有民生的温度,有文化的厚度,更有家人的暖意。
晨雾还没散尽,书房的窗就亮了。
时念坐在案前,放下刚研磨成汁的墨。
墨香混着窗缝钻进来的槐花香,漫得满室沉静。
案上摊着几张纸,边角还沾着泉州湾的海泥痕迹。
是她从墓地带回的旧笺,此刻成了梳理心绪的引子。
从泉州祭拜原主父母回来,她心里总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
有昭雪的释然,有对泉州渔民的牵挂,还有对“正义”二字更沉的理解。
她铺开一张新宣纸,狼毫笔蘸墨时指尖轻轻顿了顿。
脑海里像是重播默片一般闪过张阿公的断腿、陈阿牛手里的收据、苏湄藏了多年的抄件,还有泉州湾那阵裹着白菊香的风。
“就叫《海晏河清》吧。”
她轻声呢喃,笔下落下题目。
新故事里,她没写惊心动魄的权谋故事,只写了个泉州渔民女儿,跟着老船工收集走私证据,最终为父亲洗刷通倭冤屈的事。
主角的原型,是她自己,也是苏湄,更是所有在黑暗里守着正义的普通人。
写到“渔民们举着公平交易的木牌欢呼”时,她忍不住想起泉州交易署的场景。
墨汁在纸上晕开,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暖意。
案角堆着之前的旧稿,有《蓝星故事集》的增补提纲,有《泉州雪》的戏词修改笔记,还有几张随手画的泉州湾草图。
她翻到一张画着时舟夫妇的肖像。
是在泉州时苏湄帮她画的。
画像上的两人眉眼间带着温和的坚定,笑意温柔。
时念顺手贴在新稿旁,轻声道:
“这故事,也是给你们的。”
窗外传来浅醉带着姑娘们排戏的唱腔。
“沉冤昭雪终有时”的调子混着琵琶声飘进来,时念握着笔的手更稳了。
待她写完第一章,晨光已漫过案头。
推开书房门,院里早已热闹起来。
吴婶系着围裙在灶房门口招呼客人,香得引着几个穿布衫的学子围过来;
浅醉站在戏台旁,正跟素心核对新排的《海晏河清》选段;
晚晴在书坊整理赠书,见有寒门学子来领,连忙递上刚印好的《泉州雪》戏词抄本,笑着道:
“这里面有念姐写的新注,讲的都是泉州的真事。”
“时老板,您可算出来了!”
刚看完早场戏的张老汉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团圆糕。
“今儿这新排的《泉州雪》太好哭了!”
旁边几个客人也跟着附和,有个穿锦袍的商户道:
“之前听人说怡红院只忙民生事,没成想新戏这么精彩!”
“我今儿特意带伙计来,连晚场的票都订好了,要让他们也学学这正义不迟的道理。”
时念笑着应着,目光扫过院里的景象。
戏台前坐满了客人,有的讨论剧情,有的捧着赠书摘抄;
书坊外排着领书的学子,手里的纸笔都透着珍惜;
吴婶在灶房和戏台间穿梭,时不时给客人递块点心。
满院的笑声混着戏词,活脱脱是她当年改戏园时盼着的模样。
“念姐,您看这营业额!”
张珂源拿着账本走过来:
“早场票卖了一千二百多张,书坊赠出两百多本,比去年最火的时候还多!”
时念接过账本,看到上面的数字,心里忽然就觉得十分踏实。
果然还是回归本业让她觉得更加安心。
之前流芝提醒她“别丢了戏园主业”,如今看来,民生实事与文化经营,果然能两全。
就像她写的新故事,既有民间的烟火气,也有正义的重量。
暮色降临时,怡红院的热闹才稍歇。
吴婶收拾着戏台前的桌椅,浅醉带着姑娘们卸妆,晚晴在书坊清点剩余的书册。
时念坐在回廊下,望着檐角亮起的灯笼。
她的手里捧着刚写好的《海晏河清》第二章,心里难得有了松快的闲意。
“念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东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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